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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阴阳神功】 作者:松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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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雨在林中「沙沙」作响。

  片刻——

  石辅基悠悠地醒了过来。

  在这刹那,他的确以为自己来到了阴间。

  因为林中黑暗,阴影幢幢。

  不久,他发觉自己并没有死,感觉在「阴花毒针」刺中之处有点疼痛而已,
他坐了起来有点昏昏沈沈。

  抬起头,触目处,赫然发现不远处还躺看一个人。

  这次他不敢再大意了。

  但见他缓缓地站起身,戒备着,慢慢的走近,他实在想不出这人会是谁?

  隐隐约约地他还记得一点,当他毒发倒下时,听到了极为熟悉的女子口音。

  会是谁倒卧在这里呢?看情况不是昏迷必然是已经没命了。

  他以为该死的应该是他自己。

  走近仔细一瞧,不由呆呆了!

  这人竟然是在云雨巫山时用毒针暗算自己的女人,伸手一试气息,早已嗝屁
多时了。

  「哇噻!这会是谁杀了她?又是谁救了自己?」石辅基一直想不出来。

  搜遍这女人全身,什么都没有。

  再摸摸自己的口袋,什么都没有丢,在外衣的口袋内反而多了两件东西。

  一个是油纸包,上面写着「阴花毒针解药」六字,另一个东西竟然是用金银
两色丝绒编织成的荷包。

  荷包上还有些花纹,只是在林中看不清楚,一阵阵兰麝之气,沁人心脾。

  「莫非是她?口音有点像,可是她怎么会是『少宫主』呢?不……不……绝
不可能……」

  梅雨一停,天气就闷热起来。

  这是镇上唯一的茶馆,有雅座,也有敞座。

  茶馆毗临看一条小河,垂柳如丝,枝桠上挂着角灯,在这儿品茗另有一番情
趣,一番享受。

  大约晚上时刻,伙计刚刚挂上灯,茶客也还不算多,这时,顺着河边上驶来
一辆豪华的马车。

  马车尚未靠近茶馆就停了下来,车门开启,走出一个衣着华丽,走路却有点
歪歪斜斜的年轻人来。

  这人约莫二十八九或三十出头,但见他脸色苍白,带着一股邪气缓缓的向茶
馆这儿走来。

  石辅基在暗处攀上了一棵柳树。

  在黑夜,树上枝极浓密,是个十分隐蔽的好地方。

  只见华服的年轻人,歪歪斜斜的来到了露天茶馆,找个边角的座位坐下来,
叫了很贵的武夷茗茶「大红袍」。

  石辅基发现这人虽邪,都顾盼自若,颇有点儿风度。

  就在这时。

  通往后院露天茶馆的侧门处,又出现了一个大约四十出头的华衣大汉,略一
打量就走了过来。

  这大汉迳往刚才年轻人的桌上侧面一坐,自袖内取出一张白纸,很快地用一
块石炭勾画着,竟是一丛树叶。

  石辅基心想:果然有发现了。

  角灯不大明亮,又有三四丈远的距离,加上柳丝拂动,他凝视了好一会才看
出来的。

  只不过,这画像丛花叶,没有根,也没有花……

  然后,大汉把这画好的叶子推到那年轻人的面前,状至恭敬。年轻人不停地
思索着,拿起石炭在那叶子上加上银和花,又推了回去。

  大汉突然动容,面色一整,把身子坐正,然后伸出右手的拇指,向年轻人弯
了三下。

  这是什么意思?

  接看,又打了一些手势。

  可惜,石辅基对这些手势一点儿也不懂。

  双方在那里比划了好一阵子,年轻人点点头便站了起来,大汉也起身肃立,
再次用拇指前屈。

  石辅基这次懂了,这一手等于鞠躬或磕头。

  怪不得有一股邪味儿,他们画的原来是阴花。

  对!这个年轻人在邪恶组织里定然大有来头,绝对错不了,这一发现不禁大
为兴奋。

  也就在这一会儿工夫,年轻人已走向那辆豪华的马车,另外那个大汉却向相
反的方向走了。

  为了了解这邪恶组织的底细,石辅基下了树向那辆马车追去,这时,马车已
向郊外树荫小径中驰去了。

  当他追上马车,弄开车门,竟然没有看到那个华衣的年轻人,却为眼前的事
物楞在车踏板上。

  车内一个白衣官装少女,竟是他日夜思念,又爱,又恨的柳小倩。

  他几疑这是幻觉,揉揉自己双眼再看,果然是她。

  他的脸色开始变冷,因为他已初步证属了以前所猜测的事,但是柳小倩已经
示意他进入车内。

  闭上车门,柳小倩柔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情……」

  「哇噻!好!你说吧!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辨?」

  「哇操!你还问,你为什么诱导我学邪门武功?」

  柳小倩苦笑一下,说道:「辅基!有句话你也许不相信……」

  「哇操!你想狡赖?」

  柳小倩道:「我绝对不是想狡赖,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会这样做完全也是为
了你!」

  「哇操!你把我当作三岁的小孩子?」

  柳小倩平日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但她现在却十分的柔顺,毫无火气的说道:「辅基哥!我现在说破了嘴皮,
你也不会相信,但不久你就会了解我。」

  「哇操!我没耐心等我自己了解你,我要立刻杀了你,一雪心头恨!」

  柳小倩这:「你不会的,我知道,没有我,你活得没什么意思,就像我没有
你,也像行尸走肉一样。」

  石辅基冷冷一笑,说:「没见笑(不知羞耻)!没有你,我照样活得好好,
你犯了滔天大祸,我要杀了你为武林除害。」

  他的手已按在柳小倩的心窝附近,只要掌力一吐,她的内脏就靡烂了。

  但是,她反而贴来,倒在石铺基的怀里,媚眼凄迷的说道:「我有理由这样
做,辅基哥,你不但要信任我,而且还要支持我。」

  「哇操!爱说笑,我信任你什么,信任你跟邪恶组织结合是为了我好,还是
为了整个武林好?」

  「暂时先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

  「帽一款代志(没那回事),你能不谈,我不能!」

  「唉!」柳小倩揽住了他的脖子,柔声的说道:「你会信的,而且是在不久
的将来。」

  「哇操!林中救我的人是你?」

  「是的,荷包没有打开看看吗?」

  「我搬舵看(懒得看)。」

  「为什么不打开看看呢?」

  石铺基火气稍平息,又道:「好吧!我暂时相信你,回去就打开看,但是,
刚才那个走路歪歪斜斜的查埔(男人)从这车子走出的,这又怎么说?」

  「是吗?」

  「哇操!你又想狡赖?」

  「我为什么要狡赖呢?」

  「哇操!残婢,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柳小倩嫣然一笑,那是自负的笑,笃定的笑。

  男女之间,如还在乎对方是否有别的男人,那也就是表明了自己在对方,心
目中所占的地位。

  柳小倩笑道:「只是他的朋友。」

  「哇操!黑白来!和一个邪恶组织的人物作朋友?」

  「我自信清清白白,除了你,我没有和任何其它的男人接近过。」

  「哇操!你还说,一个女人的贞操观念,不仅仅是指那同床共枕,而且还泛
指着那意念及志节。」

  「我自信那意念和志节,都无亏欠。」

  「哇操!小倩,你还要巧辩?你是在助纣为虐啊!你。」

  柳小倩道:「我即便不助他,他也能达到某些目的,真的,辅基!相信我,
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我要是不作他的朋友,回州岛早就……」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现在信与不信都无所谓,但为了你的安全,回去以后,希望你打开荷包
看看,不就明白了。」

  「哇!我会丢掉,永远不看它。」

  「我要是不这么做,你绝逃不过这个帮会的狙击。」

  「哇操!我不但不能恨你,而且还要感谢你了?」

  柳小倩道:「你不必感激,感情到了像我们这种的程度,你又何必用这种低
沈的字眼呢?」

  石铺基怔怔的看着她,道:「毫无疑问,你是个极端聪明的人。」

  「我不以为自己很笨。」

  「哇操!把别人当作容易愚弄的人。」

  柳小倩喟然说道:「这世界上,除圣人之外,原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人,
你所崇拜的人,他们也许犯过不可原谅的错误。」

  「哇操!不能黑白讲,你指的是什么人?」

  「我不必指谁,这只是我最近所发现,所体会到的,平凡的人,有时也很伟
大,伟大的人,有时也会作出平凡的事来。」

  「你是在暗示家师,以及那宋之和前辈他们,也会犯下错误,对不对?」

  「你以为他们就不犯错么?」

  「哇操!我相信他们绝不会犯下不可告人的大错。」

  「大错往往是不可告人的,既然不可告人,别人又怎会知道呢?」

  石辅基用力推开柳小倩,说道:「哇操!我跟你讲啦!你背叛了武林白道而
变节,我不会相信的。」

  「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那么整个武林才是到了穷途末落了!」

  「哇操!我的眼睛没开光,从今天起,我就当根本不认识你。」

  说着,就下车走了。

  只听得柳小倩在车内说道:「辅基哥!你不会的……」

  下了车反其道而行。

  这也是被柳小倩气昏了头,但是,走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养气工夫不够,即
使为了整个武林,也该问个清楚的。

  可是有一点,他认为她说的好人,也会犯错这件事,倒是蛮有道理。

  人只要活在世上,总难免会犯错的。

  不犯错就不是人,如果有人说他不犯错,这全是欺人自欺之谈。

  走走又走走,又回到了那家客栈。

  一晃,又是一天一夜过去了。

  一个人躲在客栈里真不是滋味,正因为他不信师父做过什么错事,所以不相
信柳小倩的话。

  正因为不信她的话,才不想看那荷包。

  事实上,自那夜在林中发现了这个荷包之后,他的确是没有打开过,现在仍
不屑打开它。

  每一件事往往会反其道而行,得不到的东西,会变得更珍贵,你越是不想看
它,它越具有吸引力。

  「哇操!会不会荷包中另有什么秘密?」

  想到了这一点,石辅基就不能不看了,他取出荷包,不由眼前一亮,原来这
荷包是真正的金银线编织的。

  仅是这编织的细工,就价值不菲了。

  然而这荷包上,还编了几个字:「危急拆阅」。

  正因为是黄金、白银细线编织而成,所以拿在手中沈甸甸的。

  而包中有几张纸条,每张纸条上都用毛笔写了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第一张是师门「九天玄罡」的练法过程,每一式都写在上面,而且还有动作
解释,及心法说明。

  这份诠释,比一指神医高远所教导的还要详尽,不由得石辅基不大大的怔愕
了,心中有所怀疑。

  第二张是「天上一朵云」,梅凌霜的「散花手」,也有说明及诠释。

  第三张是「棒槌雷」乔放的心法。

  第四张是「神手成生」宋之和的「迷踪手」。

  第五张是司徒世家的「煞功」。

  第六张是邪帮的绝学「阴阳合」。

  说出来令人脸红,邪帮的这门终学「阴阳合」竟分两部份,男徒众练习的叫
「元牝神功」,女人修练的叫「魔女阴功」,练习时非要找个异性交合不可。

  而且练这种武功,需要用「九九玄罡」内功吸,每交合一次就会增长一份功
力,直到九九八十一次之后,功到行毕,可以天下无敌。

  石辅基楞了,傻了。

  但他也明白这邪恶组织,为什么迟延到现在还没有发动。

  哇操!这小楷分明是柳小倩的笔迹。

  她既然已依附了邪帮,为啥还要我苦研六门绝学?

  对了!为武林苍生,她不惜以身噬虎,想到这里,不由震栗,自己真是个误
会她了。

  这种伟大的行动,敬佩还来不及。

  自己居然恶毒的骂她一顿,看来,惟有潜心苦研,方能弥补这份过失。

  八仙洞,又叫毒蛇洞。

  此洞在山坳中的密林内,平常人不敢来。

  石辅基带了足够的食物,来到此潜修这些精粹的武学。

  开始一连三天,直觉得头晕眼花,尔后才慢慢进入佳境。

  一天晚上,他正收摄心神,调息龙虎,也就是修道两家所谓的空心、上念、
三心、四相、七情、六欲等。

  就在这时。

  洞外突然传来步履声和喘息声,以他的听力,马上分辨出这是个女人。

  他以为自己有重则在身,还是不出面为妙,谁知,那女人竟来到洞口外。

  由于洞内没有点灯,这女人看不出洞内坐了个人,喃喃的说道:「这洞阴森
森地方好可怕……我也许要弃尸这个洞中了……」

  石辅基心中暗忖道:「哇操!也许这女人受了伤……」

  这女人又道:「若是敌人现在追来……我就只好认命了……老天……」

  石辅基无心思考,猛的站了起来,洞口女人突听声音,站起来就要走。

  石辅基忙道:「哇操!你不必害怕,在下并无恶意!」

  「请问你是……」

  石辅基已来到洞外,两人都看清楚了对方。

  这女人是个二十三岁的少女,臂上受伤,衣衫也破了,手中还提着长刃,虽
然洞外的光线也很暗,仍可隐隐看出,这姑娘长得娇媚可人。

  「这位大侠是?」

  「我姓石,暂借此地调息,姑娘莫非……」

  他不说练功,只说暂时调息,可见石铺基已懂得逢人只说三分话的真义,懂
得江湖险恶了。

  少女道:「是的,小女子姓李,现今已家破人亡,且被仇家追杀,幸亏『醉
丐』为小女子挡了一阵,才得脱身……」

  石铺基道:「哇操!我也有听说过『醉丐』大名,身份仅次于五大门派的掌
门人,而且为人也颇正派,但不知姑娘仇家是谁?」

  姑娘恨恨道:「粉面郎君。」

  石辅基非常同情的道:「这个淫贼,这就难怪了,以『醉丐』的身手,恐怕
也只是挡一档,要击败他恐怕不易。」

  「丐侠义伸援手,此恩必报。」

  「李姑娘准备投奔何处?」

  「家毁人亡,举目无亲,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投靠?」言下垂头黯然神伤。

  「我看李姑娘受伤不轻,若不马上治疗,恐会恶化。」

  「命中注定要死,谁也救不了我。」

  「李姑娘如果信得过在下,在下身边备有刀创药,可以为姑娘疗伤。」

  「谢谢石大侠,小女子虽然阅历不深,但一眼就看出大侠是位正人君子。」

  「哇操!进来吧!」

  洞内原本备有松油火把,点燃后插在洞壁上。

  看来是一刀扫在肩上,但是在腋下也被划了一道伤口,看来只好解开衣衫,
一并治疗了。

  在火把的照耀下,她的肌肤欺霜赛雪,细腻晶莹,石辅基觉得她的胴体,并
不输于柳小倩。

  美色当前,美人如玉,幽王沁入心脾,不免遐思。

  石辅基赶紧收敛心神,取出刀创药开始疗伤。

  李姑娘突然问道:「少快为何在此调息?」

  石辅基遗:「在下与人车拚,损耗真元甚钜,必须调息一、二个月。」

  「少侠能待一两个月,小女子也能,只怕少侠嫌小女子干扰累赘,碍手碍脚
的。」

  「这……」

  「少侠是不是要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我均非世俗儿女,何必拘于礼
数束缚,只要暗室不欺心,坦诚相见又何妨?」

  此女果然是七窍玲珑心,一语道破石辅基心事。

  石辅基讪讪一笑道:「我想姑娘不至于那样吧?」

  疗伤完毕,他指着自己行李,说道:「把我的行李分为两份用吧!好在天气
渐渐的热了。」

  「这怎么可以?」

  「哇操!洞内阴寒,你会受不了啦!」

  「女人比较耐寒的。」

  「还是分开用吧!」

  她还是打开行李,把一件皮褥子,两条被子之一副给石辅基,她自己只拿了
一条被子到一边躺下。

  也许是她奔波了很遥远的路,就躺在被子上睡着了,身段窈窕的女人倒身躺
着,身材就更加凸浮动人。

  石铺基看她蜷伏的样子,显然她已感觉到阴冷,于是他把另一条被子,为她
盖在身上哩!

  然后,趁这夜深人静时开始潜修他的功课。

  第二天醒来时,天还不太亮。

  他便发现棉被盖在自己身上,她没有盖被子蜷卧着。

  于是,他又轻轻为她盖上,希望她能多睡一会儿。

  「石大哥……」没想到她已醒了。

  「哇操!李姑娘,是我不好,把你弄醒了!」

  「不!我本来就醒了。」她坐起身子,说道:「真谢谢你这么的关心我,还
为我盖被子。」

  石辅基道:「没什么啦!同时天涯沦落人,自应互相关照,这实在是算不了
什么的呀!」

  顿了一顿。

  石辅基又道:「哇操!我看你大概肚子也饿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二人吃了干粮,李姑娘便道:「石大哥!你的脏衣服给我,我拿到河边去洗
了。」

  「哇操!这怎么好意思?」

  「洗衣服本来就是女人该做的事嘛!」

  夜幕低垂。

  虫声唧唧。

  石辅基正在调息,李秀英坐在他对面盘坐着,紧盯着他的俊脸,美眸漾起一
股火烧般的春情。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俊脸如火烤般的整脸赤红,两眸射出一股如荼如火,
像一只疯兽的凶光。

  噢!那不难看出,是欲火!欲火!

  李秀英软绵绵如蛇的娇躯,这时半侧半躺的倚靠在棉被上,一只手撑额头,
那双眼,令人灵魂出窍的媚眼,正含着还羞欲现的眸光,那么令石辅基难耐的勾
引着。

  红红如火的嘴唇,浮着不仅是笑的笑,媚的笑,是勾人心魂的笑,那么想令
石辅基冲过去的笑。

  石辅基用力甩甩头,猛力的唆了一下舌尖,他不明白自己何以会如此冲动,
为什么?为什么?

  他赶忙站起身子,想冲出洞外,他的脚步,根本没听他脑中的使命,一步一
步的朝李秀英走去。

  此刻只觉口中干燥,没有口水可吞,只是艰辛的扯动喉结,体内的血液,像
是骤然被烈火烧滚了的开水,加速不知多少倍的在他周身滚转!

  然而。

  他明白了。

  他明白丹田的是一团火,欲火!在猛烈的燃烧着。

  虽然他奇怪为何会有这股需要,但他的的确确感到需要,那种需要,是他有
生以来最迫切的需要。

  尽管他把舌尖都唆破,勉强的长呼吸都快把他蹙死了,脑中在一千,一万个
不可以,不可以……

  但他不听话的双脚,已经把他带到了床边,实际不过在地下铺了一床棉被而
已。

  他像一个温柔多情的情郎,那么蜜意的,那么熟稔的吻住李秀英。

  李秀英「格格」一声娇笑,不抗不拒的任由石辅基抚吻……

  石辅基脑中「不可以」的念头,早已飞到了云霄九千里以外去了。

  但见他双手那么「轻车路熟」的在李秀英的娇躯上,轻捏、快游、力搓、温
揉……

  然后,又那么的熟稔的,轻巧的,一件一件的开始剥下李秀英的衣服。

  他根本不费力气,不是么?

  李秀英比石辅基更需要,水蛇般的身躯,配合着石辅基的动作,那么轻易的
让石辅基脱下衣服在蠕动着。

  可以清楚的看到,李秀英身上的短衣、窄裙,红色的肚兜及红色的亵裤,一
件一件的,已经被甩得满洞都是。

  然而。

  又可以清晰的看到!

  噢!李秀英那迷人的胴体,像水,像蛇、像雪、像玉……

  一个苍天呕尽心血的杰作,没有一点瑕疵的杰作,配合得那么恰好,那么令
人心脏麻痹。

  那巍巅巅的乳峰,绝对不可能「盈盈可握」,也绝不是「无力的衰垂」,是
绝对富有「青春的弹性」!

  那乳头,周边漾着红色紫紫的圈圈乳晕,正乃如唐诗文「新剥鸡头」,说它
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迷得叫人分不出东西南北。

  就在这一刹那。

  李秀英右手一伸,握住了他的长矛!

  石辅基的手搂着一具活生生、热乎乎、喘吁吁的胴体,那「长矛」被她一阵
偷袭,立即自行举高致敬。

  李秀英轻轻的按控他的那根又硬又挺的长矛,主动的为他宽衣解带。

  不一会儿。

  两人都变成一对肉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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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右手食中二指,已涉「水」入出「巡视」了。

  接着,张开了大口,一口含住那「新剥鸡头」又吸又吮,又舐又唆的,一手
揉搓摸摸另一边乳房及奶头。

  只摸摸吸吮得李秀英媚眼微闭,艳嘴微张,浑身火热酥软,从口鼻中发出呻
吟声、气喘声,春声浪语,陀喃不停。

  「石大哥!格格,你吸得我……舐得我浑身酸痒死了……哦……奶头唆……
唆得好痛……轻一点……石哥哥……妹妹会痛……啊!别再……再唆了嘛……你
真……真要妹妹的命了……」石辅基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管她的叫唤,轮流不停
的吸吮舐唆,和用手指挖弄着那水洞。

  「格格!石哥哥……唆轻一点……妹妹受不了啦……我会被你整死了……冤
家……我要……」

  双腿朝上一举,形成大八字,悬空骚幽立即门户大开。

  长矛挥戈直入。

  李秀英双手像死蛇般的,死缠着石辅基。

  肥大的粉臀不停的扭动,配合他的抽插。

  李秀英的小猫咪经他快速而有力的抽插,小泉更是泛滥的汨汨而流了出来,
娇喘声、浪哼声更大了。

  「石哥哥……亲丈夫……美死了……哎呀……小妹被你的大舵……要……要
要死了……我好痛快……好舒服。」

  石辅基是越飚越猛,越航越深。

  「噗滋」、「噗滋」的水声,不绝于耳。

  李秀英双腿乱伸乱缩,粉臀不停的扭摆上挺。

  媚眼如丝,大汗淋淋,娇喘吁吁。

  她只感到自己全身的骨骼,像在一节一节的融化似的,舒服透项。

  然而。

  她大叫着。

  「小心肝……妹妹的亲丈夫……你的矛头碰得人家的花心……好酥麻……好
酸痒……呀……真美……真舒服……格格……亲哥哥……我要泄身了。」

  她这淫荡的娇叫着。

  然而。

  再加上一股滚烫的温泉水,直冲着矛头的刺激感。

  使得石辅基爆发了男人的野性。

  猛力的,快速的,狠抽猛插。

  根本就不管什么怜香惜玉了。

  石辅基的大矛头,每次抽插时,都碰到她的花蕊中。

  使她那深处最敏感的地方,每碰一下,就猛抖一下。

  使她感到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美感。

  舒服的使她整个人,几乎要疯狂起来。

  双腿乱踢,肥臀乱扭,娇躯不停的颤抖。

  那花蕊在不断的痉挛,一张一合的猛吸猛吮他的矛头。

  小猫咪挺凸得高高的。

  嘴里又开始大叫。

  「亲哥哥……格格……可让你……整死我了……小亲亲……亲丈夫……要我
命的小……小心肝……」

  他那长矛在那紫紫的花房内,磨擦得舒服极了。

  骤觉一阵快感震上心头。

  竟然有一泄千里之势。

  他猛然想起邪帮「元牝神功」,便赶快停止了动作。

  把长矛抽了出来。

  猛一收肛门,吸了口气,把欲泄的精水重聚丹田。

  再由丹田上升,回到十二重楼。

  动摇的心情,竟然平复下来。

  李秀英正感快乐舒服,飘飘欲仙之际。

  惊觉石铺基把长矛,从花房抽了出来。

  心中顿感空虚难耐。

  翘起两腿,相交在石辅基的背上踢着,同时娇声说道:「你坏……你坏……
你把它抽出来做什么?」

  石辅基吐了口热气。

  倏然的低下头去,猛的亲了一下。

  他说道:「哇操!别急啦!等我用点功夫,你就乐了。」

  李秀英的纤纤玉手,握着湿淋淋的长矛,往自己的花房内塞,口里说:「我
不管,我现在就要,快挺进去吧!」

  她的臀部向上一挺。

  只听一阵「吱吱」之声。

  那根又长又大的粗矛,竟然连根挺进了花房内。

  她怕他再临阵脱逃,大煞风景。

  然而。

  两臂一张,将他的脖子,紧紧的搂住,双腿一招,交叉夹着地的虎腰,肥臀
就像筛米糠似的乱晃。

  石辅基乐得以逸待劳。

  屏除了呼吸,静静的体会那里面,摩擦的舒适快感。

  然而。

  耳朵却静静的听着这曲人间少有的乐章。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她已累得喘吁吁,口中如兰的香气,随着娇喘吐了出来。

  石铺基本来已是够享受的了。

  如今鼻子闻到了她吐出来如兰似麝香气,浑身都酥软了。

  蓦地——

  只见她的粉脸微微抬起。

  两片樱唇一张,抱住了他,亲了一个热吻。

  石铺基在「元牝神功」记载中看过,吸取「天庭补汤」。

  他那肯错过这个机会。

  猛然含着她的舌尖,吸着一口一口津液咽下。

  这一阵热吻过后。

  她觉得精疲力竭,两腿两手一松,采取守势。

  石辅基看着仰卧的她,微微一笑,便说道:「真爽!我压在你的身上,你感
觉难受吗?」

  「我身子倒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只是……」

  石辅基已经知道她仍未满意。

  然而。

  他又慢慢的抽动起来。

  他一边抽动,一边问道:「这样你觉得舒服吗?」

  「难道你不舒服吗?」

  「哇操!你花房里就像个圆圈圈一样,和我磨擦得很快乐。」

  「加快一点,不是更快乐吗?」她说完之后,把一双秀目闭上,尽情的享受
这销魂的个中滋味。

  石辅基又被激起了男人的野性。

  长矛也挺得胀痛,似乎必须来一次「大轰炸」。

  方能一泄为快哩!

  尤其是,李秀英的花房里面,花蕊把整根长矛紧紧的包住了,那种感受,真
是美妙舒服透了。

  他忙用双手捧起了李秀英的肥臀,一阵狠命的大抽大插呢,只插得李秀英拚
命的大吼大叫。

  「格格……好哥哥……我乐死了……你真的厉害……再插下去……我真会被
你整……整死啦……好哥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不行了。」她
那花房很紧、很小。

  然而。

  石铺基的长矛又长又大,一抽一送的,却有一种「吱!吱!」的声音传了出
来。

  尤其是,李秀英是练过气功的。

  她待石辅基的长矛送进去之后。

  猛然一吸气。

  花蕊猛然收紧起来,将他的长矛含住。

  男人大多认为使女人达到高潮是他们的责任。

  同样的,女人亦感到有需要达到高潮。

  可是。

  她们大都承认曾经伪装过高潮。

  李秀英目前的情形就是如此。

  假如值得安慰的,是这女人是因为爱对方。

  为什么?

  她们恐怕对方知道,她并没有达到高潮,会认为是一种侮辱,她不希望自己
的男人泄气。

  然而。

  李秀英的伪装并不是爱。

  是为了达到某一目的。

  当石辅基长矛向外一抽,长矛与花蕊就磨擦得更紧了。

  这一刹那。

  石辅基突然心生警惕。

  他抽动约一百多下的时候,又觉得一阵快感震上心头,猛然的抽出半截,迅
即抬头仰视。

  说得也奇怪。

  他按照邪帮的记载,实行不泄的方法,果然有效。

  他一抬头,心情立即安静下来。

  他等心情平定之后,缓缓提起一口罡气。

  于是。

  他又重整旗鼓,围博起来。

  此刻。

  他不但精神百倍。

  而且欲念也特别强烈。

  只觉快感来临,较前两次更紧张。

  他立即按照邪帮功夫的记载,作紧急的措施。

  猛然的抬头,左右斜视,右手食指紧紧的捏住肛门口下方的玉茎根旁,并且
停止呼吸哩!

  这样一作措施,动摇的心精,又告平复。

  一切的一切,使他想不通!

  蓦地——

  想起刚才与她接吻时,她的液津里,似乎有种什么特别的香味,冲入了自己
的喉管,当时并未加注意。

  如今想来。

  觉得这可能是一种激情的东西。

  「完了!我中了这妞的算计!」

  他想到这里,心中不禁狂叫。李秀英见他三次都在紧要关头,突然把长矛抽
出花房,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便带着埋怨的口气,说这:「你这是干嘛?」

  石辅基不善撒谎,呐呐这:「我在练习不泄之法。」

  「你怎么也会这种事情?」

  「哇操!很有效,是不是?」

  「哼!我就不信你有这种本领?」

  「哇操!你是门缝里看人,等着瞧吧!」

  「嗯!」

  在这洞内,蔽不见天日,他们一进了洞,就开始肉搏,玩了有多少时间,彼
此都不知道。

  蓦地——

  石辅基突然改变了攻击方式。

  把自己的身子掉了个头。

  譬如一个阿拉伯数字,原先是「6」,而今变成「9」了。

  他用嘴唇和舌头,舐吮吸唆着她的小猫咪。

  不时用舌尖,伸入花房的里面,去舐刮着花壁上,那腓红色的嫩肉,和那粒
凸出的花生米。

  这神来其笔的一招,使李秀英变得手足失措,无法适应,被他舐吮得心花怒
放,魂飞魂荡。

  她的腰部以下,因为受了他的舌头舐弄。

  酸痒得令她的肥臀,不停的扭动。

  然而。

  花房的流水,像似江河缺堤一样。

  不断的往外流。

  娇躯也不停的颤抖,春声浪语的哼着。

  「冤家……格榕呀……美……美死了……也……也痒死了……你真要命……
把……把我舐得……又……又泄身了。」

  石辅基把她流出来的甘泉……

  李秀英感到骚然里面,是又酥又麻,又酸又痒,又舒服又畅美。

  然而。

  又感到空荡。

  急须要长矛来填放花房中的空虚。

  于是。

  她很快的翻过身来,就伏在石辅基身上,玉手握着那根她所心爱的大宝贝,
大肉捧……就往自己的花房里套。

  因为。

  他那根长矛实在太粗大了。

  连连套动了好几次。

  才把他那条大宝贝,全根尽套了进去。

  胀得她的花房满满的,全没一点空间,她才嘘了一口大气:「啊,好大啊,
好胀啊。」

  如今。

  他们所采用的姿势,该是「观音坐莲」了。

  她嘴里一面娇哼着。

  纷白的肥臀,一挺一挺的上下套动着。

  「格格!我的亲丈夫……冤家……你这条大宝贝,真是要了……妹妹的……
命了……顶得我的魂……都没有啦!」

  「我就是死在你……你的……这条大……大宝贝上面……也是心甘情……情
愿的……了。」李秀英一面春声浪语的叫着。

  一面好象发狂似的套动着。

  动作越来越快。

  还不时的在旋转着那肥臀。

  而使花房深处的花蕊,来磨擦着石辅基的大矛头。

  扭动的胴体,带动着她那盈盈一对的乳房,一上一下的抛动晃荡着。

  尤其。

  她那两粒紫红色,像葡萄般大的奶头,晃得令人眼花撩乱,煞是好看。

  于是,石辅基伸开了两手。

  一手一颗的握住揉搓抚提起来,真是过瘾极了!

  李秀英被他的一双魔手,揉握得奶头好象石头子一样的硬胀,骚痒得全身抖
个不停,套动得更快更狂了。

  「格格……大宝贝哥哥……亲丈夫……我爱死你了……真爱死你这个大……
大宝贝的……大宝贝……妹妹要……又要泄身……了。」二人搂在一起,滚作一
团。

  她拚命的套动……

  石辅基则一挺一挺的往上顶。

  两人配合得是天衣无缝,妙趣横生,而痛快无穷。

  「亲哥哥……妹妹不行了……我要死了……我泄……了。」

  李秀英又泄了。

  她整个丰满的胴体,伏压在他的身上不动了。

  然而。

  只有那急促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石辅基正感到大矛头,有着无比的舒畅时,被她这突然的一停止,真使得他
难以忍受的。

  急忙抱着她的娇躯一个大翻身。

  把她压在自己身体的下面。

  两手抓住两颗大乳房,下面的长矛狠命的抽插,直指黄龙。

  然而。

  男上女下,恢复了正常的交媾姿势。

  「格格……我实在受不了啦……哎呀。」

  李秀英在大泄之后。

  此时已经瘫痪在地上。

  只有把头在东摇西摆的乱动。

  秀发在两边飞飘着,娇喘吁吁。

  然而。

  她只有抬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任凭石辅基去狠攻猛打。

  石辅基在拚命的猛抽狠插了近百下时。

  突然。

  二人同时一声大叫:「哇操!啊!我……我丢了。」

  「哎呀!亲丈夫……我……我又泄了。」

  二人却同时达到了欲的最高极限。

  魂飞天国去了。

  她把右腿一抬,搭在他的臀部上勾住,右手搂住他的脖子,娇躯一侧,将石
辅基翻了下来。

  石辅基也同时张臂,把她的纤腰抱住,两腿微屈,从她的胯下伸了过去。

  两人面对面的抱紧侧卧着。

  那长矛仍然插在花房里。

  不一会儿。

  两人都已沈沈的睡熟了。

  一阵高潮与兴奋过后。

  又是一阵沈默。

  很久——

  两人方才在梦中苏醒。

  她一睁开眼睛,便对石辅基说了第一句话:「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绝对不
能抵赖的呢!」

  石辅基被她问得一怔。

  脑子里电光一闪。

  不答反问道:「哇操!你,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

  「那是一种特别的药。」

  「你是从那里得来的?」

  「哟!瞧你,急什么?那是我们帮主配的仙丹。」

  「哇操!原来你也是邪帮的党徒?」

  「说得那么难听干什么?我是那点待你不好?」

  石辅基霍然坐了起来,哼了一声。

  李秀英也坐了起来。

  她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天涯海角我都要跟着你,你不能
丢掉我说走就走。」

  石辅基沈思了一会儿。

  他才这:「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想跟你长相守。」

  石辅基哼了一声。

  他又造:「你为了想达到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居然拿那种药给我吃
了!」

  李秀英「格格」一笑。

  便说道:「那有什么不好,有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石辅基只觉得脑子里轰轰在响。

  便挥手道:「哇操!没见笑(不要脸)你走吧!」

  李秀英陡然跳了起来。

  她说道:「你要是不肯要我的话,我只有死路一条的,就算我死了以后,也
是不会放过你的。」

  猛一转身,向洞外奔去。

  万万没想到,竟又卷来这份麻烦。

  世上的确有「好人做不得的事」。

  然而。

  竟被石辅基遇上了。

  石辅基不由得跟在她的后面。

  想看看她在耍什么花招?

  那知到了洞口附近。

  不由一惊。

  眼见她在树上结了个绳扣,已经把头伸了进去。

  石辅基一急。

  大叫道:「李姑娘,不可以……」

  但这时候她已上了吊,身子悬空。

  从喉嗓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奔上去抱住她。

  把绳子扯断,说道:「哇操!李姑娘,你这是和谁过不去?」

  「你既然不要我,就别管我。」

  石辅基道:「哇操!李姑娘,世上什么事都可以迁就勉强,唯有这件事不可
以,须知你也有责任,那种什么仙丹是你给我吃的。」

  「不要管我的事!」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

  只感觉她虽然不胖。

  却摸不到一丝骨痕。

  混身软绵绵的。

  的确是人间尤物。

  但是。

  他忽然想到了柳小倩。

  柳小情是个处子,抱在手里,没有李秀英这么丰满大腴。

  麻烦来了。

  他必须随时提防她再寻短见……

  这么一来。

  那还有时间集中思绪去精研这些绝学。

  他本想一走了之。

  但是。

  他又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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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时间过去很久。

  辅基一事无或,急得团团转。

  这天晚上,他不得不向李秀英摊牌,说道:「李姑娘,我只能告诉你,我只
是一个浪子,到处漂泊的武林人,不值得你恋栈,我希望你能找个安身之所,或
者我为你找个地……」

  李秀英突然截截道:「你想摔掉我?门儿也没有。」

  石辅基说道:「这根本谈不上摔不摔的问题,除了你给我吃仙丹之外,根本
没有什么呀!」

  「那样我已不清白了。」

  「哇操!你说话要凭良心,主动的是你?」

  李秀英居然要出无赖的说词:「哼!良心是看不见摸不到的,当你抱起我以
后,谁知道你心理还有没有良心存在?」

  顿了一顿,又道:「狗不吃屎,难道还有人去按它的头?」

  石辅基气得一掌打下去,她居然没有闪避,挺着酥胸喽道:「你打好了,打
死了你也不要负责。」

  石辅基及时收手,他现在只有「湿手挥在罐中」,甩也甩不脱的感觉。

  继之一想,就当她是块木头好了,我可以不闻不问她的一切……

  下了决心以后,他不再理她,埋头苦研这几家绝学。

  一个人只要下了决心去作一件事,总是有点成就的,但不出三天,李秀英忽
然叫着肚子痛,而且痛得满地打滚。

  石辅基授业师父,有一指神医之称,他当然学过歧黄之术,稍一诊断,知道
这是女人月事来时的经痛,就开了一个方子叫她自己去抓药。

  李秀英撒娇道:「我又没有钱,怎么去抓药?」

  「哇操!算我衰,我给你钱。」

  「我也不知道药铺在什么地方?」

  「操!我告诉你。」

  「不,我要你陪我一道去。」

  说完,就像牛皮糖似的,黏着不依,一个娇躯,像水蛇似的,在石辅基怀里
扭来扭去。

  拗她不过,只好陪她去,她心中在想:哇操一这回「椟龟」是杠定了。

  到了小镇上,她的花样越来越多,既要上馆子,又要去看戏,一个不依,就
在大街上跳着脚大哭大叫。

  「哇操!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伤脑筋!」

  一直折腾到天黑才回洞,石辅基也隐隐猜到,经痛是真的,但绝不会这么严
重,这些却是伪装的。

  李秀英提出警告道:「我可要告诉你,你要是偷偷撇下了我,我就会到处宣
传你始乱终弃,玩弄女人。」

  石辅基懒得理她,自去练功。

  她在无声抗议下,自去煎药。

  正当石辅基聚精会神练功时,她竟在洞外唱了起来:「半夜走出来,看见阿
爹在放尿,放的哗啦、哗啦叫,惹得我心见碰碰跳,叫一声,啊爸喂!来给我插
一下,好不好?干呀干,干也干;干得使我松歪歪,嘎嘎叫;叫爸,叫母,叫阿
兄,阿兄吧,再用力。没问题。包准干得你的花房双边碰。哎唷喂!以后每天来
找我,把我干,干得会我松歪歪呀,松歪歪。」

  哇操!这种坊间的风流小调,居然她也唱得出来,石辅基几乎要跑出去揍她
一顿。

  随之一想,也许是我越怕干扰,她就越是故意捣乱,哇操!干脆给地来个置
之不理,看她还能变什么蚊(要什么花样)

  李秀英唱了一会,吃药开始,又到河边洗澡去了。

  石辅基正好有一点清闲的时刻,就在这刹那,捕捉住一点灵感,研究出来了
一招。

  心头一喜,暗运罡气练了几遍,自认为已经熟练,向洞外扫出一掌「咔喳」
一声,一株海碗粗的大树齐腰折断。

  他惊得楞在洞口,哇操!想不到这无心想到的一招,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就在这时,李秀英奔了回来,悲泣着道:「快点,帮帮忙,我若是不练功,
阴火就会攻心。」

  她下身没有穿裤,虽然上衣遮住了迷人的三角地带,但大腿以下却是全裸裎
的。

  「哇操!我可没时间跟你歪缠!」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哇操!我是酱油调豆腐,不用盐,只想求求你,让我清闲一阵子好吗?」

  「不行,我的阴火一发作,就会焚身而死。」,「哇操!胡子贴药膏……毛
病倒不少,你自己去想办法吧!」

  说时迟,那时快,李秀美出其不意,勾住了石辅基的脖子。

  石辅基刚想推拒,她立即送上红唇,心里迷迷糊糊的咀对咀渡来两颗药丸,
即所谓邪帮精制的仙丹。

  说也奇怪,只要她一扑上来,石辅基就失去抵抗力,那两颗邪药顺着涎液而
下,冲过咽喉他的欲火又燃烧起来。

  陡然心灵发热,五内如焚,忍不住的冲动,底下的小弟弟跃跃欲动,急于要
找避难之地只得抱住她的娇躯走进山洞里,脱掉衣服,双双往床上倒去。

  李秀英两腿一张,就坐在石辅基双腿之上,她微一低头,纤手握住他的长矛
抵在自己花办上,娇绝缓缓的扭动,向他的胸前靠去。

  只见石辅基的长矛,就似泥鳅钻洞一样,渐渐滑进她的花房内。

  这时,两人的动作都非常的温和,石辅基搂住她的纤腰,李秀英「心凉脾肚
开」(愉快),搂住他脖子,臀部微微之扭动。

  他们虽然没有采取猛烈的攻势,但石辅基那根粗大的长矛,正好「进贡」到
「金銮殿」

  ,只觉得痒痒的舒服极了。

  李秀英正欲扭动娇躯,采取攻势,突然想到自己的目的,赶忙又静下来,沈
着应战。

  石辆基见她以逸待劳,只好采取攻势。

  一挺!一顶!

  左摇!右晃!

  最佳拍挡,合作无闾。

  不一会,花房内之即传出「吱!吱!」的水声。

  但是,却未闻李秀英的春声湏语,不由感到诧异,于是问道:「哇操一你觉
得不快乐么?」

  他一连问了两遍,见她没有回答,还以为自己的动作不够猛烈,于是猛烈抽
送起来。

  那知道,她正在采阳补阴,引收缩肛门吸气上泄的秘法,故未便开口说话。

  这也是她此来的目的。

  她已感到高潮突起,赶忙吸气收缩花蕊,这方法十分灵验,只见她猛的一吸
气,花心向里面猛缩丫正好离开了长矛的触击。

  她天癸只泄出少许,一吸气之时停止外流,刚好滋润里面,而且快乐也未减
退。

  她心中非常的高兴,把头埋在石辅基肩上,让他猛抽猛送。

  等花房里的水分被抽干了,感觉生涩时,她又让花蕊挺了出来和长矛接触,
让高潮升华,流出些许天癸滋润暖,又吸气把花蕊收缩。

  ,石辅基服用了催情药物,顿时忘记运用罡气,抽送了一阵,骤觉一阵快感
震上心头,矛头一翘,精液竟然射了出来。

  他惊觉猛然一吸肛门缩气,精液虽然及时止住,但已射了少许出来。

  于是,立即停止抽动,将她紧紧搂住,让长矛挺在她的花房里面。

  不到一盏热茶时间,又坚硬的挺了起来,他感觉神手书生解说的「力贯玉柱
之中,辅以阳罡之气」的确奇奥无比,若能练到收发随心,日御百女,不但不会
感到疲倦,而且精神会更加充沛。

  他眉头一晃,意思是要她把头拾起来。

  她见他一晃肩头,立即会意,倏然抬起头来,和他亲了一个嘴说道:「你怎
么样?」

  「哇操!什么怎么样?」

  「你还讨厌我吗?」

  「哇操!你这次是粪坑里失火……屎(使)着了,我不喜欢被人摆布,也不
希望用什么仙丹来控制我。」

  「这样可以增加两人的兴趣,不服用,难道你会什么惊人的神术不成?」

  「哇操没有,我只是不愿偃苗助长,希望泽渗滩而降。」

  「你让它玩个痛快,我就不缠你了!」

  「哇操!这句话算是腊月里白菜……冻(动)了心啦!」

  「我就是有这个意思,你要言而有信。」

  「一定听你的。」

  「哇操!好!我们今天就痛痛快快来一次。」

  「到时候别是汤锅里煨鸭,只剩一张咀。」

  「停!换手!」

  李秀英仰卧着,含笑瞧着「升火待发」的石辅基。

  「小心啦,我要开花啦!」

  「嗯!」……秀英轻轻的点点头,同时「门户」大开。

  「滋!」石辅基扣动了扳机!

  「喔!正中目标,神射手!」李秀英开始扭动。

  这一扭动,只感到插在花蕊上的矛头,就像是一根电钻似的在旋转,是又痛
又胀、又酥、又麻、又酸、又痒,真是五味杂陈。

  由花房里面的神经,传遍全身四肢百骸,那种舒服和快感劲,使她此生第一
次才领略享受到了。

  她粉脸含春,春声湏语的叫道:「格格……好美呀……石哥哥……你动吧,
你……插呀……」

  「哇操一你准备啦!」

  「别管我啦……我现在……要你快动……我小猫咪痒……痒死了。」

  「好吧!」

  石辅基听她一说,也不磷香惜玉了,开始先来个轻抽慢挥,静观她的反应,
再拟对敌作战之策。

  「石哥哥……美死了……妹妹被你的长矛挥死了……格格,你别那么侵吞吞
的……扫快一点……用力择重……重一点……嘛……」

  李秀英双腿乱伸,肥臀扭摆来配合他的抽插。

  这淫荡的叫声和她脸上淫荡的表情,刺激得石辅基暴发了原始的野性,再也
无法温柔惜玉,由点放,改为连续放了。

  李秀英紧紧搂着石辅基,媚眼如丝,玉汗淋淋,娇喘吁吁!梦呓搬呻吟着,
享受长矛深入的决感与刺激。

  她感到浑身好象置身在火焰中焚烧似的,全身四肢百骸,像在一节一节的溶
化,真是舒服透顶。

  她现在已忘了此来目的,她只知道,拼命抬高肥臀,使花房与长矛贴合得密
切,这样才会更舒服,更畅美!

  「格格……石哥哥……亲丈夫……我……我要丢……了……」

  她被一阵阵兴奋的冲刺,和矛头每次碰触到花房里面最敏感的花蕊,不由得
娇声大叫。

  花房的流泉不停的狂流而出。原本想收缩肛门吸气止泄,但已来不及了,同
时也不愿放弃如此美妙,不可言喻的享受性爱中所赐给它的快感被以及舒适感。

  她舒服得几乎要疯狂起来,花蕊猛颤,小腿乱踢,肥臀猛挺,娇躯在不断的
痉挛、颤抖!

  气喘咻咻!咀里歇斯匠里的大叫。

  「亲哥哥……亲丈夫……格格……可让你给……挥死我了……我要命的亲汉
子……你插死我算了吧……我……我快受不了啦!」石辅基是越抽越猛,越扫越
狠,他也是舒畅透了?

  真想不到,这女人不但美艳,丰腴性感,肌白肤嫩,尤其那花房紧小,以及
骚幽两壁的肌肉夹昅长矛和花蕊吮吸矛头的床功、更是一绝。

  他也乐得不禁大叫道,「哇操……我的长矛被你夹得好舒服……好痛快……
哇操……快用力……多夹几下……哇操……好棒。」

  李秀英被他猛抽狠插得骚水如泉外涌,酥麻酸痒禁于全身,真是好不销魂。

  「格格……心肝宝贝……你真厉害……插得妹妹……都快要……崩溃了……
湏水快要……要流干了……你真是要我……我的命了……亲汉子……呀呀……我
又……丢了。」石辅基只觉矛头被一股热液烫得舒服极了。

  心中暗暗思忖:「哇操!这女人的性欲真强,已经连泄三次身了,依然战志
高昂,毫无一点讨饶迹象,必须换一个姿势和战略方能击败于她,也未可知!」

  于是,抽出长矛,将她的娇躯转换过来,俯伏在床上,双手捧住她的小腹,
将她的肥白大屁股抬了起来,再握住长矛从后面对准花房,用力的插了下去!

  一面狠抽猛插,一手托住小腹,一手在两颖弹性十足的大乳房,任情的玩弄
采揑着,不时伏下头来,去舔吻她的粉背和脊梁骨。

  哇操!这是一式「隔山打牛」!

  李秀英被石辆基这一套大变动的射放,尤其是粉背和脊梁骨被舔得酥酥麻麻
的,使她尝到另外一种从未享受过的感受。

  情不自禁的又再度亢奋起来,而欲火更炽热了。

  「格硌……石哥哥……你这一招……真厉害……妹妹又……又冲动……亢奋
起来了……亲哥哥……用力插……插吧……我里……里面好痒……啊……她边叫
屁股猛往浚项,扭呀一摇呀的,来迎合石辅基的抽挥。」

  「格格……亲丈夫……我快要死掉了……要死在你这根长矛……下了……也
算是一件美……美妙的事……你插吧……尽量用力……我的亲亲汉子……快……
快一点……对了……快。」她的花房两壁的肌肉又开始一夹、一夹的夹着几辅基
的矛头。

  石辅基加快速度,连续的抽择了一百多下,一阵阵热流直冲矛头,李秀英又
丢了。

  他也被这热流一烫,陡觉浑身一阵酥麻,长矛猛然一挺,就像开香槟拨开瓶
似的射了出出来。

  「啊!石哥哥……射死我了……」

  李秀英被他那滚烫的热流一射,浑身一停的颤抖,一股说不出来舒服劲,传
遍全身每一个神经里面,她大叫过后,紧紧搂住石辅基,张开樱桃小咀,银牙则
紧紧咬住地肩肉久久不放。

  「哇操!」痛得石辅基大叫一声,伏在她的胴体上面不动啦!

  二人却已达到了性爱的高潮和顶点,魂飞魄渺,相拥相抱而梦游太虚去了,
总算结束了这一场激烈的战争啊!

  不一会,石辅基惊觉水向外流出来了,轻轻一推,说道:「快起来啦,流出
来了。」

  她把臀部向前一送,柔声道:「别忙,让它在里面多休息会。」

  涧中的岁月,无昼无夜。无多亦无夏。

  小龙在洞甲壁上,刻石为记,以计算飞逝的日子。

  转瞬间,他俩人来到洞里,已有二年的时光!

  小龙聪慧盖世,早巳将四壁的武技与易容之术,烂熟胸中。

  苏婷婷却比较慢些,武技中尚有好几个式子,还未曾体会透彻。

  另外,二年来小龙又长高不少,已盖过苏婷婷一个头了。

  这一来,苏婷婷反过来不但要向他讨教四壁的武技,暇时,小龙还教她。记
载于丹书铁卷中各种绝学。

  至于那四壁所刻,第一种名为易容术。

  所诮易容术,并非是变戏法,而是利用衣着道具,色素药品,改变颜容,装
扮成另外的人。

  小龙在虎牙屿时,曾研究过「神农医简」,故此对各种药草的形状性质,十
分了解。

  加以他过目不忘,天资聪慧,用不了几天,那药品配制之方,已记熟脑中。

  遗憾的是无法出去,采撷到所须药草,练习配制。

  洞主人王陋,似乎早晓得这一点,留下了许多,用小瓶装着的成药,留言指
示练习。

  因此,他俩人便时常比赛化装,看谁作得最快最好。扮好了,互相检视,有
没有破绽。

  苏婷婷也常扮成婆婆,将一头金黄的秀发,染成银白。

  于是,石室里常常会出现许多人,自小童以至老人,自少女而至老太婆。

  当然,不消说这些都是他两个扮的,但奇怪,为什么如此维肖维像,连声音
都不同呢?

  这是什么原因呢?

  说穿了,则是他们已学会另一种功夫之故!

  这功夫也刻在壁上,名曰「幻云伏魔音」

  这幻云伏魔昔,只要内功到达火候,将真气运至喉部,控住声带,即可随心
意变幻声音若功加深,练达顶峯,真气随语音发出,不但可以控制他人神志,更
可以破坏他人体内五腑,以便其死亡。

  这种功夫也有一宗致命的短处,即是若用以杀人,每用一次,本身的真气,
消耗过半,在必须寻一清静地方,苦苦修练,四十九日。

  同时,在那四十九天之内,不但不能再施一次,甚或连舆人过招激烈打斗,
均非其本身体力所许。

  故此,二年以还小龙两人虽自忖已能使用「幻云伏魔音」,达到发话伤人的
地步,却从不曾加以尝试。

  但他们却时常使用这初步功夫,使语气声昔,符合他的所装扮形状的身份!

  壁上另一种武技,名为「伏魔剑法」。

  这剑法乃是道冢玄门的秘学,威力宏大,喻意至深。

  剑法只有五式,出招架势,虽有几分别扭与不近情理之处,大体上说来,学
会却极客易小龙生具慧根,心灵纯真,悟性又强,学练匝月,方才体会到其中精
要。

  皆因,这剑法看似简单,其实是变化多端,每一招不但有无上威力,且还能
跟随着对手敌人,发生变化。

  这剑法一经施出,使剑人必须要天、神、剑三者合一。

  心笃意诚,澄神泸志。

  否则,虚具其形,却无多大用处。

  所谓天、神、剑三者合一,乃是以已心体天心,以已剑代天剑。施剑人正心
诚意,完全以替天行道为旨,私心中不能存在一丝邪妄念头。

  苏婷婷因深受孤独客影响,个性执着,心中老是念念不忘为师报仇。故此不
能一下子达到,这种「有为而无为,无为而无所不为」的道家至高之境。

  因之,习来事倍功半,总不能充分彻悟,发挥出至大的威力。

  小龙为她反复譬解,无奈她总是放不下心来。

  一年的时光终于快过完了。

  小龙在花园石墙上,刻石为记,这日算算,明日便是整整的三年。

  苏婷婷用布缝制了三个大袋,两个小囊,探了些菓子装在小囊里,大袋子却
空着,任啥不装。

  小龙环顾四周,内心里深深感到,这里的三年岁月,顾然有点儿苦闷,但却
还值得留恋。

  尤其与婷婷姐姐,坐卧相对,日夕不离的日子,匠是令人回味无穷。

  他想,婷婷姐姐深入中州,为孤芳客报仇,而自己也应该回家看看。

  无论加何,家是最亲近的,与最温暖的,他离家十多年,怎能不深深怀念。

  婷婷的思想,又是一个。

  她对于将来,充满了美丽的瞳景!也充满无比的忧愁!

  她认为自己的第一件事,便是为师复仇。

  完成后,便追随小龙,遨游天下名胜,将自己的一切,都交托给他!

  复仇之事,可能是十分艰巨的。中原的七大掌门,又岂是省油之灯。

  自忖功力再深,也不能说可以将他们一举歼灭。

  故此,她必须使点小计,个个击破。

  她不愿小龙牵连在内。这原因,一者由于孤芳客只是她一人之师,他的血仇
她不愿假手他人。

  第二点,可说是极为重要,她不愿小龙为她涉险。

  小龙有冢,只有他这一条命根子,万一有点损伤,不但对不住石氏祖宗,于
己心也是不忍。

  若小龙与他们结下怨仇,他们小龙无法度,但却不能不防,他们会向他的家
庭报复泄愤哪!

  因之苏婷婷不能牵累小龙。

  她也不能让小龙事先晓得,否则,凭他的平时与她的情份,凭他那个人的深
厚天性,绝不肯坐视不管的。

  为这事苏婷婷十分忧愁。

  蓦地……她美眸异采连闪,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她靠近小龙,柔声说道:「龙弟!你上次不是要姐姐扮新娘吗?我们现在就
扮好不好?」

  小龙讷讷的说道:「上次姐姐说我胡说,我就不敢再找姐姐了。」

  「姐姐现在答应做你的新娘子,你欢喜吗?」

  「哇噻!姐!你真好!」

  说完,把苏婷婷一抱,那厚实,灼热的咀唇,已紧紧压在她那迷幻诱人的朱
唇上。

  小龙虽然才只十六岁了,但他已有成年人的体格了,不过,因为从来没有与
外界接触,思想仍然很幼稚的。

  他这种表达方式,完全是模仿渔民的小孩那种扮家家酒亲新娘子的行为。

  可是,在成熟的苏婷婷来说,就无法招架了,他激动侵略性的双唇,使她意
乱情迷,不能自己。

  她感到一阵晕眩,昏昏沉沉,既不能思想,也失去了判断能力,怔怔的,傻
傻的,木木的,一瞬也不瞬的瞪着他;泪如断残珍珠,缓缓滴落。

  她不知道自己是哭了?抑是喜极而泣?

  小龙突然被泪水一滴,蓦然惊醒,道:「哇噻!姐……你哭了?那我们不要
扮家家酒了?」

  苏婷婷一把搂着他,说道:「不是,姐姐是太欢喜了,才流眼泪的。」

  小龙像是受到婷婷姐姐的鼓励,突然把婷婷姐姐拥进怀里,强而有力的臂膀
把她紧紧搂住。

  他已不是三年前的龙弟弟了,那激动,侵略性的双唇,又开始攻击了,一股
激荡灼热的暖流,从唇间直涌人她的心底。

  他那厚实、灼热、激动,带有侵略性的咀唇……

  使她沉醉,让她晕眩,令她迷失……

  于是,她渐渐开始浴化了。

  她的心弦突然被他拨弄得抖动起来,就像一首闻所未闻的人间仙乐,突然奇
妙而令人向往的在她心灵深处演奏起来。

  啊!这是多么美好奇妙,令人奔放飞跃的感觉。

  她那螓首埋在他的肩上,整个娇躯紧紧贴在小龙结实的胸膛,那如兰似麝的
鼻息,深深穿入小龙的鼻孔,而胸前那对玉乳却因娇躯的抖动颤动不已。

  这一切,都使小龙感到新奇、刺激,他腾出一只手,轻轻伸向他胸前,攀登
玉峯她的心开始飘浮、飘浮。

  她的身子开始膨胀、膨胀。

  它的意志开始飞跃、飞跃。

  更奇妙的,小龙胯下那支长棒,挺得高高的,在她胯下活蹦蹦的乱跳。

  这件事原本就是苏婷婷的主动,现在,她仍然必须主动,引诱个大孩子向自
己侵略。

  她的香舌已开始渡入小龙咀里,小龙吸吮着,有如饮下琼浆玉液,吮得津津
有味,说像小孩吮棒棒糖一样。

  她缓缓睁开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声,连大气也没敢喘一下,一动不动
默默地眯着他。

  她不是体会这美妙奇妙感觉,是怕龙弟弟会受到惊吓,鸿飞冥冥,悄悄儿溜
走。

  但这顾虑是多余的,小龙那灼热的眼神,忽然从她脸上缓缓向下移动,贪婪
的瞧着它胸前。

  原来……洞穴主人王陋本身虽然是女人,静中参悟百年签有人进入此洞,但
她并不知道是男是女,因此,准备的也很多半是男装,他总认为男人冒险犯难为
多。

  她现在所穿的,正是洞主人王陋准备的儒衫,在她和小龙激烈狂放的热吻,
再加上小龙的揉搓,不知不觉就敞了开来。

  那怒峙颤动的双拳,玲珑的曲线,微凸的小腹,一览无遗,所幸下体还有一
条亵裤,不然说玉体裸呈了。

  就这样,就已经够夸惑人了。

  苏婷婷陂尥那贪婪的眼神,看得玉面飞霞,心如鹿撞,伸手一拉长衫,娇嗔
嗔、羞怯怯的轻轻白了他一眼,编贝皓齿,轻咬朱唇,缓缓低下头去。

  她知道……小龙眼睛在看什么,心里在想什么?

  那个少男不多情,那个少女不怀春,而今天,则又是她主动引诱甘愿奉献。

  爱不是占有,是奉献。

  施比舍更有福。

  她只想在她心房里,永远保持一份甜蜜的回忆,今后为师报仇即使不幸而送
掉生命,却也了无遗憾而殁。

  只见……小龙面红如火,青筋毕露,双且血丝密布,直欲喷火,充满狂野兽
性饥渴难耐的欲焰,正一瞬不瞬的死盯着她的双峯,手上也加重了力量。恨不得
揉碎……

  他的呼吸沉重快速,他脸上的肌肉在抽搐痉挛,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

  「哇噻!姐!我好热!」

  是时候了,这个她所心爱的小男人,就将有一部份东西揉人自己体内。

  她粉面飞霞,细声道:「热就把衣服脱掉吧!」

  说罢,忍不住抬眼偷偷向小龙膘去……

  她媚态横生,略带挑逗性的轻轻一瞟,不但刺激升高了他的欲焰,同时,也
给了他莫大鼓励。

  小龙像接获懿旨,三把两把就除了身上衣服,同时,他也把苏婷婷剥得光溜
溜。

  于是……小龙渐渐开始行动了……

  他的呼吸更为沉重,而略带喘息,他笨拙有力的双手,在她那玲珑裸裎的玉
体上,放肆而毫无顾忌的游走。

  现在的苏婷婷,就像不设防的城市,予人予取予求。

  小龙,像一只初次猎食的小兽,本能的向猎物展开了攻势。

  苏婷婷那亮如星辰的双眸,睁得更大、更圆、更亮、水汪汪的,她从未见过
龙弟弟这种表情。

  也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到脸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狂喘起来,心脏也随着急
骤的狂跳起来。

  接着……小龙已快似闪电,死死的将她搂住,拥进坏里,把那灼热厚实的双
唇,又紧紧黏合在她小巧的朱唇上。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石小龙已经懂得如何接吻了,有样学样,他的舌尖已顶
开她的齿缝,伸入她的咀里。

  两根舌头,就像一对丁香鱼,在口腔里游夹游去。

  一阵火热的激荡暖流,刹那之间,注入了他和她的心灵深处。

  做这种事儿,十个女人九个肯,何况,婷婷原本就是要奉献初夜权给这个小
男人。

  这个小男人就是和她长相厮守,共渡终身的人。

  这种事,迟早都是一样要给他,这个决定,在那次海水里两人裸裎的时候就
已有了。

  现在,正是时候。

  为什么不在即将分雕的前夕,共渡一段美景良宵呢?

  又何必带着遗憾分离呢?

  但是,初次做这种事儿,总得留一半儿,不能太放荡,不要太采取主动,免
得在龙弟弟的回忆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她原想装腔作势一番,没想到却已浑身乏力,软绵绵的,整个人就像
突然虚脱似的。

  一阵晕眩,她已魂飞天外……

  飘飘欲仙,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处?莫非欲乘风归去?

  他那狂野的动作,他那灼热逼人的眼神,他那湿润滑腻的咀唇,他那搅得人
心慌慌的舌尖,他那舒适温暖的胸膛,他那强而有力的臂膀……

  这一切一切,都是那让人心醉。

  于是,苏婷婷开始溶化了。

  她痴迷的轻呼,缓缓闭上双阵。

  她的心在飞跃,飘飘摇摇,忽忽悠悠,一直飞升到九霄之外……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忘了过去,迷失了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未来……

  那样的虚无,那么的飘渺,看不见,也摸不着,随风飘荡,飘风拨魬,刹那
之间,业已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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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蓦地……苏婷婷心头一震,一种更为奇怪的感觉,也随着升起,就在她娇佣
无力,软绵绵的,虚脱了似的倒在他舒适温暖胸膛时,小龙胯下那根怪东西,已

  伸入到她的下体了……

  那怪物现在就像一条灵蛇似的,在大腿的两侧乱冲乱撞,不停的翻搅腾跃,

  似欲择洞而钻……

  一阵晕眩,已失去了抗拒的能力,要来的,终归要来,于是,她也开始行动
了……

  因为,过于做作,是对心爱的人残忍,也是对自己虐待……

  片刻……她的生理和心理,产生了人类本能的反应,两个人为身子紧紧黏合
在一起,两个人的心也溶合成一颗心,两个人的手也同时有了动作。

  最后,他们两双双倒在床上……

  他和她既紧张,更兴奋,手在颤抖,人在狂喘,两个光溜溜的身子,并肩躺
在一起,虽然欲焰高炽,饥渴难耐,但却手足无措……

  虽然干这种事儿是人类的本能,别教也不用学,可是对于两个初尝禁果的青
年男女来说,仍然有些手忙脚乱,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由并肩仰卧,变成对面侧卧,炽烈的欲焰,烧红了他们的面颊,灼热的
眼,相互凝,视着,同时狂喘……

  小龙的右手,轻轻抚弄揉搓看她的面颊,本能自然的顺势往下滑动,在怒峙
的双峯停了下来,爱不释手的玩弄。

  苏婷婷娇躯挪动了一下,似乎在表示抗拒,麦示羞意的说道:「龙弟弟!你
怎么损姐姐这个……」

  「唔……」

  苏婷婷突现一声惊呼,原来龙弟弟的手越过双峯,滑过平原,来到微凸的小

  山丘中夹着一条细细的山沟……

  她玉面飞红,双眸半睁半闭,娇喘吁吁,玉体不停蠕动,似是抗拒,更像在
期待。

  这时的苏婷婷,小腰不住的扭,两只脚不停的抖动,时而分开,时而合并得
紧紧的,像在避他,又像难受。

  他手指所触,尽是毛茸茸,柔细细的草原。

  他的手也冲动得颤抖,慢慢地再向下滑去……

  「啊……」

  她惊呼一声,原来已到了温暖的桃源洞,小龙的手指已入宝山,急欲探幽寻
秘,沿着狭谷,缓缓深入。她如遭电殛,娇躯一阵痉孪,双臂一张,紧紧将龙弟
弟抱住,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她疯狂摆动,不停矫喘,不断呻吟。

  她那雪白粉嫩的玉腿的一蹬,一伸脖子,狠狠吁了一口大气,一张咀,咬着

  他的肩膀死也不孜……

  小龙的右手在寻幽探秘,左手可没有闲着,顺势将她搂住,一张咀,两点光
似的在她唇上、脸上、粉颈上,乳峯上……狂吻起来,身子也猛烈的前后冲刺起
来……

  但是,尽管他弄得满大汗,就是不得其门而入,憋得他脸红脖子粗,青筋直
暴的狂喘道:「哇噻!婷婷姐姐……我……我……快……」

  苏婷婷缓缓睁开双眼,不盼娇羞的瞅着他,右手指轻轻的在他鼻尖上括了一
下,「噗噗」一声笑了起来。

  小笼脸上一红,又急又臊,求助的说道:「哇噻!你……你笑什么?婷婷姐
姐……哇!我要……」

  苏婷婷笑得更凶,良久,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儍弟弟!快放开姐姐,
这样儿不行……」

  小龙对婷婷姐姐是百依百顺,双手顺从快速的松开了她,却儍傻的瞅着婷婷
姐姐。

  苏婷婷一伸脖子,深深喘了一口气,娇躯轻移,仰着脸儿手躺下去,双手顺
势一拉正望着她出神的小龙。

  她脸上羞得像块大红布似的,鼓足勇气,轻一咬牙,羞羞怯怯地闭着眼睛在
他耳朵根上轻轻说道:「快……上来啊……」

  在苏婷婷双手引导下,小龙像火烧屁股似的飞快翻身上马,骑在她的身上,
二人脸对脸,变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说起来也很奇怪。

  办这种事儿,女人不但比男人早熟,而且女人也比男人聪明得多,同样是初
尝禁果的两个人,女人硬是要比男人懂得多。

  小龙刚一上马,猛的心头一震,感到婷婷姐姐那柔软细润的玉手,往他胯下
一探,已将那权肉棒棒给抓住,再引导小和尚进洞寻幽探秘……

  同时,苏婷婷的另一只玉手,「啪」的一声,在小龙的屁股上轻轻一拍,娇
躯着说道:「傻弟弟一快动啊……」

  小龙如奉懿旨,大屁股猛的往上一抬,使足劲儿往下狠狠一压……

  「啊……」

  就听一声娇啼,苏婷婷的身子猛的一颤,头往上一抬双层一皱,银牙紧咬,
一阵刺痛,连连狂喘,泪水业已夺眶而出。

  但是,小龙也好不到那儿去。

  只见他眉尖一皱,身子猛一抽搐,似乎也有着初经人事,破题儿第一道的痛
苦。

  苏婷婷颤声说道:「龙弟!别动!休息一会儿,先让姐姐适应一下……」

  小龙看婷婷姐姐这付可怜相,有些心痛,期期艾艾的道:「婷婷姐姐……真
对不起……哇噻!我一时太兴奋……弄痛了你是吗?」

  苏婷婷并未因受委屈而埋怨,反而安慰他道:「休息一会,等下你就会好了
的。」

  渐渐……苏婷婷觉得不再那么痛了,柔声道:「龙弟,现在你可以动了!」

  由于花房塞得满满的,肉棍儿像是顶到心坎儿似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
使她感到心里酸痒。

  「格格……不许太用力……要轻点……嗯……」

  她的生理上已有了变化。她只觉得花房深处,渐渐骚痒,有说不出的难受。

  于是小龙开始轻抽慢送,但不敢太用力,谁不知那这种抽插法,正符合「三
浅一深」「六浅一深」的原则。

  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那经得起如此挑逗,舒服得直叫道:「格格,快点,
我不痛了……快……有虫……痒……」傻乎乎的小龙,又是初经人事,忙停了下
来,问道:「虫?哇噻!在那里?」

  苏婷婷似已动火了,双眸已射出了怅饥渴的光芒来,口中叫着:「里面……
好痒……快……快动呀……」

  「哇噻!好……嗯……」

  傻小子只知道替婷婷姐姐止痒,他便像那古代最勇敢,最凶猛的斗土,拚命
的发出无坚不摧的本领。

  开始疯狂的抽挥。

  每一抽送,她的口中便发出一种迷人的声音来。

  「嗯……嗯……嗯……」

  苏婷婷感到自花心深处,传来阵阵的快感。

  虽然洞口处仍有些微的疼痛,但这快感的来临已超乎了一切。

  为了享受这种从未有过的美好滋味,此时即使有再大的疼痛,相信她也是会
忍受下来的因为,从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

  他们从生涩中,已渐渐驾轻就熟。

  从轻微的疼痛中,享受到上天赐给人类最原始的欢乐,于是,他们开始尽情
嬉戏。

  刹那之间……室内已响起阵阵喘息呻吟声,夹杂男女交合的秽语春声、狂野
放肆,愈演愈烈,盛况不下。

  一个是年轻力壮,初嗜禁果,贪得无厌,舍生忘死,疾利猛冲,迹近疯狂。

  一个是婉转承欢,渐入佳境,媚态横生,抵死缠绵,龙鱼曼衍,锲而不舍。

  显然,两人都已陷入狂风暴雨的境地。

  此到小龙不再是温文儒雅的小男生了,他现在像只饿狼,完全失去了人性,
不断的抽挥,大起大落,狂野尽情的对苏婷婷施以蹂躏肆虐。

  花房的粉肉,又是翻出,又是挤入。

  被择得发红发烫,但红得可爱,也热烫得撩人。

  一股股的流泉,继续不断的涌者。

  已流湿了她臀下的雪白的被单上。

  两人的腹部,由于猛烈的抽送,发出「拍拍」声响。

  苏婷婷的门户大开,正方便小龙长驱直入,直捣黄龙,英雄用武尽情发挥。

  已经从姬弟的范畴,发展到肉体的接触,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还有什么好害
羞的?

  尽情狂嬉,尽情享受着那春的欢乐和美妙的人生吧一于是,苏婷婷开始放荡
了,当小龙连续重挥了十几下,心花就开了,也由不得哼出声来了:「格格……
唔……好舒服……龙弟弟……快……快点……用力……姐蛆真是太舒服了……真
正的大男人……啊……好……好呀……」

  这一阵嚷嚷,更助长小龙的勇猛,毫不留情的冲刺,他要以胜利者的姿态让
对方臣服。

  蓦地……苏婷婷双手紧紧的搂着龙弟弟,在一阵颤抖中她泄了。

  小龙感到肉棍的棍头被一股热流冲击着,麻痒痒的,他可搞不懂这是什么,
急忙将玉棍整根拔出。

  低头一看,一股白色的水,杂着鲜红的血,正由花房流出来。

  这时苏婷婷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由花房传送到全身,她整个身子就像飘
浮在云端,已到了浑然忘我之境。

  她正享受着这种奇异快感之时,冷不防龙弟弟把肉棍全部拔了出来。

  那花房顿时感到空虚难耐,那极为美好的决感,犹如从云端跌落地面似的,
顿时滑失。

  这滋味可真难受。

  急忙睁开美眸,瞧见那根肉棒仍在高举示威,看得又是心喜,又是害羞。

  她赶忙闭上双眼,粉脸上飞起红潮。

  但是,她的玉手却赶紧去抓那根肉棒,快速的往自己的花房里塞。

  因为她不得不这样做。

  此时,只有那根硬硬热热的肉棒,才可以使她痒得要命的骚幽,获得较为舒
服的解脱。

  当小龙的肉棒再度伸人花房时,他轻声的问道:「哇噻!姐姐,你这样舒服
么?」

  「嗯。」

  苏婷婷的咀角露出一丝微笑。

  由于长时间的停止,小龙的肉棒被夹得有点且胀又痛的感觉,忙道:「姐!
我动;动好吗?」

  「嗯……」

  于是,小龙发动了第二被攻击,发了狂似的接连不断的发动急插猛抽,次次
插到底,下下直抵花心。

  苏婷婷的「心花」呆呆开了,那是谢了再开的。

  她也开始反抗,就像一匹无鞍的野马,狂抖猛揪,她要把骑士,毫不留情的
掀翻下来。

  顿饭光景。

  两人终于从淋漓酣畅欢乐的高峯上,滑落下来。

  彼此仍牢牢紧抱着。

  不停的狂喘,放肆的狂摆嘶吼。

  眉梢眼角儿,那一股比酒更浓的春情,仍然魬不掉,化不开……

  两人大概是太疲倦了,就这样赤身裸体,紧紧相拥,酣然入睡了。

  也不知道了多久,苏婷婷先醒了,睁开双眸,望着咀角含着微笑的龙弟弟,
痴迷怜惜的轻舒玉手,缓缓为他梳拢披散在额前的发丝。

  忽的……她感到窒息难耐,原来小龙仍然压在她身上。

  深深喘了口气,伸了伸脖子,想挪动一下身子,可是有弟弟小龙压在上面,
怎么都动不了。

  她无可奈何的轻轻;推了推他,摇着他那宽阔的肩膊,说道:「龙弟你。」

  石云龙轻轻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喜悦而满足的瞅着她,深情的轻轻一
吻,低声笑道:「哇噻一婷婷姐……我……」

  苏婷婷玉面飞红,忙避开他的目光,吃力的抬了抬身子,轻轻说道:「龙弟
你……你坏死了……」

  小龙歉然一笑,身子一翻,已从她身上滑了下来。

  苏婷婷这才松了口气,闭上双眸,羞答答的不敢正眼看他。

  小龙痴迷的望着婷婷姐姐,手不停的轻拂着她那秀发,良久,深情的说道:
「哇噻!婷婷姐……我……我要……」

  苏婷婷眼睛睁得老大,目不转睛的瞪着他,虽说是创痛犹在,但却不忍拒绝
他的要求。

  她脸上一红,半天才难为情的低声对他说道:「好,我们休息一下再来。」

  石小龙猛的坐了起来,抓紧她的双手,真挚的目光瞅着她,诚恳正客大声说
道:「不婷婷姐……哇噻!我要你做我的老婆……」

  原来……苏婷婷误会了小龙的意思。

  她越想,心里越觉好笑,感动的瞅着他,安慰的一笑,甜甜的说道:「龙弟
婷婷姐已经做了你的新娘子了,是不?」

  石小龙一本正经的道:「不!不是这样的,哇噻!我要告诉父母伯长,用花
轿抬你回去,让他们知道,我有一个最美,最出色的新娘子,婷婷姐,哇!我要
你亲口答应我。」

  苏婷婷感激的点了点头,想起今后天涯海角,替恩师报仇,能否长厮守,连
自己也不敢预测。

  但是,他不忍违拂龙弟弟一番好意,轻轻一叹,缓缓说道:「龙弟,夫唱妇
随,只要你觉得快乐高兴,婷婷姐姐什么都可以答应,什么都可以为你去做。」

  于是……二人紧紧相拥,沈醉在浓情蜜意里。

  时光在瞑想中过得最快,那按时而开的墙壁,竟依时悄悄的打开。

  两人深入思想之中,都未曾注意这事。

  不一刻,那壁又在缓缓的合拢。

  小龙无意间一瞥石室,发现那门正在闭拢,陡吃一惊,大暍一声,身形飘忽
掠至,双臂一伸,两掌已扣住只余下尺许的隙缝。

  他吐气「嘿」的一声,双臂猛力一分,只听得「轰隆」连响,两边石壁被他
无穷神力,阻住了合拢之势。

  苏婷婷被他的暍声惊醒,荡眸一掠,已知当前的机会,稍纵即失。

  迅速抓起欲携的东西,发层一恍,噫的一声,侧身自龙弟弟头顶掠了出去。

  小龙虽一时阻住石壁合拢,但却吃力异常,那两片石壁,「轰轰」之声,愈
来愈响,而压力愈来愈大。

  苏婷婷一落地上,反身一看,只见龙弟弟玉颊涨红,颊角汗珠隐隐,显然是
十分吃力。

  纤掌推住两边,奋力娇「哼」一声,替下小龙!

  小龙侧身自苏婷婷头顶上纵出,苏婷婷双手一放,「砰」的一声暴响,石壁
已合得了无一缝了。

  两人相视一笑,暗暗叫声好险。

  苏婷婷向小龙道:「龙弟弟,你赶快把玉盆里的珠宝装起来!我出去看看,
那鳌鳌是否还在附近,好吗?」

  小龙恍悟,婷婷姐姐缝制三个大口袋,原来是为着装这珠宝用的一苏婷婷循
甬道出去,不一刻已然回转,喜悠悠对小龙道:「龙弟,那鳌鳌正还在外面呢!
咱们快点走吧!」说着,纤手挽起一个大袋,当先而行,小龙一手一只。随在她
的身后。

  方至甬道,小龙一眼瞥见洞顶嵌着的宝珠,心中一动,道:「婷婷姐姐,洞
顶的珠子可能是辟水珠,你取下雨颗来好吗?」

  苏婷婷答一声「好」,娇躯冉冉飘起,一连取下两颗。

  巨鳌一看见他俩,「呜呜」叫叫了两声,语昔中充满了久别重逢的欣喜,与
道贺他两人出困之情。

  小龙心在感激,伸手抚着那鳌鳌顶门,问道:「哇噻!是洞主人的师父,嘱
你送我们来吗?」

  那鳌鳌欢声而鸣,巨头连点。小龙又道:「哇噻一那真得谢谢你啦!」

  苏婷婷自小囊中取出数枚鲜叶,道:「灵鳌呀一我们真十分感谢你,现在请
你吃几枚叶子吧!」

  鳌鳌张唇接过。巨头连点,将头缩回。

  苏婷婷将宝珠,分与小龙一颗。纤手托着,往洞口水中一送,「哗啦啦」一
声,竞真的将海水分开一个大洞。

  这一下雨人十分高兴,双双拥身一跃,跳上鳌鳌之背,并肩坐下。

  两人手中所握之珠,果是功能分水的隔水珠,他二人一入水内,即将四周的
海水,迫开方圆五尺的一个大洞,鳌背上,竟然是点水皆无。

  鳌一见两人坐稳,立即六脚齐动,箭般向上划去。

  二人不见天日已有三年。骤见那碧波青天,俱兴奋快慰,实不能以笔形容。

  他们幸福的微笑着。

  小龙的目力本好,经过这几年涧匠苦练,功力精进,更能明察秋毫。

  他微一环视,立即发现,虎牙屿囱立西方,黑黯黯亦如往昔。

  示意坐下灵鳌,向西方驶行。

  那灵鳌「呜」然而应,果顺着指示,往虎牙屿如飞而去。

  一个更之后,他们到达了屿边小龙指示着灵鳌由水洞驶入,但那鳌却「呜」
声摇头拒绝。

  小龙似感到它就要离开,心头十分不舍,不是吗?它助他两人,获得奇缘,
还未曾好好的报答它呀!

  黯然的间:「哇噻!它这就要走了吗?」

  灵鳌「鸣」然而鸣,四只巨目,闪闪的盯着他,像是也不忍与他分别。

  苏婷婷翩然飘上礁石,看出那灵鳌神态,便道:「龙弟弟,你为它解掉那些
皮索,让它去吧一天下无不散之席,我们怎能滞留它一世呢?」

  回首对灵鳌道:「我们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却也无法报答,今后我们只有谨
记在心头,经过此地时,外面大鸣几声,只要我们在,一定会愿意看见你的!」

  小龙早为他解去皮素。那灵等苏婷婷语昔一落,「呜」的一叫,陡的一头沉
入海底不见。

  虎牙屿内,景物依旧,梯田错落有致,麦湏随风起伏,一切与他俩离开时一
样。

  三年的别离,屿内的一切,不但变得异常亲切且更华美!

  两人伫立岩头,且集泪光,激动的环视一切很久很久,才奔向他们的居处。

  石屋内,一切仍无改变,窗明几净,纤尘不染,显然赵妈妈,并不因女主人
的失踪,而荒疏懈怠了职守本份。

  悄悄的步人大厅,凝神倾听,赵妈妈似乎睡得正熟,兴奋的对望一眼,悄悄
回到各人的卧房,去重温过去温馨旧梦。

  天色渐渐亮了!

  赵妈妈起床到大厅执行一贯的清洁工作。

  她瞧见桌子上放着三只大布袋,口中喃喃的询问自己,这是谁的?

  当她偶而抬头,苏婷婷已悄悄的走到她的面前,两人惊喜交集互视半晌,便
互相拥抱在一起!

  赵妈妈显然比过去老迈了!脸上的皱纹,头上的白发,三年来增加了不少。

  当地看见小龙,长得这么高,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揉了又揉,牵着小
龙的手,不停的问长问短。

  据赵妈妈说,那夜他们俩一齐失踪后,屿内的百姓,驾着小舟,在外面寻找
了几天。

  那时,都以为二人死了,大家十分哀伤,屿内全体的渔夫农民,还曾举行过
一次公祭!

  赵妈妈一手将苏婷婷带大,又照顾了小龙几年,不用说她当时万分难过!

  三年的日子,不算太短,今天他们总算是回来了。

  赵妈妈目睹这一双儿女,怎能不激动又欣悦呢!

  她来不及追问,立刻跑出去,告诉其它的一千居民。

  一会见,厅中涌进来一批农民,他们都那么纯朴,笑颜生花的向俩人致侯,
询问。

  小龙不愿惊世骇俗,仅仅表示他俩是住在另一处不知其名的荒岛上,直到最
近,方弄二条小船,划了回来。

  苏婷婷一边为小龙缝制新交,一边温习自己的武功。

  小龙则全意的复习「丹书铁卷」、「神农医简」。

  表面上,一切已恢复了原来的平静,但在骨子里,却正有酝酿着问题。

  小龙已经长大了,也足有自信。可以到中原去闯练了!

  再留在虎牙屿,虽然有苏婷婷朝夕相伴,却总是羁绊不住。他的心底的野马
与思乡之情!

  他想到自那年离家,瞬已十年,家中的父老,差不多都已经年逾七旬,称得
上古稀之人了。

  虽然家中富足,用不着他的生活奉养,但总不能不娱亲承欢啊一苏婷婷看出
了龙弟弟的焦灼不安,这日中午,她忍不住关怀的问他原因。

  小龙坦白的说了出来,要求苏婷婷一同回去。

  苏婷婷为之意动,她想自己已是小龙的媳妇,总得见见公婆,这一次与他同
蹄,无庸致疑的可以赢得石家的一致好感!

  因为,她是小龙的救命恩人,也是师保,就凭这两种身份,石家岂有不对她
感激,而钖诚欢迎呢!

  但是,苏婷婷却意外的回答:「龙弟弟,我想这次还是你一个人回去吧!这
里我还有许多事须要安排呢!不过,我想你在家也躭不多久,我们一定能在江湖
上相会的。」

  「我打算二月之缓,先到宁波去看看,访访我的族人,打听一下,关我父母
的姓名,与生前事迹,虽然我记不得他们,是什么模样,为人子者,总不能连父
母姓名,也不知道啊!」

  小龙的心,猛的往下一沉,觉得婷婷姊姊舆他疏远得多了。他觉得,既便是
急于打听父母姓氏,也无论如何,应该先到他冢一转的。

  因之,他垂头无语,暗自伤神。

  苏婷婷看出他的意思,又道:「龙弟弟,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两情若是长相
久,岂在朝朝暮暮吗?我想你应该在家多住些时的,因为伯父母多年不见,你总
得多让老人家看看你呀!」

  石云龙默默点头示可,心匠却更加难过。

  她见小龙无语,「唉」声一叹,继道:「唉,龙弟弟,你确实太漂亮了,任
何人一瞥见你,都会情不自禁的,怦然心动。尤其是怀春少女的一寸芳心,更易
动情。」

  「你若不加意提防,只要对她们稍加词色,必会惹上一身情债料缠的。对方
若是坏人,到可以置之不理,但若是纯真少女,则你就难以自处了……我……也
最担心这个问题……你……唉!」

  石小龙微带怨意的看看苏婷婷,说:「哇噻,婷婷姊姊,我想你是受了王陋
前辈的影响,认为世人均以貌取人。我以为相貌英俊,虽较易得别人的好感,但
最主要的还在于人品心性。」

  苏婷婷微瞠道:「你的话不无道理,但世人具宿根慧性者,可说是少而又少
的,多皮肉相人。你若不信,可以将容貌变易得丑些,不出一月,必会有江湖饱
受冷落,连半个知心的朋友,也结交不到!」

  小龙更是不服道:「哇噻!咱们一言为定,以一年为期,我这次行走江湖之
时,就化装成奇丑少年,试试到底有没有人愿意理我!」

  苏婷婷闻言,芳心窃喜,皆因她素知龙弟弟性情,最重许诺,这与自己分离
一年里,他若是装成个丑少年,不但可以令他体会了人情冶暖,同时也可以防止
少女们爱上了他。

  一年俊,那时节自己即便是还不会报完师仇,至少可以一慰相思之苦。

  但是,她又何尝知道武林中正有一个邪恶组织专门吸收奇丑年青男女,因此
而导致石小龙陷入风流阵,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苏婷婷忍着泪水,强颜微笑着送别,并让他带两袋珠宝,与他平日里应用穿
着之物。

  痴立礁屿之巅,目送着孤帆,直到看不见半点踪影?方才怅然若失的回转石
屋。

  石辅基每次跟李秀英发生交合,就觉功力大减,常觉脑中昏沉,似乎练功也
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不禁怀疑她是邪帮派来对付他的高手,让他练不成功而由邪帮独霸武林。

  他在考虑杀了她,废了她,或是一走了之。

  这已快到盛夏了,李秀英几乎每天要到河里洗几次澡,而且衣服脱光了放在
洞中,赤裸着夹来去去,像个原始人。

  石辅基几次搜查她留下的衣服,想找出那要命的药丸,但一无所有。

  显然,是另外有人暗中接应。

  他跟从了几天,也没有什么发现。

  但是,这种跟从,也只是具于形式,即使发现,又有什么用呢?

  因为,他的身体已大不如前了,脸色苍白,身上似脱了节一般,人已经瘦下
去了。

  一天晚上,李秀发又在河里洗澡,发现一个人影站在河边,还以为是石辅基
呢?

  她自贝的说道:「我知道是你,下来一起洗吧!」

  只闻岸上的人冷藏的说道:「你高估你自己了,你的狐媚下贱手段看你还能
施展到什么程度?」

  李秀英猛然一惊,道:「你……你是什么人?」

  岸上的人道:「贱婢!你给我滚上来!」

  李秀英似乎知道是谁了,呐呐道:「你……你是……」

  岸上人道:「知道就好,是你自己上来,还是要我亲自下河把你牵上来?」

  李秀英迟疑了半晌,胆气突然一忙,说道:「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我知道
你是未来的帮主夫人,但也不必对我要威风呀!」

  岸上人道:「宫主许下诺言,给他的时间去苦练或钻研,然后再给他一次自
卫的机会,而你却已剥夺了他大好的时光了!吸尽了他的元阳罡气?你以为我不
知道你来此的用意么?」

  李秀英道:「如果是他自己喜欢我呢?」

  岸上人冷冷一笑,说道:「你是屎螂螂戴花,臭美,连自己的骨头有几两重
都不知道?」

  李秀英道:「怎么?你不信?」

  岸上人道:「信不信你应该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二帮主叫你来,你想想看
你算什么女人?」

  李秀英道:「柳小倩,我知道你和姓石的关系,你肯答应帮主婚事,只不过
是敷衍罢了。」

  原来这岸上人,竟然就是柳小倩。

  恻小倩冷冷一哼,道:「你是上不上来?如果你再不上来,我就叫你光着屁
股走,你似手对赤裸着身体很有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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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小清从外面进来,看见石辅基失神的坐在那里,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一幽幽的道:「你看你,好色贪花,要不是我来很快,遭了毒手不知道哩!」

  石辅基犹在生气的道:「哇操,你来干什么?」

  柳小倩道:「我要不来,她还肯走吗?」

  「哇操,你是为李秀英了?」

  一提起李秀英。柳小倩就有气,哼了一声。说道:「都是那个贱人。把你害
成这个样子。」

  说着,用手抚摸着他的面颊,那是一种出自女性地真情流露与关怀,毫无做
作,没有虚伪掺杂。

  石辅基想起着昔日两人的良宵花月夜。

  卿卿我我的情景,不禁有些歉然,道:「哇操,都是她拿邪帮的一种药丸喂
我。再施以采补元阳之朮……」

  柳小倩道:「先不谈那践人,救你再说。」

  石辅甚微微一愕,道:「哇操,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要怎么救我?」

  柳小倩纤指在他额上一叩、嫣然一笑道。「你这个样子是起于好色贪花,还
是要在好色贪花上找回来。」

  石辅基以为是取笑,急辩道:「哇操,你现在是背佛过过河。神透了,我实
在是药物所迷。」

  柳小倩道:「不要说话,先抱住我。」

  说完,她开始先脱光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的钻入石辅基的怀里。

  石辅基只手抱住她,心里起了异样的感觉。他们原来有过肌肤之亲,只方早
以情丝绵绵,此刻重逢,裸体拥抱,念即萌。

  柳小清浑身上下,光洁柔软。连一点疤痕都找不出来。特别是两个鼓动鼓动
的你子,赋有特别的弹性,按下去马上就弹回来。

  石辅基对那身冰肌玉骨,吹弹可破的娇躯,不觉欲念大动,伸手插入丰满雪
白的大腿上。

  中间闪出一条不足两寸长花瓣,四周长满了黑色的萎萎芳事。他一只手轻轻
的板起她的一条白生生大腿。一只手轻按在花瓣上。

  柳小倩的柳腰摆款,就像一条小蛇,丰满的肥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摇
晃,有似受到地震的影响。

  石辅基扶着长矛往花房里送,柳小倩有如电歼,全身一阵震颤之下瘫痪了。

  辅基再经只手十指轻扣,玉腿尽开,就如阿里巴巴开宝库巨门一般。

  一声芝麻开门,终于游遍大小城市,长矛滑入森林、登上绝红如大的花蕊,
几经触击。

  回目一望来径。疏流为海,索性来个油田钻探,一时波涛汹涌、天翻地覆。

  石辅基采取「快速直球」,一次又一次的上垒,每一下都是抽到矛头,再猛
力的顶进去出,顺着屁股为流到床上,湿滑滑的一大片。

  他气呼呼的说道:「哇操,你又出水啦?这是第四次了。」

  柳小倩矫喘着回答:「三……三次……格格……快点……用功……吸。」

  石辅基道:「哇操,你是不是已经过足上瘾了?」

  柳小倩慌忙只臂搂住地的腰,混身只是不断的扭动,不停的迎合,不停的转
揉,口里哼哼道:「格格,你……别管啦……快点……用功……吸……吸……」
石辅基不是傻蛋,见柳小倩一再的要他「用功吸」,深知别藏玄机,另有用意。

  于是,一面运用腰力一面施展罡气,狠命的以长矛刺入花蕊磨研。

  柳小倩晃着丰臀。一个劲的浪叫。

  「基哥哥……你太好了……格格……你为什么……把……这样好的功夫……
格……用在贱女人……身上……哎哟……我的亲……真丈夫我要死在……你……
你手里了。」

  娇娇喘吁吁,柳腰一刻没有停过,更是晃动的厉害。

  嘴里犹断断续续的叫着。

  「格格……你赶快用功吸……吸吧……我又要流……流了……好人儿……来
吧……辅基哥……不要再动……顶住它……我要流了……不能再动……哎哟……
我的天……」

  由于她疯狂的扭动,嘴里不住的呻吟,也不停的哼哼。

  不细心听,便分辨不出琐她的哼哼和呻吟的两种声音。

  她这是第二次跟石辅基做这种事,而且,这一次也是重温那奇妙的新境界,
那还不哆嗦成一块。

  只见她混身上下,都露出了盈盈的汗珠,就晓得她施动的程度。

  尽管她哆嗦一块。哼哼成一团。呻吟成一堆,可是机会难再。她肌白似雪的
身子。仍在投命的摇摆,肥殿仍在没命的迎奏。

  「我的妈……格格……哎……她又在呼叫。」

  「格格……好丈夫……哎哟……你顶住那地方……嗯咽……对!我来揉……
你不要动……太好啦……我要上天……我快要上天啦……亲哥哥顶吧……狠动的
顶吧……哎呀……我的天……」石辅基拼命的抵紧,用力的吸,一道凉气,从矛
头上的小孔钻入,一身从曾的舒泰传遍全身。

  他默默的享受,默默的承受,他恍然明白柳小倩的苦心,她是着交合以填补
的方式,用自己的真阴,填补他元阳的亏耗。

  于是,他以投桃报李,开始抽送,足足有一百多下,锐利的攻势,一路势如
破竹,再经她春声浪语的呼叫。感到心窍摇荡。

  全身感到一阵舒畅,只见他只眼瞪得像铜铃一样,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整个
身子像泰山压顶一般,每一下抽到矛头,然后吐气狠命的顶进去。

  这一起一落,发出「叭唧,叭唧」的声响。

  柳小倩只感花房里的长矛,开始胀到了最大的限度,她有了上一回的经验,
知道男人是要泄洪的前兆。

  于是,再提起精神,扭动着肥臀,并用力使花蕊一张一合的夹吮着矛头。

  果然,石铺基改抱着看她的肥臀,嘴里哼哼着说道:「哇塞!我也要出来了
你抱得我紧一点……用牙齿咬的肩头……哇操……咬住……用力……我嗯……」

  他简直就像半喘,两腿一夹,屁股往下紧压。脊梁骨一阵酥麻跟着洒出一阵
势雨,点点滴滴全打在她的花心上,柳小倩觉得花心一阵奇热,身子也是一阵哆
嗦,她拼命的咬着他的肩头,差点没有流出血来。

  她逼着他下压的大屁股,胶合着不使它留着一点凉缝,她的花心里也放出来
泉水。涔涔的流着。

  两个人紧紧的搂抱着,他哼哼,她就呻吟,呻吟和哼哼最后搅合成一起,分
不出是谁的声音。

  他们全都瘫痪了,谁也不愿意轻易的移动一下,那怕说是眨一眨眼皮,他们
都觉得吃力。

  但他们仍紧紧的抱在一起,哼哼,呻吟一阵颤抖,如同他俩的末日到来。

  一阵沉默,他俩紧紧的搂抱着,好象已经死了,死了。

  良久,柳小倩首先睁开眼睛,怜惜地看着他道:「你可以起来打坐运功。」

  石辅基连忙坐起来,接『九天玄罡』心法,闭目调息,盘膝打坐,行周天吐
纳之朮等他醒过来之后,已经灵台清明:红光满面。与前判若两人。

  反视柳小倩,花容憔悴,静静的坐在他身旁替他护法,这分真挚的纯情,使
石辅基对她的误会,非但一扫而空。且还带着一份歉意。

  柳小倩嫣然含笑。说道:「你虽然恢复了。但功力相差太远,要想摧毁邪帮
甚为困难,待小妹特地为你觅得一块住地,希望你能好好勤修绝技。」

  这是个不知名的地方,但以地势与形态来判断。应该是武夷山区。

  月明之夜:水晶盘似的一轮皓月,从武夷山君峰之后,探出她姣美的脸光,
相辉耀映。

  刹那间,远山近树,玉瀑清溪,却似蒙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

  深山月夜,清静,幽美:就在这静美的月色中,武夷山道上并肩走来一男一
女。

  「良宵花月夜,美景正当前。」一对玉人如花开并蒂,想世上最大的幸福,
也莫过于此了吧。

  「辅基哥」但见那白衣宫装女人大眼珠一转。说道:「你常夸自己才高八斗
学识渊博,对眼前这武夷山的来龙去脉跟我讲讲嘛。」

  文士芜尔一笑,说道:「哇操!小倩,你是不是想考我?」

  原来这一对年轻男女,正是石辅基与柳小倩。

  他们从山洞迁来此武夷山区,主要是好好修练几项绝艺,为武林做一番轰轰
烈烈烈的事业。

  柳小倩假意装慎,道:「格格,不说就算,谁又想考你来了。」

  「哇操。」我说。

  石辅基忙道:「这武夷山在入闽崇安县南,是仙霞岭山脉的起点,亦是邑境
之望山。」

  「一名『武彝』,相传为神人武夷君之所居地,故以名之。」

  他望了望柳小倩,见她正骤精会神的听着,又接下去说道:「武夷横跨闽赣
两省,连绵绵二百余里,主峰则在闽北崇安邑县,方圆一百四十里,海拔三千余
仞。」

  「蜂蛮岩铀。入雾吞云,四面景象风光,则各异其趣、东望似楼台,南眺如
城堡,西顾仿佛谷仓:北盼则有如车盖。」

  「我们现在正面对北方,小倩你看着峰顶像不像一个车盖?」

  石辅基说到这里,还手指峰颠引柳小倩去看。

  在明月的光下,武夷山主峰,方方正正,果然似一个车盖喜得柳小倩拍手笑
道:「格格!真像个车盖,你要不说,我还看不出来呢!但不像个车盖嘛?」

  「哇操,先说像又说不像。」石辅基纳闷地问道:「不像车盖像什么?」

  「像个皇帝的大帽子嘛?」柳小倩说着。举柔夷漫空一指,说道:「格格,
你看,前面略低是垂冕,后边略高是朝疏,不是皇帝的帽子是什么。」

  本来象形的东西,只要类似、你看是什么便是什么经柳小倩一说,石辅基再
看,果然又像帝冕。随笑着点零了一点头。说道:「哇操,给你这么一说,还真
像一顶皇帝的大帽子哩!」

  见心上人顺着自己说,柳小倩妩媚一笑,在朗朗月光下。

  她的笑容,秀美如花。看得石辅基心神一荡,便以极快的动作。

  用嘴在她小嘴上亲吻了一下,啧然有声。

  「唷!啊!」柳小倩突然被吻,先是一惊出声,待会过意来又是一喜,再看
心上人躲在一边笑着,则又一羞。

  随佯慎薄怒的说道:「格格,你坏,看我不捶你。」说着,举起粉拳便打。

  石辅基一闪便躲到一边,一追一跑,边追边打,边闪边跑,二人身形还是真
快,只见越石跳涧,登仙山绕树。如飞似电,并不时出二人笑声,给这本就美丽
的月夜,平添上无限春天的气息。

  移时,二人跑至一处芳草茵茵的山坡,石辅基一滚倒在地上,柳小倩身扑去
伸手便去胳支石辅基掖窝、石辅基只手一搂,二人更抱在一起了。

  连着在草地上打了几十滚,才搂紧狂吻,舌头一阵吸吮,尤如三年不知肉味
般,两支雪白玉藕,摸头揉背,忙个不停,心卜卜的跳,一只玉腿也抖起来了。

  石辅基已不「莱鸟」了,当得是肉场老将,当嘴巴被封住时,也来个手足并
用,一手由颈摸起,由粉颈而玉峰,然后在峰顶玉头上,一再揉捏,此时柳小倩
不停抽搐,软颤动,娇吟不停。

  石辅基终于不顾一切,单刀直入,攻打玉门关,此时柳小倩尚存一丝矜待,
玉腿夹紧,不得其门而入。

  说时迟,那时快,石辅基二手在玉腿内侧雪白嫩肉上游走,痒得一只玉腿直
抖,另一只手轻旋玉峰峰顶尖,三处猛吸,柳小倩如电残。

  全身一阵震颤之下瘫痪了,再经只手十指轻扣,玉腿尽开,漫指滑入森林,
登上绝红如火的火蕊,几经触击。

  一个娇小玲珑的娇躯顿成疯狂白鲨,翻滚不已。

  石辅基岂肯就此打住,上衣离身,半截玉雕裸露眼前。

  他并不急攻只峰,摸到腰间,不用寻觅唾直指裤腰带结,石辅基熟练如斯,
此无便,熟能生巧。

  回三两下子长裤离腿而去,一只玉腿呈现眼前……

  啊!维纳斯石膏像,白而不亮。软而不硬。

  此时,石辅基怀中的活雕,又白又嫩,弹性特佳,爱抚把玩,柳小倩卷成一
团,不停呼吟,卷仗在石辅基怀里抽搐。

  「来吧!我的小甜心,时间宝贵,我们好好地尽情享受吧!哇!我今天要你
败在我的手下。」石辅基的长予在暴涨……三寸……四寸……足足有七寸来长,
而且已开始引致敬礼。

  柳小倩没有说话,在哼哼声中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笑。

  这一笑,正好给予石辅基鼓励,长矛在幽口附近来回磨擦着,这结果使得柳
小倩的骚幽排出了不少肥皂泡沫。

  同时,她也感到花房麻麻的,痒痒的,很需要止痒,非常迫切的需要长矛来
充实。

  「格格……哼……好人……快点插进去吧!痒死了……哼……」

  石辅基一听,即将矛头对准桃源洞口,猛一下即顶了进去,顶得紧紧的,密
密的,没有空隙。

  「真好……格格……快……快动……快插呀……」柳小倩开始催促。

  石辅基给她来个重重几下。然后,将矛头紧紧抵住花蕊,旋转磨擦着,似乎
在洗衣机的「脱水槽」般疾转起来。

  柳小倩的花房,顿时感到又痒又酸的,滋味真难受极了。

  「格格……不要磨了……抽插……拜托……快点抽插……快……吾痒死……
哼……」

  石辅基旋即一起一落,动作非常快速,疯狂的抽插起来。

  这一抽搐,直把花房的水带起朵朵浪花,而且,柳小倩也频频娇喘着。

  她尽情的享受,摇摆肥臀,配合石辅基的行动。

  「嗯……格格……好过瘾……要……还要……嗯……舒服极了,你真行……
嗯。」石辅基狠插了一阵子,伏在柳小倩身上喘吁吁说道:「哇操!你在我上面
好了,让你控制,好不好?」

  「嗯,好吧!」

  柳小倩同意了,两人即对调姿势。

  石辅基躺在如茵草地上,面对蓝天星月,他的长矛,像旗杆似的挺立着。

  柳小倩轻笑一声,身子轻飘飘的浮起五六尺后,缓缓的平飘向到了石辅基上
空,缓缓降下,「滋」一声全根吞没。

  「滋!」正好准确地将长矛套入了花房。

  「哇操!正中目标,神射手。」

  柳小倩含笑道。「过瘾,躺稳啊!」

  石辅基颔首道:「你放手施展吧。」

  「啊……」柳小倩大叫了一声。

  原来,她一下子太大力,猛的坐了下去,那长矛差点贯穿了花蕊,所以发出
一声惨叫。

  不过,很快地,她马上上下套动起来,一面套动,一面浪叫,只听她这勾魂
的春声浪语,就是令人销魂。

  「格格……我坐得太重了……啊……插到花心了……哼……这样真好……我
可以自己控制……哼……」

  如此上下套动了几十来之后,柳小倩也开始将自己的肥臀旋转着。

  石辅基在下面,不用费太多力气,偶而想到时,屁股抬了起来,狠狠地撞它
一下。

  因为,他正忙着在对峙的只峰上游走,这是最好的地理位置,摸起来软绵绵
的,而且带有弹性。

  他抚摸着乳房,有时用手去揉捏,在乳房上那颗有点硬硬的葡萄上,捏得她
直颤抖着。

  他慢慢地抚摸她的全身,真是细嫩,他有点爱不忍释手的摸了再摸,揉了又
揉。

  柳小倩被自己的动作弄的气喘吁吁,何况她又泻了洪,水位到了顶点,泄了
再泄,所以显得有点虚脱的样子。

  「格格……哼……我没……没力气了……格格哼……哼啊……又要丢了……
恩……恩……」

  她无力地将身体都倒在石辅基的身上了。

  「晤……」

  「哇操!你败了?」

  「格格,谁说我败……败了……哼……」她有气无力地说着。

  「哇操!六月半的鸭子嘴硬。好!看我的了。」

  石辅基翻身上马,长矛一插入、立即狂抽狠插起来,勇猛悍膘,直把柳小倩
插得舒畅极了。

  她的高潮不知过了多回,闸门开了一次又一次排放积水。

  「格格……死定了……我……哎呀……哼……你慢慢来……轻点……我……
没……没力气了……哼……」

  石铺基他体贴地轻抽慢插了起来。

  虽然这种轻抽缓插的方法,不易感到满足,但具有调剂作用,时常用狂狠的
插。不一定能达到快感。

  有时,反而会破坏美感。

  「格格……真美妙……喔……你让我好舒服……嗯……辅基哥……你……你
真好……」

  她的神魂早已飘过去了,快感遍布全身,那种感觉可以说是欲仙欲死,犹如
要上天了。

  「幄……要飞……飞上天……天了……哼……哎……我又……格格……今天
我完了……完了……你会……你会把我弄死……嗯……嗯……」

  过了一会儿,如此慢吞吞的轻抽缓插,已经不能满足她的需要了。

  于是,石辅基又开始了大起起大落,勇猛地驰骋了。

  各种声音更是混合起来,有喘息声,有浪吟声,「唧唧」水声,还有原野的
虫鸣声,结合了大地四重唱。

  「滋!」

  「吱!吱……」

  「啊……」

  「死了……死定了……」

  一个呻吟声,一个喘息声,这两种声音的发出,却都是由于两人满足了的缘
故而产生的。

  之后,一切声响都停止了。

  因为他们彼此正在享受着那高潮后的片刻,他们都完全陶醉在这快活的境界
里。

  抖头、跳动、泄洪、销魂……

  紧紧地扭缠在一起。任由地球去转动,管它世界会不会有末日。

  时间在甜蜜中过去。

  「唔……」柳小倩首先出了声。

  「亲哥哥,辅基哥,再赖在我的身上,我快受不了啦!」

  柳小倩被石辅基压住身子太久了,有点承受不住,看看以用手推了推他。

  「哇操!刚才都不嫌重,现在就嫌起来了。」石辅基调侃说着。

  「你……你什么时候学坏了……」柳小倩撒娇地打着石辅结实的胸膛。

  「哈……哈……」接着顺势地把她搂了过来。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柳小倩道:「我们也该走了,我带你去看看我为你准
备练功的地方。」

  进入石辅基眼帘的,是一间约莫丈五立方的华丽房间,他看到了尽是女人的
服饰梳妆台。

  左墙角处挂着一柄长剑,石辅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柳小倩称手的兵刃……
彩虹剑。

  偌大的房间里,布置得非常简单,四壁绿白相间,却另有一股幽娴雅淡淡之
感,毫无俗气。

  仰起头,转过视线,看见右方一道门,门边上树着一扇碧绿灯光。

  懊,不,他远足目力,这才发现那垂帘尽是翡碧玉珠镶造的,霞光闪闪,煞
是瑰丽,随风轻轻摆荡着,发出一片叮当悦耳之音。

  不由打从心眼里赞了一声:「哇操!真美!」

  再看过去,他又发现头顶上挂着一颗夜明珠,虽然不大,但发散着八面和故
白的光辉,把整个房间,供照着一片朦胧梦漾碟的气氛。

  石铺基看不出是属何人笔法,但他绝对明白那是绝对的上品之作,看色、布
局、结构,是那么均匀,那么的调和,那么的相配。

  「哇操!真个龙凤相映,一片祥和。」他忍不住赞了一声。

  走进屋里,床边的几椅,全是白玉雕造而成的,脸上不自禁的流露出惊叹的
神情,轻轻抚摸着椅手,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那张床,是梨木的,锦缎褥上,铺折迭一方柔软如丝的粉红绸被,嗯,隐隐
约约的,他似可以闻到一股如兰似麝的幽幽气息「石辅基」流连之余,回首朝柳
小倩飘了一眼。

  柳小倩嫣然一笑,说道:「格格!还满意么?」

  石辅基深深一叹,说道:「哇操!何止满意、太满意了,倩妹,石辅基何其
有幸……」

  柳小倩轻抬柔荑竟捂着他厚实的只唇。柔声道:「你我还须说感激吗?那岂
非多比一举的废话。」

  石辅基情不自禁的把她拉入怀里,紧紧的拥抱……

  二人正温存之际。忽地传来急促的脚步之声……二人赶紧分开,凝眸望去。

  但只见垂帘外一条娇小的人影,此人拨开翡翠的垂帘闪了进来,石辅基认得
出那正是柳小倩的近身婢女小梅。

  小梅原是司徒华家里的人。居然跟柳小倩离开了司徒堡。

  此时她身穿一袭绿色的罗裳,呈着一片春气息,看起来容姿焕发娇媚动人。

  她一见石辅基,忙不迭加紧脚步,走近石辅基身边,柔声问道。「哟!石相
公你怎么也来了?」

  石辅基朝看小梅苦笑了一下,说道:「哇操!我要不是遇着你家小姐,恐怕
尸骨早寒了广!」

  小梅不明所以,瞪着一只美眸望着柳小倩,想是柳小倩不愿让小梅知道,岔
开话题问道:「有事么?」

  小梅忙道:「我一见石相公,就把正事忘了,帮主飞鸽传书,要小姐去那一
趟。」

  柳小倩道:「有没有说明什么事?」

  小梅回道:「没有。」

  柳小倩沉思有顷,说道:「小梅,从现在起,石相公要借住此地练功。一切
起居饮食,由你照顾,我去看看看多则五日。少则三天,我就回来。」

  小梅道:「婢子省得。」

  柳小倩又殷殷嘱咐了石辅基一些话,就像妻子叮咛丈夫:石辅基心中好不感
动。

  三天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了,柳小倩还没有回来。

  这天,小梅与石辅基对坐灯下,显然,二人都在为柳小倩未回来而耽心。

  小梅见他闷闷不乐。心中不忍,微笑的说道:「姑娘机智过人,是不会有事
的。」

  说毕,语音一顿,转首叫了一声:「小红!」

  「有!」

  一声娇应,随着走进一名十四、五岁的红衣少女,走至小梅身旁问道:「梅
姐有什么吩咐?」

  小海道:「你吩咐小莲端一碗『银耳蜒萄汤』来,石相公该宵夜就寝了。」

  「知道了,梅姐。」红衣少女恭应一声,赵步而去。

  石辅基咳了一声,说道:「哇操!梅姑娘,这几天多亏你了,解除了不少寂
寞。你真好。」

  「哼,见你的大头鬼!这不过是小姐吩咐,我呀……」说到这里。突然做了
个鬼脸,说道:「你对小组那种薄情,想起来恨不得一掌把你劈了。」

  石辅基微感一愕,旋即笑说道:「哇操!看不出你这样艳丽动人,却一把狠
心。」

  身子一侧,又道:「哇操!是不是在下冷落到梅姑娘,真是罪过得很……」

  「格格!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
着,扬起玉手朝石辅基欲打下的样子。

  石铺基一声轻笑,一把抓住小梅的玉手,在鼻尖上抚擦看,一副色迷迷的猪
哥样。

  小梅涨红了脸,心中一阵乱跳,娇羞地挣扎着,娇慎的说道:「别这样好不
好,让人看见多难为情。」

  「噢!」石辅基做作一副依恋的样子。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光彩,忖道:「哇
操!这妮子在动春。」

  他唇角浮起奇异的微笑,赞道:「哇操!姑娘姑娘。你好美。」

  「死相!」小梅怒慎了一声,白了石辅基一眼道:「你再不正经,姑你你就
劈了你。」

  石辅基心中一阵好笑,凭他的经验,咳,丫头初长成,不过全是装的,好笑
的矜待。

  他微笑着不语,两眸尽是瞧看小梅,一副痴相的样子。

  小梅被看得一阵扭促,「呸」了一声,说道:「你看什么?一只眼睛贼溜溜
的,准没有安什么好心。」

  「哟!」石辅基哟了一声,说道:「哇操!古人所谓『秀色可餐』,诚不我
欺也!」说罢,又在玉手上连连的吻了几下。

  小梅见石辅基这副模样,心中一阵急惶,不知如何是好。

  石辅基看到小梅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故意咳了一声说道:
「哇操!小梅姑娘,俗谓:『醇酒美人』现在我醉了,一个人躺着实在寂寞无聊
你就可怜我,陪我聊聊吧。」

  这时,翠帘媳掀起,走入了一位青衣姑娘,手里端着一个瓷碗。

  青衣少女把瓷碗递给小梅,说道,「梅姐,银耳燕窝汤来了。」

  小梅接了过来,问道:「梅兰,姑娘到太上帮主那儿去了,说要晚一两天才
能回来。」

  「噢」小梅点了一下螓首,揭开碗盖,冒出一股香喷喷的热气,放在几上,
让它凉着。

  小莲姑娘又道:「姑娘说,要梅姐好好侍候石相公、她那边事情一结束,就
很快赶回来。」

  「知道了。」

  小梅点了一个头,望了一下帘外七、八名人影,说道:「吩附下去!」姑娘
揖了一礼。

  缓缓退出。

  石辅基笑着赞道:「哇操!看不出我家小梅姑娘竟逾粹大权威!」

  小梅白了石辅基一眼,慎道:「格格!谁是你的小梅,不害臊。」

  「是是!梅姑娘,梅姐姐,哇操!小生失礼,小生不敢。」石辅基忙不迭作
陪不是。

  「嗯!嗯!」小梅见石铺基一个劲点着头,捂着小嘴笑了起来「嘿嘿」石辅
基也跟着一阵傻笑。笑得小梅大是不好意思。

  小梅停住笑。瞄了石辅基一眼,道:「你这人真是……」

  真是什么?没有下文。

  石辅基撩眸瞥了帘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我怎样?听到了没有?柳姑
娘吩咐你侍候本相公。」小梅也往外看了一下,见其它少女都走了,才娇笑着说
道:「哟!你现在土地爷放屁神气起来了!」

  石辅基装着一副滑稽相,两手合什朝着小梅拱个不停道:「噢!噢!不敢,
不敢,哇操!小生斗胆也不敢冒犯你梅姐姐!哈哈……」

  小梅见石辅基那份德性,放形的娇笑起来,笑得花枝招展,两眸充满了一股
情意,瞧着石辅基。

  笑毕,端过茶几上的瓷盅。娇笑着说道:「来,我的好相公,梅姐姐就服侍
你。」

  石辅基捱过嘴边,像小孩撒娇似的说道:「哇操!这叫我怎么吃?」

  「哼!想不到你这么刁。」

  小梅白了他一眼,把瓷盅放回茶几上,挪近身子,腾出右手搅住石辅基的颈
脖,左手拿起银匙,装了一勺银耳,递到石辅基嘴里。

  石辅基只觉银耳入口,芳甜异常,可口至极。

  就这样,一匙又一匙,一口气把整整一盅银耳燕窝汤吃个精光,点滴不剩。

  小梅放下石辅基,笑着说道:「格格!看你真像个饿鬼投胎。」

  石辅基握住小梅柔荑,忙不迭的说道:「哇操!好吃嘛,尤其是梅姐姐喂我
吃的。」

  「油嘴。」小梅皱了一下娇小玲珑的鼻子,不依的轻抽着手石辅基握住小梅
「还是陪我聊聊天吧。」

  小梅一阵娇羞,轻晤了一声,抽出了玉手起身说道:「一张油嘴,来。我去
拿琴来,弹一曲替你催眠入梦,好不?」

  她虽是如此说,矫躯却往床边坐下。

  石辅基往殆床边一站,面对小梅道:「不要,哇操!我只要听你黄莺出谷般
的美妙声音。」

  冷不防,一个泰山压顶,把小梅压在床上,一面尽情的热吻着、一面又抚摸
起来。

  小梅被摸得发出似痛苦又似销魂的呻吟,整个矫躯,软软的倒在床上。

  于是一股强烈的欲念,促着石辅基的手进一步侵犯,索性把她摆平在床上,
开始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再拉开亵衣。

  瞬时,一只隆鼓的乳房。便落在石辅基的手掌里。

  石辅基的四指不断磨擦,使得初经男人爱抚的小梅,好象打摆子一样:全身
都在颤抖,嘴里叫出「格格,格格」的声音。

  此到,石辅基的神智逐渐模糊,火已冲到极点。一把吻往往小梅的樱唇。

  小梅唔了一声。娇躯一震。举起的右手:停在半空中、然后缓缓的抱住石辅
基的颈脖,由松而紧。

  石辅基一上手,就是长物,加上攀登玉峰,只管齐下,好半晌,于不知不觉
中。除去小梅的长裤,亵裤。

  只见那柔软的、黑黑的细草,不疏不密地丛生在那高挺起的土丘上。一条浅
溪穿越丘陵,正好把这高挺的土丘一分为二。

  一颗似冲过水的三生石,摆在那浅溪的正上方,迷人极了。也极尽诱惑。

  石辅基只感小梅的小嘴一阵干热,娇躯无力的躺着,脸上呈现一片春潮,两
眸含着一股炽热的情欲。

  那么半睁半闭的看着石辅基,胸前急剧的起伏着,鼻息咻臭,一副迫不及待
的样子。

  石辅基被她这副神态擦得欲火万丈,喉中一阵子渴,手指开始落在她的花房
上,然后磨着那颗三生石。

  这时,小梅颤颤抖抖,渐而扭动,很有节奏。

  紧跟着,她像梦呓似的问道:「格格……怎么……这样的呢?」

  石辅基心中村道:「哇操!料不到这么嫩,生活在这邪恶的组织里,居然还
保持着这种无邪的心境。」

  他温玉在抱,宛如搂着一团柔弱无骨的海绵,心中虽是火烧一般,却是强行
忍了下来。

  小梅只觉全身火烧的炽热,体内宛似千万只虫蚁在爬行,令人酸麻的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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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辅基轻巧的身形一躬已然兵临下。

  只见她呲牙裂嘴,混身一阵痒。

  两条大腿一缩,像煞不断气的鸡在颤抖着。

  同时,一只眼睛。也流下了泪水来。

  这时,她好象处在极度的痛苦中。但动作还是在继续进行。

  「哎呀……痛死我了……啊……好痛呀……你停停好不好……痛呀……我不
要……不要了……」

  石辅基并不因为她的呼叫而停止,继续耕耘。

  白色纱幔随着唧唧之声,一摆一摇,煞有节奏。

  这样抽送了二三十下,石辅基才问道:「哇操!小梅,现在好点了吗?」

  「唔……」

  小梅没有回答,又轻轻嘛了了一声,接着把眼睛翻了一翻,同时点点头,重
又把一只美目闭上。

  这样,持续了一盏热茶工夫,只听得小梅呻吟道:「哎呀。现在我里面很痒
呀。」这表示,骚兴已经起来,已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于是,石辅基更卖力地抽插,插呀插,次次命中花心。

  就这样继续抽送,只插得小梅喘娇连连,媚眼如丝,娇轻轻喘道:「石相公
我好舒服啊……呀……格格……你真会插……美……美……美得我要嗝屁……」
小梅的花房,泉水洋溢,被矛头冲击着,「叱」、「叱」奏出美妙的音乐。

  石辅基见她肥臀主动更合,知道该是采取狠攻猛打的时刻了。

  于是一阵比一阵强。一下比一下重,矛头被其花房两壁紧御着,一抽出来。

  两片赤贝也跟着翻出来,像蛤蚌呼吸时张合。

  小梅经过这一狠插。沸水更炽了,屁股抬得更高,极力配合着,同时口中娇
呼着。

  「石相公……石哥哥,格格!你真是人王……真能干……我好服死了……痛
快……死了……」一阵又一阵,一而再,再而三……

  许久,许久……

  一切沉寂下来,留下一片畅游巫山的喘息声:一场风雨之战总算是高挂免战
牌……

  「小梅……」

  石辅基嘴角擒着满足的微笑,左手搂着小梅柔弱无骨的腰肢。右手轻抚着小
梅胸前的只峰,牙齿轻咬着小梅的耳垂,哼声叫着。

  「唔……」

  小海绵绵的睡在石辅基怀里。下身紧紧偎着,梦呓的唔了一声。

  如云的发几散了下来。脸上红潮未退。两只美眸微闭着。

  螓首埋在石辅基胸膛,轻捻着石辅基乌黑的胸毛,似是沉浸在适才那份飘飘
欲仙之感,俏脸上含着份流连……

  「哇操!美吗?」

  石辅基吻着小梅的粉颈,柔情蜜意的问。

  小梅「晤」了一声,抬起臻首,樱唇堵向石辅基的嘴巴,轻送丁香,莲舌一
阵转荡吮吸。

  良久……小梅才仰起俏俏睑,痴痴的望着石辅基,娇情的拭着石铺基唇边的
口液,含着微笑,梦样的回道:「嗯,很美!真的很美。」

  石铺基同感似的回了一个微笑,体贴的指了一下小梅的鬓发,捏了一下她的
鼻尖,细声道:「哇操!想不到你是这么成熟。」

  小梅娇羞的「唔」了一声,把睑埋在石辅基的怀里,显得不胜忸怩。

  石辅基笑了一下,右手移在小梅雪白的肥臀上,轻轻捏了一把。笑道:「哇
操!瞧你个劲儿,以后我得准备一副盔甲了。」

  他抬起小梅的粉颊,指着自己肩后三四个齿痕,轻舔了一下她的瑶鼻。

  「谁叫你那样……」

  小梅说了一声,不胜娇羞的伏下头来,蜜意的吻着石辅基两肩的「战绩」。

  石辅基轻笑一声道:「哇操!那样怎么?」

  「呸,不害躁,谁说给你听?」

  小梅不依的啐了一声,轻捶着石辅基胸膛。

  「哇操!看你说不说。」

  石辅基搂着她一阵狂吻,吻得小梅透不过气、娇笑连连。

  他由上而下,从小梅的粉颈吻到乳沟……

  他似乎有意再度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小梅初经人事,那经得起这份挑逗,小嘴连连娇哼,颊上又涌上一片霞红的
春潮。

  「哥,饶了我……」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美眸微闭,漾着万种春情,似是在回味这才那
奇妙的感觉。

  两臂似钢圈一样,紧紧的抱住石辅基,白羊脂般的胴体,一阵难耐扭动着。

  石辅基口中却是婴儿吸你般的猛吸不止。

  「哟……哼……」

  小梅见石辅基拒绝合作,心中一阵焦急,哀求似的说道。

  「我说,我说,你……你厉……厉害……」

  「嘻!」石辅基「扑哧」的笑出声来,吐出了被吸吮得紧涨至极的你头。

  她感到花房之中,是又酥又麻,又酸又痒,又舒服,又畅美。

  娇哼声与卿卿之声交织成一曲消魂荡神曲。

  石辅基是使出浑身解数,全力以赴,只感阵阵欲仙之快。

  魂儿差点没有出了窍……

  小梅是春声浪语的叫着,肥臀不时,上挺旋转,使花房深处的花蕊,来磨擦
长矛的矛头。

  柳腰悬空了,扭的胴体,带动着她一只丰满极具弹性的乳房,一颤一抖的抛
动晃荡着。

  尤其是,那两粒紧涨红色的乳头,晃荡得他是眼花镣乱,煞是好看。

  于是,用两个手肘支撑着上体,腾出手掌一手一颗的握住抚捏起来,真过瘾
啊。

  小梅被他一只魔手,揉捏得你头好象石头子一般的硬胀,骚痒得她全身抖个
不停,肥臂挺得更高、更快!

  「相公……亲哥哥……亲丈夫……我爱死你了……真爱死你这根长矛……格
格!我……又要……出……出水……了……」

  二人搂在一起,浪做一团,她拼命的旋扭,石辅基则尽力抽插,二人配合得
天衣无缝,妙趣横生而快乐无穷。

  男贪女爱,一阵翻腾,历久不绝。

  直叫谓鱼水之欢,仙人羡煞……

  良久……总算「曲终人静」,结束了,摇仙之战……

  且说小龙凝在船梢,注视着礁屿上苏婷婷的身影,渐渐的消失,他觉得自己
有千言万语,须要向她诉说。

  他仿佛失去了生命的一部份凭藉,觉得自己的心情,真如同大海中失舶的孤
舟一般,茫茫然无所依归。

  这时,他才开始知道,苏婷婷在他的心中,占据多大的地方。

  他似乎不能离开她。否则,任何的生活,都将是了无情趣的。

  一天的航程过去,围州岛已然在望,渐渐的望日崖上景色,亦……入目。

  小龙瞥见那几处红楼,心头不由狂跳起来。

  人都是如此,当你第一眼看见久别的家园之时,必定是万分激动与兴奋的!

  船离着沙岸,还有几丈远,便迫不及待施展出绝顶轻功,掠过海波,如一道
轻烟般,向岸上奔去。

  俊目一掠,崖上的景物依旧,却显然荒凉不少。

  杂草没径,虫蛇时现,楼门处处紧闭,蛛网到处盘结,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
模样。

  小龙心头轰然一沉,满腔喜悦冷半截,他情难自禁,悲从中来,泪珠滚滚而
落。

  这一个意外,实在是太大的打击,他哀伤的徘徊在母亲的房内,抚摸着每一
件熟悉的家俱,心中充满了旧梦的影子。

  他痴迷的回忆父母的慈颜,不忍骤离,直到楼下传来了人声。

  他忽然色喜,疾奔下楼,但闪目一瞥处,心情又骤然冷下来。

  原来,厅里不见别人,正是李七父子,从楼下送来了他的东西。

  李七十分讶异,石家人何以走得一个不剩!他看见小龙悲戚的面容,也万分
同情,但,他能说些什么呢……这一切都是他一无所知,与无能为力的呀。

  小龙抑住悲痛,向李七父子道劳致谢,并留他们在此暂过一夜。

  李七父子婉言谢绝,说必须立即回船,他同小龙有无其它吩咐,向苏婷婷要
说的事情。

  这意外的事实,搅得心种不定,他胡乱的应付一下,便将李七父子送走。

  他须要在清静中发泄自己的悲哀,他须委静静的思考,他不得不重作另一步
打算。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龙渐渐的恢复了神志!

  他一时还不能思索,于是便找了只扫把打扫着那间寝室。

  他将带来行囊打开,铺在床上,默默的坐着,运一阵功夫,然后再睡下床,
静静推想。

  楼房完好不像是遭遇到任何意外,他的家人,像这样走得一个不剩,必然是
搬到其它地方去了!

  但人海茫茫,让他去那里找去?

  如果,真的寻找不到,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对这一问题,他不敢细想,因为,那实在是太残酷了。

  他假定,他们是搬了家,他决定明天开始,先到岛外附近人家问问,看是否
能探出一点踪迹。

  翌晨,小龙从凄楚的梦中醒来,稍事梳洗,食用了一些,苏婷婷特为他做的
食物。

  他开始细看每座楼房,虽然,大多数房间都空闲着只有灰尘,却还是一室不
遗的逐一查去。

  他打开了最后一楼,那楼是建在最外边。过去,它是属于二伯的。

  这为他启开智能之锁的老师,也是对他最采放纵不干涉,任由自己心智发展
的长者。

  他一进楼门,心头陡的一震,皆因,那楼内尘土甚少,像是三天前曾被人打
扫一般。

  希望突然使他觉得最近必有人在此往过。

  他迅速的逐室观察,果然,在楼后的一间下房里,尚还有铺盖与用器在着。

  他想:「这人可能是离开了,不过,东西既未搬去,他一定还要回来!」

  于是,他便决定要暂时留下来!

  对二伯,他有亦师亦友的感觉,对他的企念犹胜于其它叔伯。

  旭日东升,海风拂面。

  三天漫长的日子过去,仍不见那人回转!

  小龙不禁有些气馁,觉着像这等守株待兔,有些不妥。

  然而,他息幼定居于此,对家世了解不多,若是贸然离开,人海茫茫,却又
到何处找寻呢?

  这一想,不由又觉着进退维谷,犹豫不决起来。

  独居三天,虽仅是短短的三天,已令他深深觉得,婷婷姐姐之对他,是何等
重要了!

  须要婷婷姐姐的陪伴,与照顾!

  三天来,他吃的仍是苏婷婷预先为他做好的干粮。

  如果,苏婷婷根本就未曾为他准备,则他真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另外,面对着静寂的景物,更觉着孤寂万分。

  他像是被一切都遗忘了,他不能归于任何一类。

  苏婷婷的影子,渐渐在他的心底扩大,苏婷婷的声音笑貌,充塞他的脑海,
他忍不住思念,也忍不住暇想。

  如果苏婷婷在他身边,那该是多么幸福与美好啊!如果有苏婷婷在,一切不
岂不改观,不那么死气沉沉了吗?

  为此小龙儿有些伤心与怀念。

  陡然间,正瞥见一人向崖下奔去!

  心中一动,捷迅速一掠,恍似一道轻烟,抢前拦住那人去路!

  那人方才上崖,猛看见崖边站着一人,以为是海盗盘踞了这山,返身便逃。

  那知眼前一花,陡然一人拦住去路!

  这一惊更非小可,忍不住只腿一软,「!」的跪倒!

  小龙微一瞬目,已看清那人,似是家中的一名老仆石福!

  他见状,知是自己吓着了他,微微一笑,又激动又兴奋,一把将他架住叫说
道:「你……你是石福吗?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龙儿啊!」那人果是石福
闻言抬头一看,面前的是一位美绝人寰的少年。面目依稀当年龙少爷模样!

  只是龙少爷十年被人抢走,一去无音,今天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他不敢相信,揉揉老眼,小龙只得又道:「石福,不必怀疑,我确是龙儿回
来了,老爷太太呢?他们……搬到那里去啦?只留你一人在看门吗?」

  石福这阵子看清楚了。

  面前这少年,虽然身材瘦长,却正是当年龙少爷模样。

  石福忍不住惊喜交集,目闪泪光。

  石福骤然见少主人出现,怎能不悲喜交集呢?

  小龙不知父母伯叔的吉凶存亡,一见面立刻询问,此时瞥见石福激动之状,
心中一急,忍不住使劲揪住石福,问道:「石福,老爷太太们……有……什么不
测吗?」

  他,神功绝世,这忘情用力一揪,石福如何承受得住?

  只见他「哎啊」一声,面目惨变,豆大汗珠如雨而下,口中不住叫道:「少
爷放手,老奴受不住了……」

  小龙自知失态,歉然一笑放开,石福愁眉苦脸,顾不得抹汗,连连揉看自己
的手腕,呼痛不已!

  小龙过意不去,忙帮着他揉搓,一边促问家中情形。

  石福见他亦如过去小时候一般,体惜下人,闻言立即达出,近年家中经过!

  原来,自石小龙失踪之后,半年不到,龙家老夫妇上下病倒了六个。

  老二辅达为人达观,且精通星相医理,深知小龙有惊无险,日后必非池中之
物。

  石辅基已投入江湖,只剩下他为大伙儿他为大伙儿疹病,向他们逐一解说慰
劝。

  渐渐的,相继痊愈,但老年人身体,经过一场大病,全都衰弱下来。

  商谈之下,认为迁回老家,一来可避免老哥哥们触景生情,哀念龙儿:二来
这地方海风太大,老年人有些抵抗不住。

  于是,在小龙离开的第一年,石家便全体迁回围州岛。只留下一名老仆,看
管房子。

  近年来,石家几兄弟,均已年迈,幸亏辅达,都还称得上健康。

  小龙闻言,大喜过望,忙慌又问地址。

  石福道:「少爷请等一回,这月轮到老奴在此值班。等老奴安置一下,立即
带少爷去吧!」

  小龙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即回家,但见石福诚挚恭谨的态度,也不好过份扫
他的兴。

  其实石福也无啥整理的,只不过将随身包裹放下,粮食搁好而已。

  两人匆匆下崖,顺路下山,一路上石福问长问短,探问这多年小龙居住在那
里!

  石云龙心急得要命,偏偏遇上这慢郎中似的石福,真诚得又漫,闲说又多,
搞得急得不得了。

  于是忍不住问他家中地址,石福道:「远得很哪!少爷,你跟着老奴走,包
没错,明儿晌午一定到家。再不咱们下山,雇辆大车,赶个夜路,三更准到!」

  他又好气又好笑,想了想便道:「石福,这么看吧,你告诉我地址,我先回
去,你下山雇车,找两个脚力,再回到岛上,将我留在二伯房内的行李搬回家去
吧。」

  说着,掏出一锭银子,塞在他的手里!

  石福想了想,说道:「少爷,咱们的房子,是建在韶以北,属锦江地区的丹
霞山麓,找倒是好找,老奴只是怕少爷识不得路……」

  小龙一听,原来他还把自己当做小孩,微微一笑,打断他的话头,道:「不
打紧,你照我的话做,准没错儿!」

  说着,不等回答,立即施展轻功绝学,霍然似阵轻风,直往正西掠去。

  石福的确还当他是个孩子,怕他独个儿会迷了路途,正欲提出异议。

  那知,只眼一花,面前顿失人影。

  当时一惊,以为真个遇见活鬼,呆上半晌,看看手中的银子不假,立即返身
向围州岛上疾奔。

  且说小龙,知道家人无恙,又得知确实住址,兴奋激动之情,非笔墨可以形
容!

  他这时将轻功施到极限,不循正途,穿林渡叶,疾似流星闪电。在朗朗干坤
之下,常人瞥见的,也不过是一道淡淡轻烟,一闪而逝。

  他归心如矢,顾不得是否惊世骇俗,一味掠空疾行,直到行人渐多,城池不
远,方才慢了下来!

  韶州,北有砰石天险,东西有梅岭,骛杨二关,扼五岭之咽喉。在历史上颇
负盛名。

  小龙虽博览群籍,博古通今。但因未履人世,初睹这青山秀水,奇石巨岭,
屋舍比连,各色人等杂处一起,不由得兴奋不已!

  他缓步走在街上,目见两旁商店林立,贩夫走卒,谷营具业,瞥见他潇洒不
群的风貌,都纷纷投来惊奇羡慕的眼光。

  初履人世的,小龙十分睑嫩,竟觉着有些窘困,不由得玉面深红。

  稍过一会,渐渐习惯,在这种人口稠密之处,总是免不了看人或被人家看。

  找了个小贩,向他打听住址,那小贩见他要找石家,立即表示要送他前去。

  原来,石家在韶州,建居虽不多年,但一业因屋舍工程浩大,在韶州屈一指
的,二者,石家人乐善好施,时常周济贫民百姓。

  故此,妇孺皆知!

  小龙廉谢不肯,问明方向,一人疾足而行,不一刻远远望见了家园的房子。

  他激动的使用微颤的手,拍开两扇,高有一丈的红漆大门。等不及启门的家
人开口,便自急急问道:「三老爷在家吗?住在那栋楼上啊?」

  开门的是石家老仆之一,他瞥见叫门的这位少年,俊秀无比,依稀似龙少爷
当年模样,立即瞪大了眼睛。闻言一呆,冲口问道:「你……少爷可不是龙少爷
吧!啊……三老爷就住在左边,龙少……」

  他见小龙点头承认,止不住惊叹一声,方指出石辅忠居处,正想与石小龙聊
述几句,眼前里人影一闪,突然不见人了影。

  他不得不止住话头,目瞪口呆的怔在当地。

  小龙得知父母居处。那还有工夫与他搭讪,疾急一掠,扑入左方一座红楼。

  方一进门,立即大声喊出:「爹爹,妈妈,龙儿我回来了……」

  书房中,石辅忠正与二哥辅达对奕,一闻此声,早已抢步入厅。

  小龙瞥见右手户内,抢出个苍发老者,正是自己的亲生之父,多年别离,一
旦重逢,悲喜齐聚心头,反使他一时呆了一呆,不知该如何表示才好。

  石辅忠见厅内仁立着一位秀逸少年,面目正是失踪多年的爱子,老人家一阵
激动,也一样说不出话来。

  石辅达自后跟出,见状亦是惊喜交集,他激动的颤抖着问:「是……真是龙
儿回来了吗?」

  父子被他这一叫,惊复了神志!小龙大叫一声,跪倒在尘埃,叩首道:「龙
儿叩见爹爹二伯父……」

  一言未竟,早已是泪眼交睫,语不成声。

  石辅忠俯身将他拉起,凝眸注视半晌,一把将他拥在怀内,说道:「吾儿,
可想死你母亲。」

  他也是语声呜咽,激动不已。

  他到底是男人,他不说自己,却以他的母亲来表示自己的思念,他的语声,
因呜咽为之一顿,旋即一把将龙儿,推到石辅达面前,放声「哈哈」大笑,道:
「二哥,小弟真佩服你的神机妙算,你看,咱们的龙儿,不但安然归来,却定有
不少奇遇,练了身深不可测的奇学呢?」

  语毕,哈哈大笑道:「来人哪!快通知夫人,及各位老爷,就说龙少爷回来
啦!等一刻我带他反依拜见,若等不及,请老爷自己过来也可以。」

  此际,丫环仆妇,早被地长笑说话之声所惊,纷纷聚到厅中,以惊奇欣喜的
目光,注视着小龙,这时一听老爷吩咐,「轰」然答应,纷纷报信去了!

  尤其是一只眼睛,神光充足,如两把利刃,洞人肺腑,令人自然产生出一种
不怒而威的敛慕感觉。

  另外,还有那一身骨架,表现着一种清丽绝尘的风仪,令人产出鹤立鸡群,
出类拔萃的不凡之感!

  这等的风貌,若非处于一个优良环境,内外文武兼修并进,何克臻至?

  他愈看愈乐,最后也放声大笑,连赞:「好、好。」道:「龙儿果然已有成
就,诸位兄长见了,还不知有多么喜欢哪?」

  小龙的情绪,已渐渐平稳下来,他目睹两位老人家,言笑快乐之状。心中顿
觉得安慰烫贴。

  他正想问答,忽闻得楼梯连响,一阵熟悉亲切的慈音,充满了喜悦之情,随
着传下道:「心肝,宝贝,是你回来了吗?孩子……」小龙知道,那是母亲的声
音。

  他,顾不得回答二伯父问题,唤「妈」声中,已然抢上楼梯,投入一位慈祥
瘦弱的老妇人怀里,喜极而泣。

  那老妇人,于已五旬,一头华发,却早已白了多半,脸上,皱纹纵横,显示
着超过年龄的苍老与衰弱!

  但此际,怀抱着初归的爱儿,只目中虽然是滚滚垂泪,脸颊上却堆满笑容!

  她语音呜咽,连声叫唤:「孩子,龙儿。」只臂紧拥着小龙的颈子,似生怕
稍一放松,便会失去他一般。

  小龙的面儿,埋伏在他母亲怀内,也连声唤「妈」,只手环抱住母亲的腰肢
垂涕不已。

  这是一幕,母子重逢的场面!充满了至情,楼下的两位老弟兄,看着也不由
感动!

  也不知经过了多久,石辅忠大概是激动已平,陡地哈哈笑道:「喂,夫人,
你娘俩还没亲热够吗?快下来吧,大哥他们,怕马上就要到了。」

  母子闻声惊醒!小龙缓缓的仰起头来,目光一触到母亲苍老的面孔,不出心
中一酸,落下泪来。

  做母亲的当然了解他的的心情,眩然一笑,用罗巾为他抹着眼泪,说:「乖
儿,你能回来,妈就高兴死啊!看你真的长大了,怎的比小时候还爱哭呢。」

  说着,用手轻划着小龙面颊,逗他道:「羞不羞?」

  小龙面红红地一扭,小龙只臂一紧,抱起他母亲径自楼梯上跃落厅中放下,
猛古丁差点将众人惊吓一跳。

  他母亲站在地上。可显得比他矮了一顿!

  她着实也吓了一跳,故此定住神后,轻轻的拍他一掌,半慎半笑的说:「十
几年不见,你在那里学了几手三脚猫,拿来吓唬妈啊!真顽皮该打!」

  小龙一时喜极忘形,将母亲抱下楼梯。但瞥见母亲脸上,惊骇之状,虽仅只
一瞬,闪眼即逝,却也不由得令他深悔,行动的孟浪。涨红只颊。

  知子莫若母,见状知他有些悔惭,逐把小龙拉至椅畔坐下,问道:「乖儿,
这几年你在那儿!过得好吗?妈终日挂心,你叔出找你、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而
其它伯叔,自从你失踪之后,连二连三的,纷纷病倒。后来,你二伯好容易……
医好,却说你在外必有奇遇,至时必返。时日不到,寻找也是枉然。你爹人又马
虎,平生也最信服二伯。听他一说,便根本打消了找你的念头,妈终日促他,你
爹总也不理,真气死人,想不到一晃十来年,乖儿果然回转,看来。你二伯到真
有些门道呢!」

  方辅达一旁听了,不等小龙开口,早已接道:「弟妇,不是我二哥夸口,若
当日言而不中,不用说你不会依,仅大哥,四弟媳和内人,不把我骂死才怪!」

  门外,此际,一阵步履杂沓,立有一苍老语言,笑骂道:「老二不该骂么?
若不是当当年,你循私废公,何致出事?」

  室中众人,知是大哥到了,均纷纷起身出迎,小龙当先启门而立,对来人恭
身施礼,口称「大伯父」,便要下跪参拜。

  门外,当前一位七旬老人,手执拐杖,须发苍苍身后跟着一位,差不多年纪
相貌的老者。

  再后面则是一群鹤发婆婆。

  那老人一见小龙,立即住口,上前扶起激动的叫声:「龙儿!」打量不休!

  其它的人,也一齐盯着小龙,一个个,喜笑颜开,老泪滚滚。

  老大石辅仁连称:「好。」拉着小龙,步入厅内。

  大厅中,早有仆妇安排好坐位,中央落座,让小龙坐在身旁。

  众人依次坐下,石辅仁令小龙……拜见。

  大家也真个爱惜这唯一的根苗小龙过去,每个人都拉着端详半天喜笑颜开,
乐不可支。

  见完毕,已近中午。

  石老大辅仁,吩咐备酒,一家人,团团围在一张大圆桌上。

  小龙执壶,敬酒一巡!

  石辅忠夫人最是心急,连连催问这些年来究在何处?

  这问题,也正是诸老一体悬念的问题,因之,诸老也随声附和,要小龙说来
听听。

  于是,小龙将自己年来经历,删繁择要的说出。

  其中的惊险部份,为怕老人惊骇,都从略不说,只表示,在虎牙屿及海底下
住过几年。

  但就这样,已惊得诸老,目瞪口呆,如闻神话。

  本来嘛!若非此说是出自小龙之口,谁又能相信,黑礁水域下而别有洞天。

  不过,他们都知道小龙诚实无欺,若按事实推论,如不是远处孤屿,岂能等
到现在才回家来呢?

  他们也确实被这史无前例的事实,惊怔住了。

  石铺达,所学博杂。对这事实虽也是第一次听见,却晓得,这正是应了自己
过去所言。

  他首先回过神来,开言道:「大哥与诸位兄长,休要惊异,要知龙儿所遇,
虽有达常理。却也正表示,咱们的龙儿,何等的不凡,过去我曾断言,龙儿非池
中俗物,今日看来,果然应验了呢!」

  小龙的母亲,从惊异中醒来,道:「心肝,你说的那位苏婷婷姑娘,既是你
的救命恩人,为何不请她回来,让咱们全家,好好谢谢她啊?」

  辅达夫人心思最细,她留神小龙口气,对苏婷婷推祟倍至,心中便立刻感觉
到,两人的关系,非比泛泛!

  因之,她立即接口,说:「对啊!龙儿你为什么不带她回来,让我们看看?
她若是长得美丽,配得过你,咱们就收她做你的媳妇,不很好吗?」

  众人应声叫好,欢声如雷,石小龙却窘得脸红只颊。

  他尴尬的叫声:「二伯母。」微带点伤感的意味,表示苏婷婷不肯同来。

  不过他说,他曾与苏婷婷订下一年之约,一年后当在黄山会面。

  辅勇夫人口快心直,见状也打趣道:「好哇,一年后,让你爹走一趟黄山,
若看着合意,就带回来,让你们成亲,何必你再出去跑呢?」

  众家夫人,都随声附和,不赞成小龙再出外历险。

  辅仁夫人,更表示,娶媳妇简单。无论凭龙儿人品,或是石家的财势,只要
是放出空气,怕不有成打的如花美人,自动的送上门来?

  话题一转,谈论到石小龙的亲事头上,众老不管小龙是否羞窘,都纷纷表示
意见。

  小龙口虽不言,闻听诸老要替他娶媳妇,心中实是不愿。

  皆因,他此际,心中只存着一位苏婷婷的倩影。

  觉得自己今后,心灵中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

  只是,此际他不能表示反对,只能默默思索着,若果然如此,他应该如何应
付。

  一席酒,吃了两个时辰,方才尽欢而散,众位老人,怀抱着满腔的高兴与希
望,各自返去,留下小龙一家三口,述道家常。

  自此后。小龙家中渡着幸福的日子,每天,到各处去请安,轮流在各位伯伯
叔叔家用饭聚谈。

  第三天石福已将他的行李运回,石小龙在二袋珍宝之中。

  取出些别致的珍玩,献给各位叔,也赏赐给里外的丫环仆人,获得了一致的
赞赏与感戴!

  另外,他见伯叔们身体都弱,便取出一颗赤龙丸来,溶在水里,分服男女诸
老,果然使几位老年人,得益不少,一个精神都较前健旺起来。

  平常,无事之时,开始跟从二伯父学习星相卜卦,医朮方面,也更不时与二
伯父互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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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个月之后,他医术大进,星相卜卦,也渐渐有了基础。

  在这两个月里,他也时常伴随着二伯,为人疗病,或跟着他父亲出外游逛!

  因之,渐渐的韶州县,都知道石家,回来了一个品貌若仙,才智超人的小公
子。

  更有不少的媒人,自动的上门说亲。

  小龙的母亲,从他的说中有话,他对苏婷婷深情一往,因之一心想促成儿子
的这段良缘。

  她曾一再对小龙表示,希望他将来,能把这有恩于他的婷婷姑娘,请到家中
来,当面谢谢人家。

  小龙不十分清楚母亲的心意,不过,他倒是答应,一年后黄山之会,设法将
苏婷婷请回家来!

  有了这段缘故,母亲倒并不急于为儿子再说媳妇。

  只是,另外的几位老夫人,却终日商量着,会见媒婆,听取媒人,对某位地
主,或某任隐宦的小姐的推荐。

  但他们采用两个步骤,以定取舍!

  第一,想让那媒人,在暗中看看小龙,让媒人自己说,他所推荐的小姐,是
否真能匹配!

  这一着果然妙甚,每一个媒婆,一瞥见小龙俊秀风流,如天仙临凡,无论她
多么昧心贪财多半也不敢夸口。

  其中,只有一个,媒婆夸说有一位小姐,堪与近配。

  这位小姐,据说是一位唐姓员外之女,堪称是韶州全县的第一美人。

  唐员外过去曾任过知府,说起来到是辅达的同寅。晚年得此一女爱如掌珠,
告老回乡后,在乡卜山明水秀之处,建起唐家庄,日常里课女种花,确称是一位
雅人。

  唐小姐闺名慧珠,自幼聪明可人,才智出众,随父母学识习字,知书达礼,
贤慧玲珑,今年也不过一十五龄。

  石辅达夫人,过去随夫出仕,由于是同乡关系,到与唐府有过来往,知道唐
夫人过去,也是美人胎子。

  这多年虽然不曾再见,意想中女儿一定不会比母亲差。

  因之,她听见煤袈一说,忽然心动,便与辅达商量,立即决定与媒婆相约,
找个机会,要亲自相亲。

  于是,辅达夫人便决定,到时也带着龙儿一同前去。

  石辅达听了,微微一笑,却并不表示热烈的赞同,他只说,婚姻之事,虽然
父母之命,内中却有看不可抗拒的天命,若过份勉强,不但得不到幸福,效果,
怕可能还要出别的毛病。

  辅达夫人当然也赞成这种说法,不过,她认为却不能事先告诉小龙!

  年轻人多半脸嫩,尤其是婚姻之事,多半不肯说出自己的真意。

  若事先不让他知道,老年人可从他坦直的表情中,观察出他的意,是否喜欢
对方,来决定取舍。

  石辅达答应保密,那知,石小龙却从丫环口里,得知了这项消息!

  他有些好奇,他搞不清楚,相亲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又不大情愿,觉得这么做,终有些对不住心中的婷婷姊姊!

  只是,他能够表示不去吗?他能够说我不要她吗?

  他回想临离开虎牙屿时,与苏婷婷的一段对话。

  苏婷婷那柔润清脆的语声,不由重在他脑海里升起。

  当时,他曾表示,这一年之中,决不以真实面目示人,一来要避去无谓种麻
烦,二来要试试,世人是否苏婷婷所说的那样,完全是以貌取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不能辜负婷婷姐姐,因为,一个少女最珍贵的贞操和
芳心都献给他了。

  小龙反复的想看,是喜是忧,结果仍然是不能决定,那一种正确。

  不过,有一点,无论如何,他应当遵守诺言,在这一年之中,不以真面目示
人!

  只是,如今住在家里,他怎能突然化装成丑怪的样子?

  那不但了无效果,让人家看出,故意而为的破绽,同时也有远亲之旨!

  他苦思半晌,突然想出来一个主意。

  自那日开始,小龙的面色,渐渐变黄,像是生了什么疾病!

  老人们见了,又心痛又焦急,纷纷责任辅达,为他加意医治。

  石辅达与龙儿最为接近,似是知道什么原因,故而毫不着慌反说并无关系!

  不过,除了脸色,小龙的精神行动一切如旧,毫无病态,老人们看惯之后,
到没有再表示什么!

  相亲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一大早,石府门首,准备下车马,四名丫环,分别才扶着辅忠辅达两位夫人
出门上车,小龙则在前座,与赶车的并肩而坐!

  车声辘辘,经过韶州闹市,街上的行人,瞥见车蓬外坐看个面目焦黄的少年
不觉均深以为异!

  皆因那马车装饰华丽,俊马银辔,车身漆彩,一望而知,是石府之物!

  车上少年,一身儒衣华服,气度豁然,不用猜,便知是石家新近刚回来的小
公子。

  但,为何此际,面色大变,色如黄腊,一脸病容呢?

  确实,小龙此际,面容难看之极,除却面部的轮廓依旧,双目朗如寒星外,
竟似是身染重病一般。

  辅达夫人,偶然探首出来,见小龙可怕面色,顿时大吃一惊,「哎啊」一声
关心的问道:「龙儿,你觉得不舒服吗?要不要赶快回去,找二伯看看哪!」

  小龙展颜一笑,发出清期如故的声音,道:「二伯母放心,龙儿一点也不觉
什么!」

  辅忠夫人瞥见,也确实吃了一惊,道:「龙儿,你快点到车里来,怕是被邪
风吹看了吧!快,快!」

  边说,边用手拉他进去。

  小龙心中暗笑,依言爬进车去。

  此际车已出城,俊马望见原野坦途,迎风长嘶连声,放开四蹄,向前疾驰。

  小龙在车前闪目流盼,只见那尼庵青砖青瓦,形势苍古,被一片巨松林木围
绕,更见虚寂!

  庵左一方小小的停车场上,已有两乘马车停着,想来是唐员外一家,已然先
行抵步了!

  四名丫环,分别扶着两位夫人,小龙随后,施然踱着方步,一齐进庵。

  庵内,此际已得着通知,早有两名女尼,在门前接迎!

  两尼双手合十,躬身向迎两老夫人,敛衽还礼,当先步入大殿!

  殿中香烟袅袅,罗幔深垂,三四个小尼姑,正在诵经!

  越过一重花木扶疏的花园,一列僧房,不下十数间。

  众人尚未到达,便闻得有阵阵笑语之声,两位老夫人,会心的对望一眼,回
头瞥小龙一付焦黄的无精打采的样子,却又不禁暗暗担心!

  正中静室里,已迎出一个老尼,一袭灰衣,年逾花甲,一脸皱纹,显得十分
苍老,但两眼开瞌之间,寒光闪射,令人不敢逼视。

  小龙暗自惊讶,这老尼好深的内功!

  辅忠夫人却已然开口招呼道:「老师太,怎么这许久不见您到咱们那去!」

  老尼姑合什念声佛号,含笑回答:「贫尼近来事忙,未至尊府拜望,有劳两
位施主挂怀,实不敢当,这位公子,想来是大少爷吧!」

  辅达夫人笑着道:「师太的消息真快,我们龙儿回来不久,今天,我们特地
带他来拜拜菩萨及老师太的。」

  说看,又转对小龙道:「龙儿,快来见过师太!」

  小龙依言,上前一揖,却不开口。

  老师父合什还礼,道:「少施主无须多礼,快请房内待茶!」

  辅忠夫人边走边对龙儿说道:「龙儿,你不知道吧!师太的本领可大得很,
当年也是顶顶大名的人物……」

  小龙闻言,不由对师大打量一眼,师太也正在看他。

  四目一接,老师太心头一震,何以这小孩目光如炬,口中却笑看说道:「老
施主别捧啦!贫尼这几手功夫,本不算什么,何况现已年迈,搁了多年,到是少
施主,若贫尼老眼不花,必已得内家真传,只是……」她本想说出,只是小龙的
面色不正,想是身染重病。

  但话到唇边,想想石家「过山龙」石辅基,武学出众,石辅达医术高明,若
真的小龙有病,那会看不出来!

  故此,她说出只是,并未再接看说下去!

  室内,是一明两暗,此际,唐员外夫妇,坐在明间,唐慧珠却不见,想是藏
在暗间。

  唐家自也知此行目的,更知道前来相亲的,正是过去同寅素识的辅达夫人。

  众人方一入房,唐员外夫妇,立即站起,含笑相对,老师父居中为他们介绍
起来。

  辅达夫人不等师父介绍她,立即接口笑道:「老师父,我和唐夫人可是旧识
啊,想不到吧!唐夫人还记得吗!」

  唐夫人,闻言上前挽住辅达夫人,也含笑答道:「小妹怎会记不得呢!当年
在京,蒙府上不时照应,多年来无日或忘,只因俗事琐忙,迁徙无定,常以无缘
拜谢为憾哪!」

  辅达夫人谦谢几句,立让小龙上前拜见,世伯父母,自不免又有一番客套。

  小龙落坐一边,不但一直不曾开口,神色间更有呆怔之状。

  唐员外夫妻,看在眼里,暗暗的直在摇头,大大的责骂媒婆谎言多事。

  偏偏,辅忠夫人心急,因不见唐家小姐,便道:「今天员外只和夫人一同前
来的吗?」

  唐员外心知其意,虽不乐意,却不便谎言相欺,无奈只好据实回答:「不。
尚有小女慧珠,也一同来了!」说着,便对右侧暗间,唤说:「珠儿你快出来,
见见石家伯母……」

  原来,小龙等尚在院中之时,唐家诸人,已在窗中窥见。

  唐家三口,见小龙形状痴呆,面目焦黄,均不禁大失所望。

  故此,唐员外令慧珠,避入暗间,暂不出见!

  谁知,连唤数声,不见回应,使自行起身入室。

  那知,他一入室内,立刻「咦」了一声慌张出来,急急对老师太问道:「师
太,你……你这房里有别的门吗?」

  老师太闻言,料有缘故,疾足入房,果然见后窗大开,不见了唐府小姐,慧
珠姑娘的影子!

  唐夫人关心爱女,一看丈夫神色,大吃一惊,慌不适跟进房去。

  只听那唐夫人,大声叫道:「师太,我……我女儿怎不见了……」

  老师太心中,自然也惊讶万分!

  她深知暗间里,只有前后两窗,并无别门,唐慧珠小姐,娇娇弱女,决不能
无缘无故,越窗而走。

  她电目环视,立即发觉,房顶梁上,有点异样!

  略一停顿,老师太飘身落下,先念声「阿弥陀佛」,庄容合什,道:「老施
主夫妇勿怪,大小姐实被人劫掠走了……」

  此言一出,第一个唐夫人,号淘大哭,唐员外踩脚垂涕。

  石家两位夫人,一干丫环,也惊得颜色大变,愕然不知所措!

  老师太十分尴尬,干咳一声,说「施主请暂抑悲声,贫尼不才,当年也曾在
江湖中混过几年。方才贫尼在屋梁上,看到有手印足印,显然是留下不久,以此
推断,必是贼人先行入屋,乘机劫去令媛。」

  唐夫人闻言,放声大哭,喊道:「那……那怎么办哪……乖女……」

  老师太「咳」了一声,慰劝道:「施主休急,当心身子为是!这事既然发生
在贫尼庵中,贫尼自有责任,说不得只好启剑,与贼子周旋周旋……」

  语声微顿,语气稍转温和,继道:「唐老施主,请您想想,方才来时,路上
是否发现有形迹可疑的人,徘徊在附近呢?」

  唐员外摇了摇头,却突又「啊」了一声,说:「老朽来时,因时光尚早,路
上的行人甚少,小女为贪看沿途景色,坚持不让落下车帘,当车过城外之时,突
然遇着位华服公子,跨下俊马,迎面驰过,当时他曾见车内小女口中似乎『咦』
了一声,并未停留,便绝尘而去了!」

  说到此处,目光不期然向石家的一批人望去,而蓦地住口不言。

  众人当然明白,他之所指,乃是小龙,都不由向小龙坐处望去。

  那知,目光到处,却不见小龙的影子,不知他在此时,到何处去了!

  辅忠夫人讶异的「咦」了一声,随来的一位小丫环,却在陈禀道:「少爷方
才对婢子说,他不大舒服,先回家去啦!」

  她盯了那小丫环一眼,意似责她为何不早些禀告,耳中却听那本庵主持师太
道:「施主休慌,这事既有了这点线索,贫尼这就出动,将令媛救回来。一有消
息,贫尼立即派人通知。」

  说完,又转对辅忠辅达两位夫人,道:「两位施主,也请回驾吧!」

  致达夫人,心悬龙儿,早有辞意,开言答应,向唐氏夫妻慰劝几句,即刻带
来丫环,驰返城中。

  且说小龙原本未把相亲一事放在心上,但一听到唐慧珠失踪,方警觉糟糕。

  他暗自思忖,那唐慧珠虽与已非亲非故,却总是为了与他的亲事而来!倘有
不幸后果发生,则「我虽未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自己以救民济世为旨,岂能见危不救?

  乘众人慌急,探看究竟之际,悄悄的嘱咐小丫环几句,立即溜了出来!

  小龙测度地势,在此光夭化日之下,贼人决不敢明目张胆,自正门出入。

  故此,他一出房门,四下一瞥,园中无人,立即施展轻功,「飘飘风」,掠
向后园!

  他这种「飘飘风」,乃是「丹书铁卷」中所载,精绝无匹的无上身法。

  略一瞻视,「嗖」的一声,疾如飞矢,射向一株最高的巨松之巅。

  他目力自经鲸液渗润,不但明察秋毫,更可及远。

  这一登高凝望,周围十数里内,坦坦平原之上,一景一物,无不尽收眼底。

  不一刻,果被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就在通往「灵山」大道的五里开外,有一骑黄鳔俊马,正在发蹄狂奔!

  马上人衣着都丽,打扮似颇斯文,一手抖缰催骑,不管不顾,惊得路上行人
纷纷走避,另一手执缰,压着鞍前一大捆「东西」。

  那一大捆,若说是行李之属,出门人讲究俐落,他为何不捆在鞍后,而放在
鞍前,碍手碍脚的呢?

  再说,这人像是个游学的秀士,为何在此烈日之下,如此的粗鲁狂奔呢?

  小龙直觉的认定,那人十分可疑。骑上的一捆「东西」,虽因用布袋装着,
看不出到底是何物品,却也觉颇似一个晕绝的人!

  不暇多想,顿时在树巅展开轻功,向那方追去。

  但,大白天,他怎能毫无顾忌的,在大路上飞驰呢?

  心念一动,立即又回到庵前,跨上仆人骑来的一匹老马,顺道驰去!

  那马年龄甚老,根本跑不动路,小龙又是初次骑马,颇为不惯,心中十分生
气,却只能暗自咬牙?

  但,已经跑了老远,势不能放弃那马,无奈何,只好硬起头皮,任凭那马儿
顺路前行。

  蓦地……

  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利惨叫声,小龙以为唐慧珠遇险,再也顾
不了惊世骇俗,急展「飘飘风」身法,循声掠去!

  若莫走了二里许,耸立看一座孤立大殿,上书「风月观」三字。

  距风月观半里路外,倚山建立了一幢红色的房屋,那尖利惨叫声,隐隐自那
红色房屋中传出。

  小龙掠至红色房屋,掩近窗下往里一瞧。

  但见屋内,靠壁斜倚看二张宽约五尺的床板,极为精致的锦垫附于其上,显
得十分柔软。

  哇噻!正有两个赤身裸体的妙龄少女,斜倚在床板上。

  但见她两手两脚大张,被四个铜环紧紧扣住,一头柔软异常的三千青丝,盘
了二圈,亦被紧御在头顶一个大铜环中。

  是以这两个少女,头脚四肢均不能动弹,只剩下全身肌肉微微颤动,前胸小
腹不住的起伏,口中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音。

  那丰满的乳房,富有弹性,随着呼吸的起伏,令人顿萌遐思,兴起欲念!

  站在床板前的是两个道人。

  他二人穿戴着金冠鹤氅,右手中持一根长达七、八寸的长针,针头很粗,针
尾上还附着一根三四尺长的细管。

  此时,他二人似乎全神贯彻在当前的少女身上,那只空着的左手,正由上而
下的,逐步的摩娑着少女的胴体。

  但见他二人不时的皱眉,似乎正因为未能寻到某件重要东西而烦恼。

  窗外的小龙看得真切,他熟读「神农书简」,知道人体的构造,尤其是,在
巨鲸腹内停留了那么长的时日,比之解剖人体更真切实的临床经验。

  他洞悉二人所要找到的,就是处女的元阴,这元阴也就是未婚处女的精血,
用以来助长功力。

  他虽然急于寻找失除的唐慧珠,但目睹二人做这种伤天害理,惨绝人寰的事
又岂能不管。

  这种采补方法,是用长针针头,插入少女元阴成长的地方,然后吸吮,受者
当然有所成就,被吸者则奄奄一息,留下一个躯壳。

  于是,心中暗骂一声:「哇噻!这种恶人岂能让他留在人间为害?」

  只见他隔窗虚空一抓,这二人手中细管竟脱手向外飞出,这正是石小龙施展
的「虚空摄物」神功。

  两个道人一惊之下,正准备出手,陡觉手中一轻,细管不翼而飞,紧接着,
「志堂穴」

  一麻,抬起的手顿时僵在那里。

  抖战,全身抖战,周身乏力,气喘吁吁,二人心里明白,知道自己凶恶劣行
被侠义中人看到了,对自己下了阴手。

  现在,他们什么也不顾了,只哀哀苦求,说道:「前辈,大侠,请您老现身
小的知罪,小的愿痛改前非,我这厢给你叩头……」

  微风过处,室内多了一人,二人抬头望去,只见此人面如黄腊,一脸病容,
但一对眼神,有若苍穷寒星。

  当然,这人便是易容后的小龙了。

  他冷森森地说道:「以你罪行,应该处死,小爷不愿多造杀孽,哇噻!你老
实回答小爷所问,或可免去死罪!」

  二人叩头如捣蒜,说道:「大侠请吩咐,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你,有一个女子是不是被你们劫来此地?」

  「在,在,在风月观!」

  其实,这二人跟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乱指一通,他们想把小龙引去风
月观,让那边高手收拾他。

  小龙初涉江栩,怎知江湖诡谲险恶,信以为真道:「哇噻!你们倒很爽快,
本少爷便饶你们不死!」

  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对二人各点了一下,两个道士就像两堆烂泥似的瘫软
在地上。

  小龙废了两人功力,走到床前,扭断铜环,放下二女道:「你们快把衣服穿
上,等我救出人后,再带你们离开此地。」

  他也不等二女回答,迳自施展轻功向「风月观」走去。

  风月观来时小龙已经看到,半里路程,只不过几个起落便到了。

  「哇噻!他们在搞什么飞机?」

  大殿上,人影幢幢,隐隐传出笑语嘘浪之声……

  原来这时大殿之上,正在开着无遮大会,一条条赤溜精光的男女正跳着踢死
狗(迪斯科)!

  互相追逐嬉戏,淫笑笙歌达于户外。

  在大殿正中放着一个大蒲团。

  一个相貌极为俊美的中年羽士侧身躺卧在上面。

  全身赤裸,只围看一条薄薄的粉色轻纱,周身肤色极白,小腹下玉筋怒张,
正望看殿中互相戏谑的赤溜精光大跳迪斯科的男女。

  他的身旁,还半坐半躺二个赤身美女。

  细腻的皮肤,无一点瑕疵可寻,结实而玲珑的椒乳,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有
曲线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长浑圆的大腿,更是上天的杰作。

  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带,吏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迹,清幽得很。

  又黑又浓的萋萋芳草,罩住整个小猫咪,整个赤贝,红都都地。

  那中年羽士伸出一只织指修长的洁白玉手,不停地轻轻抚弄左侧美女胸前玉
乳。

  另一只手则捻捏右侧美女的小描咪,只见那赤贝,忽张忽合,煞是好看,且
还吐出泉水,亮晶晶,一闪一闪,蔚成奇景。

  一个大蒲团旁,雁翅似的排列着六个蒲团,上面躺着二男二女,也都是赤条
条一丝不挂。

  另两个蒲团空在那里。

  这二男二女,各搂了一个俊男美女,索口索舌,爱抚不休,那种神巧淫姿,
使人不由得心魄俱荡!

  「哇噻!一群人妖!杂碎!」小龙暗骂着。

  殿中妙舞正亟,笙歌细细,极尽柔软……在舞蹈中的男女,一共是十二人,
分成六对,男的围着一条浅绿色的青纱,女的围着粉红色轻纱,均是裸无寸缕。

  蓦地……

  笙歌忽地低沉下去,那些歌舞中的美女,忽然娇喘嘘嘘起来,然后一个大翻
身,粉红色的轻纱突然滑落:「哇噻!演起『牛肉场』来了!」

  原先如隐如现的金肤玉肌,竟一起暴露在外,一声微微呻吟,美妙娇躯,软
得得地侧倒地上,玉体立即横陈。

  偏偏那条丰满圆润的玉腿,高高的翘起,宝蛤微合,红桃欲绽,令人见之不
由心神大震。

  小龙虽然跟苏婷婷有过性的经验,那是人之大欲,也可说是夫妇之间的敦伦
关系,可不是胡乱淫行。

  何况,他是个正人君子,对此淫乱自然看不顺眼。

  他立即冷呼一声,飘了进去。

  中年羽士一班人正在得意可分,突闻那声冷峥,好似骤闻晴天霹雳般,顾不
得穿衣,立即推开身边美女,朝一侧掠去。

  那知,他刚掠出丈许,立即遭人截住了,大骇之下,立即掉头反奔,迅即朝
内殿射去。

  他快,小龙更快,左掌一挥,「拍!」一声,遥空空送了他一记「锅贴」,
地上立即多了几颗断齿。

  中年羽士知道遇上不世高人,心一狠,抓过一个美女,狠狠朝石小龙扔了过
来。

  「哇噻!畜生!」

  「生」字方歇,中年羽土的「命门穴」立即「中奖」,一道血箭随着「啊」
声夺口而出了。

  他心知对方的武功超出自己多多,立即顺着冲势,疾掠向后,此时,若用电
脑计时,保证可以超过「班强生」,稳创「世界纪录」。

  小龙正欲追去,突闻一阵机簧「轧轧」声响。

  刹那,露出一个暗门,一阵幽香熏鼻后,竟由暗门中走出一位绝俏美人儿。

  小龙定睛一望,不由得心头小鹿乱撞,脸儿发红,就是整个身躯也如陷入火
焰中。

  原来这美人儿穿了一身几乎全裸的浅红云裳,不仅酥胸全露,就是那一对耸
挺双峰,也颤巍巍暴露无遗。

  那乳峰新剥的两点红玉,那柳腰款摆的娇躯,那丰满圆润的臀部,还有粉装
玉琢的两条美腿。

  这些,怎不使小龙儿看得眼光发烧,心儿发抖,有点克不自持呢!

  哇噻!「五圣堂里失火,庙灾(妙哉)!」

  小龙赶急骤敛心神,以目观鼻,硬把一团热火给压了下去,一声怒叱骂道:
「贱婢,奇形怪状,无耻已极,赶快把人交出来,否则,可就别怪小爷心狠手辣
了。」

  美人儿闻言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吟吟的,一声轻咳,说道:「格格!看你,
人家又没得罪你,怎么一见面就骂人呢?格格,真要上了火就插它一下好了。」

  说完,娇躯一扭,又是一串银铃般笑声。

  接着说道:「说真格的,本仙子阅人太多,从来没有男人像你这样有血气,
有胆识;虽然相貌长得丑一点,但本门对丑男则特别照顾。小弟弟,一切冲着姐
姐,没别的,由姐姐推荐上去,保管你受到宫主器重!」

  说完,不胜娇羞的一笑,媚眼轻扬,粉脸生春,整个身儿竟向小龙贴来!

  这一看「肉身改击」还真疠害,小龙空有一身本事,不知怎么还击,一时弄
得举足失措。

  小龙儿毕竟修习「丹书铁卷」,在这紧要当口,突生警兆,暗咬舌尖,恢复
灵明,急促的身形一闪,左手一扬,甩出去一个「五百」!

  只听得清脆响处,这位美人儿啊,竟给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

  哈!吃瘪了!

  还好,小龙儿并未贯注真力,要不然,又得像中年羽士一样满地找牙!

  按说,这位美人儿,名叫媚娘,乃「天欲宫」的护法,在武林有个「散花仙
子」的外号。

  她的武功已到了「摘叶飞花」均可伤人的境地,就算小龙儿武功再高,也不
可能如此轻易得手啊!

  这可应了一句兵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啦!

  散花仙子正在欲迷心窍,思着云雨巫山,作梦也想不到入口的偏食,竟会烫
了嘴?

  这一来,粉嫩的脸颊上居然红了一片,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更是出
人预料的,修养好到了极点。

  她娇喘吁吁地改作可怜人儿,娇嗔轻叱声中,说道:「好!小兄弟,真有你
的,我媚娘一生还没让人打过,没料到你这人,好吧,要打?只要你狠得下心,
就让你打个痛快。」

  一个踉跄往前冲去,整个娇躯投向小龙的怀中。

  等到小龙儿发觉要让时,已是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匆忙中急伸双掌向外一推
无巧不巧,恰好推在一堆软绵的东西上。

  小龙儿忙不迭的一缩手,这一来非但没有推开,媚娘反而「嘤」的一声,把
一个娇躯向他怀中偎依得更紧。

  两只粉臂一圈,像两条蛇把小龙儿的身子搂得紧紧地,说道:「格格!原来
你也不老实啊!」

  一股似兰非麝的香气,往小龙儿的鼻孔里直钻,同时还夹着一股女人肉体上
散发出来的一种吸引异性的幽味,熏得小龙儿浑淘淘的,心神儿好象在飘荡,飘
荡!

  更绝的,是身儿前欺,云肩两卸,那薄似蝉翼的浅红霓裳突然全部剥落!

  哇噻!上演「牛肉秀」啦!

  散花仙子这一袒裎相向,毕裸妙陈,一股震人心脾的幽香也随看传来,那香
味说也奇怪,竟能鼓动人之真阳,发挥人的春性。

  小龙再能克制,尽管他习修「丹铁神功」,但也按不住这特制「催情香」的
撩拨啊!

  何况,欺霜赛雪的酥滑皮肤,火山高耸的两朵乳晕,手抚滑腻的诱人小腹,
渥丹犹吐,猩红一点的消魂地带,在含笑声羞,娇艳欲滴的光景中,两人已双双
跌在大蒲团上。

  常言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小龙的感情防线一冲破,那还不任由人
家摆布吗?

  于是,碧罗帐火,檀口温腮,眼看「A」片就要上演了。

  蓦地……

  观外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那冷哼甫毕,接着传来,「无耻妖妇,竟然使用妖术,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
事,容你不得……」

  这一个突变,竟使身具奇功绝学的散花仙子,弄了个花容矢色,这时那还顾
得巫山风雨,赶紧推开「迷茫」中的小龙,霓裳一穿,飘身飞出。

  她真不愧是老江湖,人未出,玉手先挥,只闻一阵劲风,穿出殿外,红影一
闪,人儿早已飞落风月观门前。

  散花仙子落身一看,不由得一震,心想:「怪不得呢,原来是观音庵主持悟
缘师太。」

  心念再动,银牙暗咬,一声娇叱道:「悟缘!本仙子让你河水不犯井水,为
何上门寻衅?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今天和你拚了!」话还未讲完,掌力已透
出,一股劲风直向悟缘师太震来。

  这悟缘助太,虽然很少过问武林事,但对武林形势甚为关切,不时以化缘为
由,出去查访。

  她也风闻「风月观」盘踞有一群邪恶组织,一来人单势孤,不愿孤身探险,
二来并未发现什么恶迹,故未轻举妄动,以免画虎不成反类犬。

  唐姑娘在庵里失踪,这对她来说,难辞其咎,首先想到的就是,「风月观」
乃略作整束急急向此地驰来!

  此际,散花仙子那一掌已突震而来。

  悟缘师太一看来势,身形斜侧一滑,紧跟着也推出一掌,两股劲力一接,只
听一声闷响之后,平地狂飚,双方不由得都退了两步!

  两人这一试招,可说是平分秋色。

  悟缘师太在一掌击出后,已试出对方功力不在已下,而在已上,当即凝神戒
备。

  散花仙子因好梦被破坏,煮熟的鸭子飞了,气得脸儿发白,牙儿痒痒,也暗
蓄功力,把「魔女阴功」力贯双臂,接看雨肩摆动,以「流云袖」的招式,竟将
那五六尺长的粉红罗袖,抖个笔直。

  她是狠透了悟缘师太,连个招呼也不打,身形突的一长平空拔起三丈多高,
那两只红袖竟像赤练蛇似的,挟看无比劲力,急震悟缘师太双目。

  悟缘师太虽然在武林没有什么名头,是因为她很少过问武林中事,过着韬光
养晦的日子,但她的风范,则是一派宗主。

  这一见来势过于疾遽,赶忙左侧一闪,同时双掌猛翻,横截吐出。

  又是一声闷响后,悟缘师太竟感奇形阴力直透血脉,不觉一惊,马上行宫闭
穴,身子斜射丈馀,在这一击一闪之刹那,也施出她的绝活……伏魔掌。

  「伏魔掌」系佛门至高至刚的神功,这一展开,挟看风声,带着劲力,直攻
散花仙子。

  散花仙子那敢怠慢,柳腰款摆,闪开一击,急遽里抽身吐势一连攻出三招,
只见两条红袖,翻起万朵红莲,像一阵旋风般裹缠而来。

  悟缘师太一见这种快加电掣的奇招绝学,真是既惊且佩,一声佛门的「狮子
吼」身形直拔三丈多高,接着「倒打金钟」头上脚下,伏魔掌挟看风雷之声照头
劈下。

  这一招居高临下的一击,何止千钧,没料到散花仙子竟用那两条带袖,丹田
贯力,便接了这一招。

  这一来,使悟缘师太下落之身,便被反震了三尺有馀,不自主的斜刺落下,
五内翻腾几乎拿桩不住。

  而散花仙子也为此震荡之力,倒退了五步,每步之下,都有半寸许之足痕。

  双方这一再较功力,可以说心里都各有数。

  无疑的,悟缘师太在内功上,还是稍差一筹。

  师太这一下可真动了火,勿嗔勿念早已忘却一空,竟将一生侵淫的「伏魔九
式」施展出来。

  散花仙子一声冷笑后,红罗飞扬,俏脸飘忽,把「魔女阴功」发挥到极致,
一股绵绵不绝的寒意,一阵层层不断的劲力,随着袖影掌声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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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家交手,三招两式!

  这时悟缘师太突的「一鹤冲天!」陡地拔起,把那「伏魔九式」中的最后三
式连续发出!

  这三式:

  「韦驼护法」是以劲力贯注双掌,幻起一波波掌影,逼敌双目。

  「一苇渡江」是以掌缘下压,震击对方下盘。

  「连台拜怖」是在对方撤身滑转之际,欺敌腰部。

  这最后三式说起来是个动作,可是要使这三个动作化而为一,蕴凝一处,可
还真不简单单哩!

  悟缘师太也是见对方功力过高!所以才施展出这压箱本领,说时迟,只见掌
影幢幢,劲荡狂飚,一团团一圈圈的寒挥,分上、中、下三路,疾震散花仙子。

  俗语说得好:「棋差一着,缚手缚脚。」

  散花仙子一见这种变起仓促,莫窥精奥的奇招异学震到,随即冒险还式,陡
地娇躯一转,「凌空蹑虚」拔起丈馀。

  接着手悬天际,左袖挥裹,挡住来势,右袖飞扬,拂向悟缘师太肩井穴!

  两人出手,均极快速绝劲,这「两袖换三式」,激起了无比狂飚,在飘飘风
声中,双方又换招吐势,鏖战在一起!

  「催情香」下的小龙,他内功原极深厚,此刻略作调息,已恢复灵智,目睹
二人交手,觉得悟缘师太虽稍逊一筹,但一待半刻,还不致落败,于是,转入后
院,开始搜索唐姑娘。

  后殿,空无一人,但那盏长明灯,却是十分光亮,虽在大白天,仍吐看萦萦
火苗。

  小龙很快的打量了四周一遍,略一沉,飞身直向第三进房舍奔了过去。

  沿着廊沿之下,遂屋搜查,敢情这「风月观」第三进房舍,乃是一间一间的
隔开,专供观中人员住宿之用。

  是以他必须如此做,于是移动身形,走向最近的一个房间,轻开室门,向内
望去。

  突然间,只觉一股怒意,打心头冒起,骂了一声:「哇噻!下流……」

  敢情,小龙目光所及,却是发现了那房舍之中,正有一男一女,正在颠情倒
凤,云雨巫山。

  刹那之间,双眸突然射出冷冷杀机,只因他隐隐的感觉到,这「风月观」的
人众,八成多是为祸江湖的巨奸大恶了。

  有了这筹想法,他不再那么小心,很快的,将所有房间全都看过,结果,除
了一间空着外,其馀的房间,全都淫秽不堪入目。

  如果不是想找到唐慧珠姑娘,小龙此刻早已忍不住下手,将这些秽乱三清玄
门的狗男女全都置之于死地了。

  但他终于还是气得看不惯,展开「水波流」身法,隔窗将那几对淫乱的男女
……凌空制了穴道,废去武功,就让他们赤身裸体互抱一堆,留在云床之上。

  敢情,小龙的想法,乃是要抓住散花仙子,叫她来看看这无边春色,叫她无
法抵赖自己手下之人的这种乱德败行的怪相。

  其实,这完全是他幼稚想法,也十足的显示他没有江湖经验,试想,前殿无
遮大会,再加上散花仙子的色相引诱,这些都证明了这座「风月观」是座藏垢弄
污的处所了。

  找了一遍,虽未瞧见有人,但却并未歇下来不找,因为,他亲眼看到那中年
羽土逃入,何以此刻竟未见人迹。

  当他一时未见人踪,很快的便想到了那黄幔低垂的佛龛。

  身形一闪,小龙绝不迟疑的跳上了佛龛,伸手掀开了那两幅黄幔!

  哇噻!小龙整个的人都呆了!

  佛龛之内,原来竟是一座座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欢喜佛」,正在做看男
女交合的游戏。

  哇噻!「老牛挽车」、「隔山取火」、「倒浇腊烛」、「盘弓射雕」、「跑
马射箭」姿势互异,各不相同。

  这些,欢喜佛交媾的姿势,花样翻新,前所未见,一个个雕得玲珑别递,生
动活泼,奇形怪状,妖态百出,令人目眩神迷,欲念顿生。

  中央矗立看一座高大的神像,但却塑着人的身体和驴的面孔,阳具坚挺,长
约一尺有馀,怀中抱着一个美郎女神,正在兴云布雨,做着交媾动作。

  这个神像脚下,环绕着无数裸体美女,玉腿微翘,酥胸毕露,玉润臀圆,宝
蛤微合,露珠在望,蠕动收缩,一览无遗。

  那些裸体美女,一个个玉面生春,目射欲焰,似是不胜饥渴,张口伸臂,仰
首求欢,期待着雨露滋润。

  只听「叭」地一声,散花仙子那娇面上已挨了一下。

  散花仙子抚脸惊退。

  悟缘师大怔在当地,久久说不出话来,第一次见面,她就确定小龙儿已得内
家真传,想不到竟高明到如此程度,怎能不惊,不楞!

  须知,悟缘帅太与散花仙子,俱都是一流高手,隐隐一代宗师,在二人舍死
忘生的拚斗中,他竟轻描淡写的插了进来,一挥手都给了散花仙子一记「锅贴」
这份能耐,举世能找出几人?

  「哇噻!这不过略示薄惩,要是再不交出唐姑娘,我打落你满牙,让你永远
见不得人。」

  「啊!」散花仙子定过了神,也放下了手,又是风情万种:「格格!我走了
眼,也低估了你……」

  「哇噻!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既然来到了这里,你就该提提高惊觉。」

  「从现在起,还来得及,我告诉你,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唐姑娘……」

  「哇噻!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么说,是要我生擒你了。」

  就在此刻,散花仙子一声娇喝:「让我者生,挡我者死。」

  娇躯疾转,一片红光飞去,罩向悟缘师太与小龙二人,雪白娇躯再闪,她人
已奔入「风月观」去了。

  悟缘师太佛尘挡住了飞罩而下的那片红光,可正是散花仙子身上那裳蝉翼般
纱花。

  悟缘师太为之一怔。

  小龙急叫道:「师太!咱们追!」

  二人进入观内,散花仙子已杳无人迹,心知必定另有暗室,但却苦不知机纽
在那里。

  小龙飞身上得屋顶,他目力自经鲸液渗润,不但可明察秋毫,更可及远。

  这一登高凝望,周围数十里内,坦坦平原之上,一景一物,无不尽收眼底。

  可是,并未发现其它端倪。

  他向悟缘师打声招呼,匆匆离开了风月观。

  他大感颓丧,迷茫,不知何去何从,无奈只好转回马头,边问边向回驰!

  太阳渐渐西沉,大地上归鸦处处,一片暮色!

  这胡乱一闯,竟然渐渐的接近,中午经过的那座镇甸!

  在小龙的眼中,虽则视黑暗亦如白昼,此时并不受天黑的影响,但,他确能
从农人们收工等情形,来辨别,此际天色,已渐渐入夜了!

  他觉得十分丢脸,自己追贼,虽然少为人知,但此事却不但有关那慧珠小姐
的负节性命,同时,也可算他久欲从事的侠行中,第一次工作。

  如今,迷茫的追了一天,虽然发现了风月观,却又被敌人逃脱,这岂非丢脸
之至!

  不由心灰意懒,缓步徐行。

  不一刻,来到镇甸,镇中的居民,早已知道他是石家少爷,均纷纷驻足,投
以惊异猜疑的目光,窃窃私语。

  小龙毫不在意,来到一所饭店前停了下来!

  他步入店中,闪目四顾,此际似已过了吃饭时间,食客疏落,也不过二三桌
而已。

  靠窗坐下,见店里众人,都纷纷瞪着看他。

  他故意装作未见,点手招呼伙计。

  那伙计早已听说,这位奇丑的少年,是石家少爷,故此,心中嘀咕这家伙长
得太怪,面上却堆满谄笑,赶紧过来伺候!

  小龙随意点了几样菜,接看便向伙计打听,是否看到骑着黄骠马的客人,打
此经过!

  店伙计闻言,嘻嘻一笑,道:「爷,你这一问,可算问对了人,我……」

  他说到「我」字,敬作神秘之状,左顾右盼,不往下说,两眼却露出贪欲之
色,嘻笑不停!

  小龙见状,心中一喜,知他是贪财小人,便信手拈了一块银子给他道:「伙
计,这个给你,饭钱另算,你就所知告我,我一定不对别人去讲!」

  俗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店伙计旨在讨赏,银子到手,他还什么不能
说的!

  于是,他一手接过银子,放在怀里,一边「嘻嘻」一笑道:「爷问的那位,
可是骑着黄马,文士打扮的吗?」

  小龙可不知人家,是何打扮,便胡乱的点点头,促他快住下说。

  伙计咽了口唾沫,把脖子伸得老长,低声说道:「就住在我们后园店里,已
来了好几天啦……」

  小龙闻言,大感失望。

  那伙计不知他想什么,继续说道:「那位爷好生奇怪,前几日来时,似乎受
了伤,今日一大早便骑马出去,中午回来,不知从那里带来一大捆东西,自后面
悄悄进来,关起房门,便再也不许旁人进去。」

  「以小的看那捆东西,虽用布袋装着,看不清是啥,却活像是个死人呢!」

  小龙心知这正是要找的人,并且断定,那布袋内装的必是唐慧珠小姐无疑。

  这正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龙这一听之下,心中大喜。

  只是,表面上不便形之于色,因之,淡淡的「哼」了一声,又赏了伙计一块
银子,问明那人住处,道:「好啦!谢谢你!你去吧!不过,你对我说的话,千
万不要告诉别人!」

  那伙计连得赏金,对小龙真是敬若神明,闻言立即恭身退去!

  小龙用罢晚餐,见店里已然掌上灯火,知道已然入夜。

  他起身出店,另外找了个与这店比邻的店房住下。

  入房之后,便即吩咐伙计,自己太累,须要睡眠,无事不可前来打扰!

  说完,便自关起房门,吹熄灯火,像真个睡了一般。

  其实,小龙他心急唐慧珠生死,哪能睡着,等伙计退去,立即托开后窗,纵
身出室,向隔壁掠去。

  夜幕低垂,玉兔东升未久。

  长空中仅有数点寒星,闪闪生辉。

  不过在小龙特异的视觉下,一切仍与日间无异。

  他轻功绝世,此际,各处虽然是灯火通明,一切人却很难看清,他的踪迹!

  他行动如电,落地无声无息,晃似鬼魅,几个起落,已到达原先吃饭的店堂
后园。

  小龙听伙计讲过,那人是住在右手一列,第三间房内。

  他一到后园,并不迟疑。立时纵身桦树,隐身于浓叶之中,向那方打量!

  门窗紧闭,仅有些灯光隐隐逸出,一望便觉得可疑。

  小龙凝神静听,闻不见那房内有何声息,心中一急,立即缓缓下树,悄悄的
掠至窗边。

  他这一串动作,均是用最上乘轻功而为,根本不带任河声音,房内即使是绝
高高手,也决听不到。

  小龙隐身暗影之中,伸出小指,虚空对窗纸轻轻一点,尚相距五尺多远,窗
纸立破一洞。

  这一招,乃是「浩天指」法,看去轻描淡写,极不着力,但实则不要说是一
张薄薄窗纸,便是一块铁片,也必被钻穿无疑!

  室内一灯如豆,十分黯暗,并无人物走动,对面壁边有一木榻,榻上纱帐深
垂,隐隐似有一人,端坐其中。

  小龙心中称奇,尽力凝眸,加意探视。

  室中的光线是幽暗了一点,但对小龙来说,黑夜与白昼根本没有什么差异,
仍然看得很清楚那女子的面庞!

  哇噻!我的乖,这女子长得可真美。

  虽然她在发怒,怒得几乎双目欲裂,但在她频频甩动一头秀发中,仍然看出

  她那美色绝伦的面容……

  新目弯眉,傲岸而挺直的鼻子,巧而红润的樱唇,这些,全都恁般巧妙的镶
在她那莹洁白嫩的脸蛋上。

  迷人的又何止是那张脸蛋呢……

  两个挺如高尖白面馒头的奶子,两粒翡翠似的红葡萄,颤抖中发出满月的光
华,诱人极了。

  撕裂声中大男人的双手已褪下那美艳女子的锻质长裤,如今只剩下小裤了。

  接看,是一不做,二不休,小裤也没了。

  那神秘的地带有点高突,浓浓的细草分贴两边,那是黑色的草原,一片柔软
的草原。

  小龙低声吟:

  归山深浅去,须尽丘壑美。

  莫学武陵人,暂游桃源里。

  全身赤裸的女子,那丰盈的,美好而玲珑剔透的胴体,现在,那么诱人的全
展露出来了。

  任河一个男人,看到这么一个胴体而不心动,除非他是……天阉!

  但是,这男子像无波古井。

  那女子周身不着寸帛,仰卧在那人身前,静然不动。那男子一双手交互抚按
在她心口,与下阴之上。

  小龙正值血气方刚,此际即便是抑下惠,鲁男子,骤见那赤裸的玲珑娇躯,
若不赶紧运用理智,收敛心神,亦不由砰然动心!

  小龙亦是同一道理,故此,他骤睹之下,速即凝神敛气,将目光稍稍移开!

  小龙虽未与唐慧珠会过,却直觉的断定,榻上那女子必然是她!

  如此则那人显然会不利于她,小龙既然有责任救人,当然非探个明白不可!

  他如此一想,便又凝神窥看,那知,这一看,竟然看出了一些端底。

  须知,小龙练丹书铁卷,神农医简,博览古今典籍,对人身穴道,及一干奇
事异说,知之甚详!

  他一注意,立即看出,室内那人,两掌正按在少女的「檀中」、「阴交」两
大穴上!

  「檀中」乃是在两乳乳隙陷中,「阳交」则在脐下一寸之处。

  那人双掌覆此两穴,若非是好心,为她输气贯通任脉,则必然别具用心!

  但,事实上,「任」、「督」两派,在练武人眼中,非有数十年修为,极难
通达。

  那人年龄不过廿几岁,他自己都未必已打通这生死玄关,有何能为毫无武功
基础的女子,破关通穴呢?

  如此,那人岂不是别具用心吗?

  突然,他听到榻上的少女,忽发微吟!

  那声音微弱之极,若非小龙耳目聪慧,绝难听见。

  小龙一闻吟声,霍然暗叫「哇噻!」情势不妙!立即迅速的采取行动!

  只见他举掌一拍,窗户大开,恍身飘然入室,向榻上扑去!

  身还未落,口中却已低声喝道:「哇噻!可恶贼子,休得残害无辜!」

  喝声中,右手中指轻弹,一缕劲风,迳袭榻上盘坐男子的右小臂上,下帘小
穴。

  那人正在运功的紧要关头,料不到有人骤然闯入。

  体内真气一滞,嗟哦疑惧之间,未及闪藏,小龙已然一指点中,那人小臂一
痛,整条右臂,便再也抬不起来!

  惊惧之下,翻身一滚,滚入榻里。却因气机滞阻,爬不起来了!

  小龙落在榻前,俊目一扫,榻上那一女子,果然是气机微弱,去死不远,如
花娇容之上,因之也罩上了一层死灰颜色!

  闪目一瞧,那男子僵卧床里,面色苍白,额角汗珠,滚滚而下,似乎亦极痛
苦!

  小龙心中一软,转觉不忍,先拿起一条被单为那裸女盖上,然后面色一沉,
道:「哇噻!你这等行迳,百死莫赎,如今你已岔气,暂时饶过,以后若再练这
种歹毒害人的邪门武功,被我遇着,必不轻饶!」

  说罢,取过那少女衣衫,俯身用被单裹住少女,双臂抄起,返身一掠出室,
一闪不见!

  榻上那人,正当在功败垂成之际,被小龙闯入扰乱,心中大恨,咬牙切齿的
誓道:「好小子,竟敢破坏你家太爷,飞燕子魏良的好事,有朝一日,若不让你
尝尝太爷的五阴掌,誓不为人!」

  狠话说罢,胸腔内血气一阵翻涌,心中一惊,强忍怒火,奋力运功起来!

  且说小龙,将那少女抱回自己房内,放在床上,也不燃灯,立即先为她穿著
衣衫!

  此际虽然黑暗、在他目中,却仍是明察秋毫之末。

  这时,他心中并未涉及暇思,但触目处,玉肌晶莹,触手处,温玉软香,仍
不由心荡神移。

  只是,他乃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虽处暗室,焉能欺心!

  故而,他立刻加意惊惕,正心诚意,两把三把,胡乱的为她穿好衣衫!

  但是难题接踵而来,他应该怎么办呢?

  第一,他尚不能肯定,她是否就是唐府小姐?

  第二,看情形,她并未被人淫辱,但却比淫辱了格外难办!

  那男子双掌,覆盖看她的要穴,必定在吸取她的阴气,助长他的功力!

  否则,她绝不会发出,那等微弱的呻吟,活像是即将断气一般。

  如今带她回来,一时却想不出适当的医治之法,故此甚觉辣手!

  痴立在床前,呆呆的考虑着,突然,那少女呻吟一声,呼吸顿时停止!

  顿时大惊失色,伸手一摸,那少女果然已了无气息了!

  他「咳」了一声,恨恨的一跺脚、叹息着自言自语道:「哇噻!事到如今,
顾不了许多了,真哩,这种事儿,怎偏叫我遇着呢?」

  说着,复又「咳」了一声,迅速的俯下头去,开始「人工呼吸」。

  夜色沉沉,大地一片漆黑!

  更声连响三下,正是三更时分,这时刻活动的,只是武林中的夜行人!

  在小龙落脚的小镇甸,东西两面,各出现了一条黑影。

  西边的一条黑影,隐没在屋脊的暗影里,失去踪迹!

  东边那条人影,疾逾奔电,在房上踏脊渡屋,如履平地,并还不时停下身来
在尚有灯光透出的房檐之下,自窗隙中向内窥视!

  此际,小龙处身暗室,正伏吻看那位即将断气的姑娘的樱唇,运功度气!

  但那位姑娘,实因是真阴大亏气血两滞!此法虽能暂保一时,若不用药物,
效果仍归徒然!

  小龙深明事理,却一时找不到滋补的任何药物。

  他输气有顷,那姑娘鼻息渐重,心头大喜,无意触着衣袋,哇噻!怎的会将
赤龙丸忘了!

  那赤龙丸,虽然有些不对症,但却对人体极有裨益。

  想看想看,早将盛丸的小瓷取出,倒出一颗,撕开腊皮,先放在自己口中嚼
碎,提运滋液,度入那姑娘腹中。

  只听得一阵咕咕乱响,立时便见那姑娘面颊,由苍白转成赤红,呼吸也跟着
加重起来!

  小龙知道药力发作,狠心咬牙,心想反正一不作二不休,救人救彻,今即度
气在前,说不得按抚摩搓于后。

  哇噻!露出了白嫩的肌肤。

  一阵处女幽香传来,小龙不禁心头一荡,一双脱衣服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小龙闭起两眼,强吸了一口气,摒去了脑海中的绮念。

  良久……

  小龙才又动手脱下了姑娘的亵衣,只见两座玉峰赫然映在小龙的眼帘里。

  小龙心神又是一阵荡漾,只感呼吸急促,喉间干渴异常,一种男人本能之欲
念撩起。

  小龙干咳了一声,不敢目视那两座玉峰,尤自除下粉红色亵衣,接着,脱下
了姑娘的凤头鞋。

  长长嘘了口气,擦了一下额角如雨的汗珠,脸上呈着一片赤红。

  停了一下,小龙又解开姑娘的裤带。

  小龙的手一直颤抖不停,额角的汗珠几乎眯住了他的眼睛。

  几乎是那么的艰辛,才脱下了姑娘的长裤。

  于是,姑娘只剩下一件红色的小裤了。

  一阵浓厚的肉香,几乎冲昏了小龙的脑袋。

  小龙擦了一下汗,仰起头,深呼吸了一次,又俯下头,审视姑娘服下「赤龙
九」后的反应。

  现在,这位姑娘的全身肉体,被小龙一览无遗。

  那肌肤白如脂羊,胸前两座玉峰,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两颗紫红色的乳头,
有如「新剥鸡头」撩人漪念。

  小龙小心翼翼的,尽量避免触动那饱满的乳峰,但是,当他的手触及她的肌
肤时,她混身都抖颤着。

  这大概就是李后主的名词,「一向偎人颤」的境界吧!

  这一阵耽搁,那姑娘玉体,周身上下,已泛赤红,热气蒸腾,汗珠隐隐。

  口中发出微呷,似乎已恢复不少知觉。

  小龙深知这赤龙丸奇热无比,若不速予通脉舒导,必致将人热毙!

  他不敢待迟,慌即盘坐榻里,凝神一志,连起丹铁神功,将真气追至双掌掌
心、右掌抚住那姑娘小腹「气海」,左掌却在心胸脉络之间,从事抚动。

  体内真气,早已自掌心传入姑娘体内。

  那右掌传入的一股,先将赤龙丸所化热气,团团迫住。而左掌的一股,却随
那手掌移动之势引导看赤龙丸所化热流,穿行经脉。

  这一来,热流不能乱窜,而只有一路可通,故此力量极猛,再经小龙,因势
利导,通关过穴,真可说如同破竹一般!

  不大功夫,那姑娘周身穴道,除却生死玄关,任,督两脉之外,均被打通,
而姑娘也渐渐恢复自觉。

  他这时,只觉得自己的真气,运行在姑娘体内,不但毫无枯竭现象,更反而
澎澎勃勃,生生不已。

  因之他一方面惊喜于自己的功力精进,同时也为姑娘的经脉易通,而感到欣
慰与讶异!

  显然这姑娘骨格不俗,生具练武人清奇之体。

  小龙心中一动,心想何不好人做到底,一口气为她打通那练武人最难通的生
死去关呢?

  想看想着,正欲用真气专攻那任脉,突闻得房上衣袂破风之声。

  小龙滞了一滞,猜知必有夜行人,打此经过,他想或许是老师太找来了吧!

  那么,我将她交予老师太处理,不省却若干麻烦吗?

  那知,这念头方在心头闪过,榻上掌抚下的姑娘,斗然醒转,一声尖叫,连
哭带打带骂道:「好贼子,姑娘与你拼了!」

  小龙不防她,会有这一手,顿时大吃一惊手足失惜,慌忙用被单裹住裸体,
姑娘竟然放声大叫,大喊救命!

  小龙怕惊动店中客人,前来查问,那时,若姑娘再一口咬定他是坏人,则真
个百口莫辩。

  他一见姑娘不可理喻,心里一急,掠近榻畔,骈指欲点姑娘睡穴。

  那知,他方一抬手,斗然闻得前窗外,一声断喝,声大入耳,「丝丝」数响
已射进一大蓬闪蓝光的暗器。

  小龙功力出神入化,闻声心中一惊不顾再点姑娘穴道右手长袖一拂,「呼」
的一声,将那蓬暗器,全数扫射向右手墙上。

  室外那人,想来武功不弱,耳闻暗器无功,早又一惊怒骂:「淫贼出来,纳
命!」

  小龙所居窗前,咔嚓一声,全被击成粉碎。

  这当口,他真是又气又笑,又恨又悔。

  但,他可不能背这黑锅,无论如何,也得解释清楚,否则,传将出来,日后
行走在江湖之上,这「淫喊」之名,如何了!

  这念头电闪而过,小龙早已点中了姑娘晕穴,令她熟睡了过去。

  同时间,一晃身形,自破窗中掠出窗外,尚未站稳,猛听得头顶一声叱骂,
劲风呼呼,袭体而至。

  小龙听风辨位,知那人自檐下袭来,使两只锐利兵刃,击向自己后腰上两大
死穴。

  心中骇然一凛,身躯霍然贴地而掠,电闪般划个半孤,停立在二丈之外。

  暗袭那人,科不到小龙有如此高绝的身手,口中微噫,疾收下扑之势。

  小龙双目有异,视夜如昼,此时早将来人看清,而生出惺惺相惜之情!

  皆因那人,似年在二旬之下,相貌俊秀,人品标致,一身月白色紧身夜行衣
衫,更衬得他是猿臂蜂腰拔秀超群。手执两只外门灿银短戟,月光下银光闪闪,
英挺威武之极。

  小龙本是个俊逸无匹的人物,自不禁对来人生好感!何况那人还是侠义道!

  但那人却无同感。

  皆因,此时小龙已然易容,脸色不但是色如黄腊,最可怕尚有一块黑疤。

  但小龙可一时忘了自己的像貌。

  他双手微拱,微微一笑,道:「兄台休要误会,在下实非淫……」

  一语未竟,只见那少年煞气满面,断喝道:「万恶贼子,尚图狡辩,大爷可
不听这些花言巧语,废话少说,拿命来吧!」

  语声未终,灿银钱戟往起一举,踏中官,走洪门,夹带着透骨劲风,速捷无
伦的,向小龙击来。

  小龙顾不得再做解释,足尖轻弹,微一提气,籍着那袭体风力,飘后五尺,
让过了一招两式。

  那少年一击不中,暴喝一声,揉身跟踪而进。

  一对短戟同时间左右一分一抡,呼的一下,反如闪电般,戮向小龙「肩井」
大穴。

  小龙藉势后飘,脚未落地,少年已跟进再袭,若换个别人,真气不能运用自
如,在此又无兵刃招架的境状之下,若不还招拆解,便非得伤在对方短戟之下不
可!

  但小龙到底不同,所学丹铁神功,举世无伦。

  只见他上身不动,双足悬空,却斗然,人化一股清烟,只一晃,便闪到那少
年身后去了。

  那少年自料这一击必然中的,那知堪堪击中,不知怎的,眼前忽失去那个奇
丑的人影。

  他顿时心头大骇,不等身躯完全转正,早已「呼」的一下,以腕肘之力,将
短戟向后撩去!

  同时里,人已转过,闪目处,短戟撩空,脸上也不由跟着阵阵泛红!

  原来,小龙并未出手还击。

  小龙微微一笑,道:「兄台休要急燥,在下……」

  那少年本有些不好意思,听了这说,只当他存心讽刺,那肯忍住,不等小龙
说完,立即怒哼一声,亮戟再进。

  少年晓得小龙轻功已然臻达妙境。他其它功夫,必也不俗。

  因之,抱元守一,凝神滤志,将一双灿银短戟,施展开来。

  月光下,但见两团银光,裹住两条一淡一浓的黑影,翻翻滚滚,劲风呼呼,
嘶风破空之声时作,情势煞是惊人!

  这时刻……

  店家与客人,早已全被惊醒,只是深知江湖中争强门狠,仇杀残死之事,任
谁也不敢出面劝阻。自招来杀身之祸!

  他们只藏在房内,自窗隙中偷窥着这一场龙争虎斗,同时,也暗暗捏着把冷
汗,骇异的等待看争战的结果!

  但,场中的小龙,施展出「飘飘风」,在漫天戟影之中,从容进退,却并不
曾还手。

  在他的意思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停下来让他解释误会。

  那知,那少年不但未能体会,反认为对方有心戏弄,气恼之下,怒火更炽,
狠心咬牙,运出十成功力,将两柄灿银短戟,使得风雨难透,锐不可当。

  小龙不由得暗暗皱眉,深觉这少年太不识趣,正欲还手,闪目一瞥,正看见
尼庵中那位老师太,手执着一柄云拂,伫立在屋脊之上,向这边观望!

  心中大喜,斗然使个身法,让过两柄袭来的短戟,双脚一弹,长扑屋面,掠
向师太面前,恭身一礼道:「老师太您来的正巧,哇噻!唐姑娘已被在下救回。
这位朋友……」

  老师太自与小龙风月观分手搜索未果,又回到镇上,突然间听得激门之声。

  她暗自皱眉,不知江湖那方朋友,在人烟稠密处,激战相搏。

  当她瞥见激战情形时,不由暗自惊心,那手使两柄短戟的青年,招式诡异,
正是华山派家数。

  华山乃武林正宗大派,掌门清真道长,卅年前,独创「擎天十三戟」,享誉
江湖,雄踞华中,堪称是一流高手名家。

  老师太当年,与清真道长,曾有一面之缘,故此一瞥那少年戟式便即辨出。

  但令她更惊异的,却是另一位怪丑少年所用的身步法。

  那步法,不但玄妙无匹,施展开来,速捷之极若羚羊挂角,令人无迹可寻。

  因之,她忍不住现身出来,细加体察,却不料,方一现身,小龙竟斗然向她
扑来!

  急切问,老师太忽吃一惊,引身后退,右手铁拂运功一抖,细细的钢丝,立
被抖成笔直。

  幸好,她自忖身份,不曾贸然出招,及听清小龙所言,心方讶疑,这人语气
与衣着,似是石家少爷,但面貌却又不像,方想问个清楚,后面的那位华山弟子
却已然迫蹑而至,怒叱一声,复又向小龙击去。

  小龙一语未终,迳风袭至,当下不及说完,身形一转,已然溜到老师太身后
去了!

  老师太,右手一起一抖,软丝拂尾,已将那左边的短戟缠住,道:「少施主
且讲住手,待贫尼问明再打不迟!」

  说话之间,早已潜运真力,铁拂一带,硬生生将那人攻势阻住,带开数尺。

  那少年一见老尼,双目炯炯,闪射精光,语调沉稳,一脸正气,手中铁拂特
长,潜力惊人,眸瞬一转,已猜知她的来历。

  于是,停下手来,问道:「师太敢是人称铁拂的悟缘师太吗?」

  悟缘微微一笑。松了拂丝,说:「少施主真好眼力,贫尼正是悟缘,少施主
可是清真道长高徒?」

  那少年见她果是悟缘,恭身一礼道:「华山掌门座下弟子粟雄参见师太!」

  悟缘微挥作手势,止住粟雄行礼,说:「粟施主不必多礼,待老尼先问问这
位施主,是否有何误会!」

  说着,不等那粟推回答,立即扭头对转过来的小龙问说:「少施主究系何人
怎的认得贫尼,唐姑娘现在何处?」

  小龙这才想起,自己脸上,加了两块黑疤,故此连这位与自己并肩作战的老
尼,亦不相识了!

  他看看粟雄,见粟雄正在对他瞪眼,便微微一笑,道:「在下……今午随伯
母至贵庵参见师太,正值……」

  他本欲说出自己风月观与师大并肩作战之事,那势必影响师太声誉。

  故此他说出随伯母进香之事,好让师太自去领会。

  老师太果然会意,说道:「原来是石家贤侄,你……找到唐姑娘吗?她在那
里?」

  老师太也确实钦佩小龙那一身武功,不过,她心中却有点纳闷,怎的一下子
不见,他脸上,便多出一块疤呢?

  只是,疑虽疑,若真如他说已救回唐姑娘,则无论他是那个,必无恶意。

  因此,只说了一个「你」字,便改口询问唐慧珠下落。

  小龙闻言,指指房下,说:「那姑娘正在小侄房中,不过尚不能确定,她到
底是不是唐家小姐,请师太去看看吧!」

  悟缘心中复又犯疑,怎的他言中自相矛盾?

  不过,既然他房里有位被救的姑娘,下去看看倒也不妨!

  老师太一走,小龙立即微笑看向粟雄微一抱拳,道:「粟兄华山门下,技艺
不凡,方才事出误会,今既有悟缘师太作证,粟兄当不致再以宵小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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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那粟雄,乃是华山派掌门的关门弟子,自幼聪慧不凡,及长随清真道长习
艺,将师傅「擎天十三式」,融会贯通,研化出两柄灿银短戟,化一为二,一式
而招,左右齐发,不但精绝,吏见诡异。

  出道以来,所向无数,加以师们威望,因之,不出数年,不但赢得了「赛温
侯」之号,更养成了一种自傲不凡的习气!

  今日误打误撞,还着这一丑鬼,竟然毫不还击的在自己短戟下,走了五六十
招。

  这刻,闻听小龙这般说法,分明是讽刺华山的技艺,不过如此。

  这,如火上加油?

  恶狠狠盯了小龙一眼,冷然这:「今日所赐,粟雄谨志心头,他日有缘,再
领教益吧!」

  说罢,也不等小龙回答,跺脚旋身,向正西飞驰掠去,刹那间,隐没不见!

  小龙听出他话里有刺,对已不满,但却不知他不满之故。

  回头小龙向院中一瞥,只见那悟缘师太,正向他招手。

  飘身下得房,只见那悟缘双目神光迫人,盯在他的脸上,不怒而威沉声询问
道:「施主究系何人?那唐府姑娘,她怎……」

  哇噻!小龙脸上,幸亏有一层易容药,否则,必定会泛起红潮!

  皆因。他听到师太言中之意,显然见唐姑娘赤体而卧,疑惑地有什么不端的
行为。

  小龙不等悟缘师太说完,立即接口解释,将适才经过,简述一遍。

  接看又道:「哇噻!老师太如若不信,可试试唐小姐脉象,便不难证实,在
下之言非虚,劫贼目下尚在邻室,师太亦不妨找他问问……」

  铁拂悟缘,适才见过他与华山门人粟雄;过手时所用步法,精奥玄奇,颇觉
惊疑,猜不出他的出身何系!

  但此际听说他竟能为唐慧珠通关过穴,却又不大相信。

  不过,她曾见小龙一双深堪纯真的眸子;闪射着坦然无惧的神色,不似谎言
相欺。

  心中虽疑,脚下却不由迈步进房,真的去试唐慧珠脉象。

  那知,一试之下,顿时又惊又喜,料不道这年轻人会具有超凡内力,一时半
刻之间,不但将唐小姐穴脉贯通,却还使她的真气,十分充足凝固。

  老师太讶异之极,举掌拍开唐慧珠睡穴。

  那唐慧珠穴道一解,立即惊醒,黑暗中猛一睁眼,见床侧站看个人影,陈然
一惊。

  定睛一瞧,却正是尼庵的主持,悟缘师大!

  与师太,并不熟悉,但此际望见,却不啻如逢亲人,哀凄凄唤声「师太」,
悲啼了起来。

  悟缘见状,伸手轻拍着她的香肩,温和的劝道:「乖孩子,别哭啦!快起来
穿好衣服吧!」

  唐慧珠闻言,警觉自己仅裹看一床被单,一时羞愤欲死,慌即忍住悲声,摸
索着将衣服穿起,忍不住问道:「师太,这是什么地方啊?那个坏人跑了吗?」

  提起「坏人」,不由想起晕迷中似真似幻的经过,赤身露体,被一个陌生的
男子。恣意轻模抚弄,以后自己,该如何做人呢?

  悟缘师太见状,叹息一声,慰劝道:「乖孩子,如今魔难已过,你今已因祸
得福。还哀哭怎的?快把经过告诉贫尼,也好让贫尼为你作一步筹算!」

  唐慧珠闻言一怔,心道:「我唐慧珠命苦,受人轻薄,这福从何而来?」

  唐慧珠一沉思,果然抑住悲戚道:「师太,我……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
庵里时,突突然觉得背后一麻,便失去知觉了……彼来……我似乎觉得,有一个
坏人,用手压着我的心口,想喊也喊不出来……再后来,我似乎觉得好了,但是
睁开眼一看,那个该死的坏人,还没有走,我又恨又怕。一错眼,却又晕了过去
一直到师太你来,我才醒来……师太,这到底是什庆地方?您,是您救了我?」

  悟缘听她这一番述说,虽然并不详细,却由这蛛丝马迹中证实了小龙所言。

  悟缘温和一笑,道:「说来惭愧,救姑娘的,并非贫尼。据我所知。姑娘被
飞燕子魏良劫来此地;那飞燕子魏良不但是个恶魔,还练有歹毒的险功,专好吸
取闺女的精血。以助长功力。」

  「姑娘你被她动来,朦胧中所觉有人压着胸中,便是此人。」

  唐慧珠只听得花容变色,双目中射出又怕又恨的光芒。

  悟缘见状,伸手拥她入怀。继道:「贫尼知你失踪以后,查到此地,你已被
石家的那位公子,救了回来。」

  唐慧珠「啊」了一声,忍不住扭头环视室内,像是那石家公子,就在这里一
般!

  悟缘微微一哂,道:「石公子将你救来,因见你当时,气机微弱,已然是奄
奄一息,因此,便不惜消耗真气真力,为你过穴通关,输气医疗,同时,他还喂
你吃下一颗灵药,培基固元,使得你比过去,不但是健康倍增,同时也更加适于
练武……」

  唐慧珠闻言,确觉得自己体内,舒泰之情,前所未有,若蕴有无比力气,一
反过去娇弱之状!

  她不由暗暗感激,救她的那位石公子。同时对小龙暗生无比好感。

  皆因,她曾在迷茫中,也真似幻的感觉到,小龙与她,唇吻相接输导真气,
为她周身按摩,通关过穴。

  当她晓得了,那一切是小龙为着救她而为的时候,则在她芳心之中,却不由
产生了丝丝难言的情愫!

  须知那时的女儿家的身体,尊贵逾常,等闲决不能让人摸着。

  而今,她不但让小龙摸了个遍,同时也让他亲吻樱唇。

  虽然那是救命医病,却也等于失贞于他。

  日后,若不能得他而待,则必也不能再嫁于别人。

  因此,小龙在她的芳心里,所种的病态痴呆的印象,被全被击碎,代之而起
的,却是衷心的感激,与另一种尚未成熟的决心。

  唐慧珠这样的思索着,同时,她想起自己的父母,便忍不住问道:「师太,
这是什么地方?离我家远吗?」

  悟缘知她想家,便道:「这里是小灵山县,难你家约有五十馀里,待贫尼送
你回去就是!」

  唐慧珠微皱秀眉,心想:「天这么黑,路这么远,你怎能送我走呢?」

  悟缘可不管她想什么,见她并无异议,便先行出走,寻找小龙。

  那知,院内寂寂无声,却早已不见了小龙的影子。

  她不便叫唤,只得转来,在桌上留个纸条,说明已走,便对唐慧珠道:「姑
娘,走吧!」

  唐慧珠身不由已,跟着出房,一到院内,正想动问,悟缘师太,却早已舒臂
拥住她的纤腰,低喝声:「走。」

  身形一晃,「嗖」的一声,已然纵上房去。挟带着唐慧珠,风驰电掣般,一
闪而没。

  他俩走后,院外忽飘进一条人影,来人正是小龙!

  小龙原不曾走远。他,只是不愿与唐慧珠见面!

  当师太入屋,便掠出院去,在外边徘徊。

  直到悟缘师太,狭唐小姐离去,方才转回室去。

  他看看纸条,便和衣倒卧榻上,瞑目养神。

  此际,虽然是隹人已逝,却仍然遗留有阵阵幽香,小龙闻着,脑海里不免会
浮现,方才的医伤一幕。

  这一幕,在他的心底,并未停留多久,便被另一幕往事,所代替了!

  那往事,是当他屠鲸之后,在鲸背上为苏婷婷疗伤的一幕。

  因此,睡意全消,脑海中充满着婷婷姐姐的动人倩影!

  其中包括了种种情爱,使母爱友爱与情爱,揉和在一起!

  当此际体会得这份情爱之深之大之时,便不由感激得双眸湿润!更加渴望,
能够早一日与她相会,以设法还报她,过去施之于己的深情!

  这么想着,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呆在家里了!

  因为,若是某一位伯母,相中了某一位姑娘,作主要为他主婚成亲,则他是
顺从,抑或拒绝?

  顺从则辜负婷婷姐姐,也等如是陷己于不义,但若是拒绝,则岂非有违顺亲
之旨,而更是不义吗?

  若等到那时,进退维谷,倒不如三十六着,先走为妙。

  只要是离开家乡,伯父母鞭长莫及,即便是有心,亦无能为力了!

  思前想后,作下了这个决定。

  在路上,将脸上的黑疤洗去,重又回复先前那一脸焦黄面色。

  回去家中,小龙的父亲,已然从悟缘师太处,得着消息,知道了唐府小姐,
已被小龙救回。

  当然,其它诸老,尤其是辅忠辅达两位夫人,免不了对他详加盘问,昨夜他
在何处。

  小龙怕引起老人们不安,只淡淡略述经过,便推说疲倦回房!

  其实,他回房之后,并未真睡,却跑到书房里找他父亲禀告意欲离家之事!

  石辅忠生性豪爽豁达,虽也舐犊情深,却深知他儿子功力深不可测,天下无
处不可去得。

  故此,他十分赞成小龙的意思,愿意放他出去!

  不过,他知道,众位老哥哥,护子成癖,好不易盼得渊儿回冢,相聚未及半
载,又怎肯放他独自外出呢?

  因之考虑再三,与二哥辅达商议,故技重施,决定让龙儿悄悄离家,事后,
再由他哥俩,向众人解释!

  因之在第三天夜晚,便悄悄整好行囊,骑马而去!

  行前,辅忠辅达老兄弟俩,陪送他出了后院侧门,心中都不免有些不舍!

  小龙瞻望前途如锦,海阔天空,任凭已意遨游息止,心头虽也有依依之情,
却别有一番喜气,滋润心头!

  因之,在后门上拜别伯、父,掠身上骑,立即飞掠而去!

  未晚先投店,鸡鸣早看天,这是出门人谨记的两句名言。

  小龙第一次出来历练,根本不懂得这些,再来,在他的眼睛里也无所谓昼夜
之分。

  时交二更,距梅县不足两里,心想:到了梅县该找个客栈洗个澡,好好吃一
顿。

  蓦地……

  小树丛里传来嗯嗯哎哎的娇喘声,小龙不明所以,趋近一看,只见一男一女
在亲热的亲着,吻着。

  舌尖互相的舐吮,男的手则伸入女的衣服里面抚摸她的一双大乳房。

  「喔!喔!伟弟,你的手摸得我痒死了。」

  「琴姐姐你好美!好媚!好浪啊!真恨不得一口就把你给吃掉。」

  「那么你就吃吧!我的亲弟弟,从那里开始吃呢?」

  「先从你这粒大葡萄开始!」男的用手指捏着女的乳头。

  「格格!死相,捏轻一点嘛!你的手好象有电似的,摸得人冢浑身都酥痒酸
麻,连浪水都流出来了。」

  「那么……把衣服脱了吧!」

  男的边说边帮女的把衣服脱掉,不一会儿,女的已全身裸呈在男的眼前了。

  接看,男的也迅速的脱光了自己的衣物,好一幅原始人浮雕。

  他二人站立着互相用贪婪的眼光凝视着对方全身的每一个神秘部位。

  女的雪白丰满的胴体,在男的眼前展露无遗,露姿天生的容貌,微翘的红层
含看一股媚态,眉毛乌黑细长,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那湿润水汪汪的瞳孔,
似乎里面合着一股烈火,真是勾人心魄。

  胸前一对乳房丰肥挺胀,显得那么高挺耸拉,峰顶上挺立着两粒绯红艳丽似
草莓般大小的奶头,随着呼吸一抖一抖的摆动看,使男的看得心跳加速。

  平坦的小腹下面,长满了茸茸的细草,雪白的肌肤,艳红的奶头,是那么美
那么的艳,真是诱人极了。

  「琴姐姐你好美呀!」

  「格格!不要看嘛……羞死人了……」

  那被叫做伟弟的男的,再也无法抗拒眼前这一付娇艳丰满诱人的胴体了。

  立即张开双臂,将女的搂抱亲吻,一手揉看她的乳房,女的玉手也握着伟弟
那根坚挺高翘的阳货,套弄起来。

  女的媚眼半开半闭的呻吟着,伟弟的手开始后抚她的大腿两侧和肥白的大屁
股,再探手到躺在茸茸细草地懒慵的小猫咪。

  轻轻的抚摸着小强咪身上的短毛,当手指触到小描咪的鼻梁时,已经湿濡濡
一大片了。

  「格格……啊……伟弟……呵。」

  女的已经到了亢奋状态,伟弟把她掀翻在地上。

  在野合间有一阵子还担心是否会有蛇儿跑来凑上一角,那可就糟了。

  不过,大致上说来,在野外树丛里干那种事的感觉是相当愉快的,这要从何
说起呢?大概是一种豪迈,纵情征服大自然,达到融入天体,天人合一的那种舒
畅感有以致之吧。

  伟弟拨开她的两条粉腿,再分开浓密的细草,这才发现她那个春潮泛滥的桃
源仙洞早以堤防崩溃了。

  浅沟上长看一粒比花生米还要大的粉红色「赤贝」,赤贝两侧的蛤肉呈腓红
色,艳丽而迷人。

  伟弟用手指一触摸那粒花生米,再伸手指探入那湿濡濡的浅沟里面,轻轻的
扣按着,不时又揉捏那粒花生米,来回的逗弄着。

  「格格……格格……啊!」

  她像触电似的,张开了那双钩魂的媚眼望着伟弟,心胸急剧起伏。

  娇喘呻吟,全身不停的抖动着。

  「格……伟弟……你弄得我……难受死了……你呀!真坏。」

  「琴姐!还早得很啦,坏的还在后头呢?」

  他说完之后,从草丛中摘下一根马尾草。就在她那浅沟上来回游动,时而在
那粒花生米上面扑打。

  这滋味,那称做琴姐的女人有生以来从未尝过的滋味,比起「自摸」「杠上
开花加一番」的把戏,更刺激,快感频频!

  「格格!你别……别这样……我受不了啊……亲弟弟……我会被你……整死
的……我……我……闸门关不住了……」

  一股甘泉直泄而出。

  「格格……小宝贝……亲弟弟……别再弄了……琴姐……难受死了……心里
好痒……小猫味更痒……乖……我要你跨上来……把你的大肉根……快嘛……亲
弟弟……」

  琴姐欲火更炽,握着肉根的玉手,不停的一拉一拉的催他赶快上马。

  那模样,真是骚浪勾魂极了。

  伟弟本身也是欲火如焚。急忙翻身压了下来,琴姐已经急不及待的握着他的
肉捧,对正自己的幽口:「小宝贝!快些进去。」

  当伟弟用力往下一插,占领她的「桥头堡」那一刹时:「啊……停……停,
痛死我了……」

  琴姐粉脸变白,娇躯痉挛,极为痛苦的样子。

  伟弟则感到好受极了,肉棒被小描咪咬着,有一种紧凑感和温暖感!舒服透
了。

  「琴姐!很痛吗?」

  琴姐娇声咛道:「你的太大了……我真受不了……」

  伟弟逗着她说。「那你受不了,我就抽出来,不要玩算了。」

  「不……不要……不要抽出来。」她双手双脚死死的缠住他。

  「琴姐!我是逗看你玩的,你以为我当真舍得抽出来呀!」

  「格格!死相!你真坏,就会逗人冢,欺侮人冢,我不依……嘛!」

  小龙看得感到奇怪,暗忖:哇噻!女人真是个怪物,又怕痛,还要拚命把那
话儿往里面挤,塞。

  记得第一次婷婷姐姐和地玩的时候,一开始也是叫痛,接下来就是使劲的挑
动它的小蛮腰,抛上拉下的好不勤快!

  难道真有那么痛快吗?等见到婷婷姐姐的时候,我便问问她。

  这时,那琴姐已是撒娇似的不依,全身扭动起来,她只感到这一扭动,深藏
在小猫咪嘴里的肉棒,就像一根燃烧的火棒一样,是又痛、又胀、又麻、又酥、
又痒,真是五味杂陈。

  由里面的神经,传遍全身四肢百骸,那种舒服和快感,使她此生第一次才领
悟,享受到了。

  她粉脸含春,浪语无声的叫道:「格格……好美呀!亲弟弟……你动吧……
你……插吧……」

  「琴姐,你不痛啦!」伟弟怕她还痛。

  「别管我痛不痛……我现在……要你快动……我现在……里面痒死了……」

  「好吧!」

  伟弟听她一说,也不管她还痛不痛,开始来个轻抽慢送,静观她的反应,再
拟对敌作战的策略。

  由此可见,这伟弟不是菜鸟,而是肉场老将了。

  「亲弟弟……美死了……姐姐被你的大肉捧插……插得舒服死了……格格你
别那么慢……吞吞的……插快一点……用力插重一点……嘛。」

  琴姐双腿乱伸,肥臀扭摆来配合他的动作,引起草儿吱吱喳喳严重抗议,也
不怕泥土地的坚硬会刮伤皮肤,更不怕夜露的侵袭。

  只求密实地撞击着那根阳货,荡人心魄的叫声和她脸上的表情,刺激得伟弟
暴发了原始的野性,再也无法温柔怜惜啦!

  开始用力抽插起来。

  琴姐紧紧搂着伟弟,媚眼如丝,香汗淋淋,娇喘吁吁!

  梦呓般的呻吟看,娇躯美得好似飞跃起来,也不顾一切地将肥臀往上猛挺,
使小描咪一再的和阳货做成紧密的接合。

  伟弟的旋磨,使肉棒与她两壁的赤贝嫩肉,做更密切,更有效的磨擦,每磨
擦一次,琴姐的全身都会抽搐一下,而颤抖一阵,那种快感和舒服劲,就像是飘
浮在云端里一样经飞腾,再飞腾!

  「格格……好弟弟……我好舒服……我忍不住了……我要去……丢了……」

  伟弟愈磨愈快,感到她的小猫咪里面,一股滚烫的热泉直冲着棒头,而骚幽
也没有原来那么紧窄了。

  于是,臀部猛地用力一压,肉棒「滋!」的一声,已经全根尽没插到底了,
是又暖又紧,舒畅极了。

  「哎呀!」她大叫一声,晕迷过去。

  娇躯不停的颤抖着,抽搐看,一阵舒服的快感,传遍全身,使她小腿伸缩,
肥臀晃动,双手像小蛇一样紧紧缠着伟弟。

  伟弟并没停止,缓缓地把肉棒往外抽送,再慢慢地插入,抽出、插入……每
次都碰触着她花心深处,使她又哼又哈的呻吟着。

  她本能的抬高粉臀,把花房住上挺,上挺!更上挺!

  「格格!小心肝……姐姐要被你插死了……啊……好好服……好美啊……你
真是我……我心爱的亲丈夫……」

  伟弟愈抽愈快,愈插愈深,只感到她的骚幽是又暖又紧,淫水不停的往外直
流,花心在一张一合地猛爽着棒头,直夹得他舒畅无比,整个人像是一座火山似
的!随时都会爆炸似的!

  琴姐樱雇微张,姣美的粉脸上,呈现出性满足的快乐表情来,漫声浪语的叫
着。

  「格格……我的小亲亲……你真厉害……快要插死我了……我快吃……吃不
消了……哎唷……我受不了啦……我要死了……格格……不好……我……我又丢
了……」

  伟弟粗长特大的阳货,再使出三浅一深,六浅一深,左右插花,插到底时再
旋转着屁股,使棒头抵着花心深处,一阵高超的技巧研磨。

  只听得她喘吁吁的直流汗,一双眼睛眯得成线,小族红艳艳直喘道:「格格
我的天呀……我要升天了……唔……唔……」

  突然……

  伟弟「噢!」了一声,眼珠子猛的一瞪,双脚一蹬,身于一阵哆嗦,大屁股
使劲往下一压,上下晃动了几下,紧紧抱看她,就像要将琴姐揉碎了似的。

  他深深吐了口大气儿,头往下一搭,就像死狗一样,趴在她身上直哼。

  琴姐也紧紧搂住他呼道,「喔……我的好弟弟……你射得我好舒服呀……格
格……」

  戏落幕了,小龙对男女间的事,获得了进一步的知识与经验,于是,深探吸
了口气,算是抛开了心猿意马继续上路。

  回头且说石府,小公子突然又失踪,诸老自不免大惊失色,其父辅忠立即将
原委说出,一家之主的石辅仁,忍不住将他大大数说一顿!

  那知,正有此时,外面领进来一位媒婆,正是为唐府慧珠小姐,提亲的人!

  其实,那媒婆之来,虽说是代表唐府先来道谢,骨子里,实是来探探口气!

  那夜,唐慧珠在悟缘师太挟扶之下,不须一个时辰,便已返唐家庄。

  天已四鼓将尽,唐家庄一片死寂,只有那唐员外房处,尚亮着灯火,而他一
对老夫妻,也未入睡。

  父母女儿骤又重逢,自不觉一番悲喜,悟缘师太,难逃出三界之外,目睹这
一种至情流露的场面,也不由连诵陀佛,悄然离去!

  母女相谈之下,真正的恩人,却是那面黄肌肤,呆瓜似的石家少爷!

  唐员外夫妻,深觉意外,料不到,那么个呆瓜,竟行此义举!

  二日过去,唐慧珠深闺之中,思前想后,愈想愈觉得无论小龙他生得如何,
此生若嫁,却已是非他莫属!

  常常想起迷茫中小龙为她按摩,便觉得脸红心跳,芳心自然会产生一种温馨
的情意呢!

  唐慧珠忍不住背人将这些向妈妈详述一遍,同时也暗示出,此身非小龙不嫁
的决心!

  唐夫人知书达礼,当然也知道这事儿等如是已成定局,若不及早定夺,女儿
誓必会丫角以终!

  最后与丈夫商妥,招来煤婆,令她去石府探探消息!

  在唐府想来,小龙既然与女儿亲及肌肤,见过女儿的花容月貌,则绝无不被
倾倒,不愿结亲之理。

  小龙本人既无问题,石家兄弟五人,只此一子,怎能不顺看他,而应准这桩
亲事呢?

  那知世事往往出于算外,那媒婆来的偏巧不是时候,就在她还未表明来意,
石家老大,已然「哼」了一声,打断媒婆话头,大声怒道:「去,去,去,你这
婆子,噜嗉什么?我们龙儿,若不是为着唐冢,或许还不致跑呢?」

  那媒婆没头没脑,被骂了一顿,顿时怔在当地。不知所措。

  一旁石辅达看不过去,站起来劝道:「大哥……」

  石辅仁素来性暴,此际正有怒火头上,一见石辅达开口,不容他说话,立即
叱道:「老二你叫什么?你眼中若还有我这老大,乖乖的替我坐下,不是你,不
是你龙儿他还不致于这么大胆!」

  说看,喘着粗气,雪白的长胡子,气得直抖。

  那媒婆见不是路,早已悄悄溜了出去,向外面的人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听之下,媒婆可跟着也着了慌,赶忙回转唐府,一五一十,将小龙黑夜出
走,石老大大发雷霆之事,详细告唐家夫妇。

  唐夫人闻言,又惊又疑,猜不出小龙好好的家里不待偏偏要逃走的缘故!

  唐员外夫妇,勉强打赏了媒婆,在厅内愁颜相对,打不定主意,是否要告诉
女儿晓得!

  实则,唐慧珠早在煤婆来时,已然藏在厅后,将小龙出走之事,听得分明!

  唐慧珠芳心尽碎,疾步回房,关起房门来,哀哀欲绝,一头倒在床上,垂泪
如泉,再也抑止不住!

  其初,唐慧珠芳心怨愤,恨小龙既然对自己不避嫌疑,医伤救命亲及肌肤,
为何竟这等薄幸,突然出走!

  渐渐的,唐慧珠想到,小龙在救她之时,可能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景象,故
此,小龙将她救回,却不肯垂顾这等「败柳残花」。

  所谓「不堪入目」的境象,唐慧珠并不能确知,是属于何种?

  不过,她察觉得到,自己当时,似乎是赤裸看身体,虽然,后来,她细察自
己的身体,并未有异样的感觉。但就凭上述的一点,岂非已不堪入目了吗?

  这么想着,觉得并非是小龙薄幸,而实是自己的时运不济,命苦所致!

  她不再怨恨小龙,芳心之中,除却恨死那「坏人」魏良之外,便只有怨悲她
自己的命运了!

  她想到死!

  死。是解脱人生的唯一方法,也是逃避人生的唯一手段!

  继之一想,她自己若是一死,堂上双亲,岂不要悲煞痛煞?

  突然间,唐慧珠心灵中,灵光一闪,她霍然坐起身来,自言自语道:「啊!
悟缘师太不是说过!我被他打通穴脉,极适于练武了吗?为什么我不去拜师太为
师,学练武技呢?」

  她抹去颊上的泪痕,毅然的又说:「对,我要去学武,我要去练成像师太那
样能飞的武技,找那个坏人报仇,同时,我也要做一个女侠,到外边去行侠仗义
专管人间不平。我……一辈子也不再嫁人,我要让他看看,我并不只是一个平凡
的小女子……」

  唐慧珠言中的他,自然便是小龙。

  致于她说悟缘师大会飞,自然也不是真的。

  她所以这么说,其实是因她不懂武功,而将那轻功提纵之术,当成了「飞」
了!

  时交二更小龙已抵梅县,就在他一脚踏入县城时,道旁草丛里突然冲出七、
八条莽汉,不由分说,从身后掩袭。

  这突如其来的变改,小龙本能的双臂向后一挥。

  一切都静止了。

  他出手的神妙姿态,和那人凶狠的搏杀,刹那间,全都成了静止的画面。

  四条大汉被闭了穴道倒卧在路的两侧!剩下的四个愤恨而惊惧的望看他徐徐
而去的背影,激动的握看兵刃颤抖着。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拔步拦截。

  蓦地……

  火把通明,在小龙身前三十馀步处,闪出一伙人,为首一男一女,男的年逾
半百!鬓发加霜,身躯微现佝褛,一脸皱纹重迭,颔下一尺把白胡。

  虽然如此,配上他那身渔家整束,并不显得老态龙锺,反而显得精神矍铄,
恍如壮年,想是数十年水上生涯的历练所致吧。

  他的身后不远,是一位年轻姑娘,面貌娟秀,长发垂腰,一袭紧身青色衣裤
裹住她那成熟的胴体上,益发显得刚健婀娜,绝无一般女儿家那股弱不禁风的样
子。

  由她那薄薄樱唇及一双秋水般妙目上的一对微翘秀眉,更可看出这位俏姑娘
性情颇为倔强好胜。

  老者冷然的喝道:「朋友!请留步!」

  未等小龙说话,少女怒骂道:「哼!今天除非你把『于家沟』的人全部杀光
了,否则,你休想踏入一步,就算你『魅影修罗』武功高等得我们连边也沾不上
我徐婉娟也要拚你几招!」

  小龙停下身来,道:「哇噻!谁是魅影修罗?」

  徐婉娟道:「看你的装束,看你这付丑八戒的面貌,还有你在这个时辰来,
你不是魅影修罗还回是谁?」

  小龙泰然的道:「哇噻!姑娘认错人了。」

  老者对小龙端详了一阵,道:「朋友!能否告诉老朽,阁下是打那儿来,往
那儿去?」

  小龙道:「在下石小龙,韶州石家庄人民,甫临贵地,有什么不对吗?」

  老者迷惑的低语道:「难道我们真的把对象弄错了?」

  沉默片刻,歉然的道:「事出误会,适才冒犯之处,还请小哥勿怪!」

  小龙知道事出必有因,于是问道:「哇噻!老丈叫众来此,似乎是抗御某一
仇冢,不知老丈可否见告,小可说不定可以略尽棉薄。」

  老者闻言一怔,暗忖道:「真是一只不知进退的初生之犊。」

  思忖片刻,方始为难地说道:「石相公若要知道这件事内情,徐海波自当奉
告,只是老汉仍要奉劝相公一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相公出门在外,万勿卷入
是非圈内。」

  小龙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徐海波话锋微顿,长叹一声,一脸愤慨地说道:「此地原是大埔下游梅江,
发水于闽赣交界的长汀一带山脉,流至粤境大埔以下的三河坝,又会合至梅江。
于家沟与对岸『蒋家集』,一向相处和睦,来往频繁,互相婚嫁,两村居民均以
捕鱼为生,无事无争,安份守己,生活虽显略为贫困,但都能安贫乐道。半年前
不知由河处来了一帮形态粗壮,神态彪悍的贼徒,在一个夜晚将对岸一百多户人
家,无分男女老幼,悉数杀害,投入河中,河水为之尽赤……」

  「哇噻!该死的东西!」

  小龙突然叫了一声,剑眉倒挑,目眺欲裂,一对平淡无奇的星目中,突然射
出两道比电还要亮的光芒,咬牙切齿的说道。

  「石相公,你不要打岔嘛!咦!」徐婉娟姑娘正全神贯注的听乃祖叔述这一
段惨绝人寰的屠杀,闻言一边阻止石小龙的打岔,一边将一双妙目向小龙瞟去。

  入目之下,见对方一副怕人神态,心中一惊,不由地轻「咦」了一声。

  小龙话声入耳,猛觉自己失态,向徐姑娘歉然一笑。

  徐姑娘吃石小龙一双清澈的眼神一注,倏觉一股热浪上身来,一颗心「砰」
地一跳,娇靥没来由地一热,未暇深思地慌忙列过头去。

  徐海波在说到河水尽赤时,心中一阵凄惨,缓缓将头垂下闻得孙女儿轻咦,
将头抬起之时,石小龙异样的神态已敛,也未在意。

  轻叹一声,又道:「一个与世无争的渔村,在一夜之间变为罗刹屠场,人间
地狱,令人惨不忍睹,目毗欲裂!这飞来横祸,于家沟在第二天一觉醒来之际方
始发觉,基于义情与同情,全村居民无不拿刀动杖,欲冲过对岸。为相处若干年
的好邻居,亲友报仇,但对岸早有预谋,将两村之间的唯一木搭桥梁捣毁。众人
改乘船渡河,未及一半,这批恶徒又是一阵骤雨般箭,矛,暗器震击,石相公请
想,善良的渔民们怎抵挡得了这种疯狂的偷袭?一百多人,伤亡殆半,万般无奈
之下,只好怀着一颗悲愤痛恨的心退了回来。说来奇怪,也令人费解,自此以后
对岸并未对本村采取任何行动,仅仅把蒋家集改名为『天一堡』。自此倒也相安
无事,本村居民因事不干已,仇恨之心也逐渐淡忘下来。但是,近月来对方作风
突变,扬言本村渔民只许在大河这半边捕鱼,如果越河心半步,便格投勿论。更
有什么,对方故意在对岸施放鱼饵,诱得鱼群全至彼岸,自此以来,本村渔民不
慎越界丧生者不知凡几。前些日子,对岸派了一个貌丑的大汉,自称是『魅影修
罗』,要本村渔民听从他们的调度、否则,便要杀尽本村居民……」

  说完,默默垂首,但就其黯然悲愤的神色,不难看出这位老渔的心中是多么
痛苦啊!

  徐姑娘也是如此,但就其一对秀眉双挑的妙目中,却可看出是如何的不甘。

  小龙略一思忖。冷冷一笑,突然转身大步离去,身形一闪。便自徐海波祖孙
二人中间穿过。

  祖孙二人不由一愕,齐声喝问道:「石相公欲往何处去?请速止步。」

  小龙头也不回地扬声说道:「小可要到河边走走,哇噻!我倒要看看这『魅
影修罗』是什么东西变的?」

  祖孙二人互望一眼,萍水相逢。人家没有理由为于冢沟担揽这场过节啊!

  身形一闪,一前一后地飞迫而去,后面一众渔民手持棍棒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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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前后不过一刹那的工夫中,小龙已展开「登萍渡江」身法,藉几根树
枝的落脚,到了对岸。

  虽是黑夜,但在他眼里则形同白昼,但见一座大宅院,巍峨的大门有两丈来
高,其上盖以碧瓦,在一盏气死灯的映像之下,看上去更是气象豪迈。

  门前有石阶数十级!左右卧伏着一只巨大的石狮子,沿看两墙,种植有参天
古柏。

  足见此宅的主人不同于一般渔民!

  小龙认定了此一目标,准备先从这巨宅开始下手,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凝
目望去,只见此人才四十左右,一脸虬髯,牛眼虎鼻。

  就在此时,又有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自马后远处传来,马上之人回头一望,
双目异采之闪,不由轻「咦!」了一声。

  只见一辆四骏豪华油壁香车,车厢四面和车顶上都有一只张翅欲飞的彩凤标
记……

  香车在四名衣劲服少女的驱驶之下,奇快无比的疾驰而来!

  马上之人见状,不由失声道:「飞凤香车!」

  他不由自主的勒缰止马。

  那四名少女年约十七、八岁,窈窕的身材散发着生春气息,尤其胸前双乳随
着奔驰不停的颤抖,更令人全身一热。

  骑在马上这位仁兄正是武林怪杰「棒槌雷」乔放。

  他正在打量那四名妙龄少女及那辆香车之际,银铃脆响声中,香风一阵阵,
四骑一车已经疾掠而过。

  乔放天生异禀,一根球杆,独战群雄,从未被击败过,只见「老鹰」,不见
「拍拍」,一杆进洞,在群雌粥粥中独占鳌头。

  乍间那股香味,立知是什为罕闻的「天山散殊香」,相传远征西域的史事中
那位美人……香妃,就是散出此种香味。

  好奇之下,立即催动坐骑,追了上去。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与香车并驾齐驱了。

  他端坐在马上;双目似电凝视看车帘及车窗后,依稀可以看见一具无限美好
的倩影端坐在车内。

  他心中一荡,立即启口吟道:「觅得骅骝被肃鞍,飞凤车内坐娇娘,梅江今
起无双价,一朵能行白牡丹。」

  此时原是张佑赠扬州名妓端端的,第二句「善和坊里取端端」被改为「飞凤
车内坐娇娘」,第三句「扬州近日」改为「梅江今起」。

  虽说勉强,却也即时应景。

  四位红衣少女置若未闻的继续策鞭驰行。

  车内,却传出一阵充满磁性的格格银铃笑声,那香气就更加浓烈了。

  乔放一见佳人有反应,心中一喜,立即用声道:「在下乔放,有否荣幸一睹
姑娘芳颜?」

  「格格,原来是你呀!听说你在球场上是『老鹰王』,总是一杆进洞有『棒
槌雷』之大号。」

  说至此,格格娇笑个不停!

  两人虽在交谈,人马却毫无停顿的并进着。

  「格格!乔庄主,你认识奴冢吗?」

  「哈哈,相逢何必曾相识,相识就是缘,姑娘,你以为然否?」

  「格格!好个相识就是缘,庄主请登车一叙!」

  乔放哈哈一笑,一见香车仍然疾驶,立即毫不示弱抛蹬疾射,身子立即逾香
车五丈远近。

  腰一拧,空中一个转折,探手掀帘,立即轻飘飘的射入车内。

  「格格!好身手!」

  「姑娘美若天仙,乔某何其荣幸得睹芳颜,不虚此生矣!」

  「格格!庄主舌粲莲花,调情并茂,奴冢愧不敢当!」

  「哈哈,在下阅女无数,今日见姑娘,深侮已往被浸泡于粪土之中,若能一
亲芳泽,虽死无憾矣!」

  「格格!庄主不觉太唐突吗?」

  「哈哈!一见锺情,情难自禁……」

  「嗯!」了一声,车内立即静寂下来。

  好半晌之后,立即传出一阵喘息呻吟声音。

  接着,是一阵「悉悉」的宽衣解带声音。

  「啪!」一声脆响之后,那轮香车立即晃动起来。

  银铃随着「叮叮当当」交响着。

  四位少女似乎习偿了这种事,立即微勒缰绳,健马缓了下来,「的得的得」
漫步走着。

  「拍……」声音越来越急骤了?

  这可能是乔放连续挥杆的关系,因此,银铃声音急剧的响着,香车幌动得更
厉害了。

  道路越来越荒凉了,小龙用「水波流」的轻功在车后追蹑。

  香车内的乔放正在享受着销魂的滋味,他仗着自己本钱雄厚,完全是「快速
直球」进垒,没有花招。

  那轮春车则「吱呀!吱呀!」抗议个不停。

  那四位少女却视若无事的继续驱车前进。

  半个时辰之后,香车已驶近一片青葱的小草地停了下来。

  突听乔放骇呼道:「元阴锁阳,你……你是桃花三娘子」?

  「……」

  「啊……」一声惨呼之后,「棒槌雷」一生不知打败过多少女人,最后还是
在女人身上含恨的阴了!

  「格格!姓乔的,是你自己找上门来,怨不得老娘,谁叫你跟高逸脏沆一气
呢,好歹你已经享受一番了,何况,你也声明虽死无憾矣!」

  车门一翻,浑身赤裸的乔放立即连人带衣衫被掷到路旁。

  彩凤香车又开始疾驰了,渐渐地消失在路的尽头。

  小龙原想追下去看个究竟,但「高逸」两个字让他放弃了追蹑的主意。

  他瞧了乔放一眼,又望了远处那块青葱小草地,立即蹲在乔放身边,一按脉
搏,辨出乃「脱阳」所致,真元已尽,纵有仙丹妙药,也无济于事。

  于是,他伸出右手,按住乔放心脉,缓缓吐出一股真力,说道:「大叔,大
叔!你醒醒!」

  好一会,乔放在他真力催动之下,有气无力的道:「告诉……石辅基……桃
花三娘子……已……亲履江湖……叫……高逸……注意……小心……」

  说完,头一偏,静眼含恨而殁。

  小龙不明所以,但死者提到「石辅基」、「高逸」二人名字,前者是他么叔
后者是么叔的师父,心想:死者必与么叔有关。

  但是,么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来不及详问就离开了人寰。

  抽出「丹血剑」剜了一个大坑,将尸体放置坑中,双掌推动真力,「波!」

  一声,坑沿泥土悉数落入坑中,尸体立即消失不见。

  当他回过头时,只见乔故原先所骑的那匹黑马,静静的站在坑旁,豆大的泪
珠簌簌直落。

  小龙见它如此的忠心,感动的抚摸看它的头颈,低声道:「马儿,别伤心了
我还有事要办!你主人所交待的事,我将设法转达,哇!有机会我也曾为你主人
报仇……」

  他话未完,马儿前蹄突然跪下,对小龙频频点头不已!

  他曾见过灵龟懂得人言的事,想不到这马也如此通灵,不禁低声问道:「马
儿,你肯做我的坐骑吗?」

  那匹黑马点点头,欢嘶不已。

  「马儿,你暂时不能跟我在一起,到村口等我好么?」

  那匹黑马又点点头。

  「马儿,我走了,再见!」

  那匹黑马望着那个土坑悲嘶一阵,才缓缓离去。

  小龙跑出矮树丛,足下一紧,立即朝香车逝去方向疾追。

  他跑了半个时辰,正接近那所宅院之际,突听水草地附近传来一阵叱喝声,
立即放缓步子,忖道:「是谁在打架呢?」

  他立即悄悄移向那座大宅院。

  只见广场中央,正有四名道人,一个个手挚宝剑,围攻着一名少年!

  那少年身着淡青劲装,双手分挚看两柄银短戟,面目俊秀,身材矫健,正是
那夜不分皂与白,迫他动手的粟雄!

  那粟雄果然了得,双手施开擎天十三戟、点、拍、劈、刺、风生生呼,劲风
四溢,不但逼住四名道土的凌厉攻势,劲风到处,地上的翠绿草地,也被劲风扫
得飞扬。

  小龙心中颇不值五人的狠辣打法。

  但,他闹不清其中的结仇经过,不便贸然现身,出击劝阻。

  因之,他隐在树上静静观战,等候看战场变化,同时,也借机观摩双方的戟
式剑路,有何出奇破绽之处。

  正当此际,大宅院霍然传出一声清啸,啸声高亢,震人耳鼓。

  小龙闻声,方在暗忖:「这人好深的内功。」霍见那宅院中,随啸声飞越纵
出一条人影。

  那人影投入场中,现出来一位,年约五旬的清瞿道人!

  那道人一身鹅黄道袍,头戴黄粱冠,颔下黑髯过腹,双目炯射摄人寒光,神
色间冷傲逾恒,一望而知,必是个心冷气傲,功力高绝的人物!

  那道人炯目四眺,斗然开口,喝道:「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喝,声音不高,听在那场中五人的耳中,却不啻一声焦雷震耳惊心。

  粟雄闻声,颜色微变,双戟一缓,另四名道人,「刷」、「刷」数声,各跃
开后哑没声息还剑如鞘,并排站向那道人身后!

  那道人神态傲极,冷冰冰打量粟雄一眼,转而把头一仰,双目上视,开口问
道:「你这娃儿,是那里来的?看你招式;系属华山清真牛鼻子一脉,为何无端
跑到这里来撒野?快快从实招来?」

  只见他双眉一扬,双目忽孕煞机,亦是大剌剌,回答说:「少爷正是华山清
真道长门下粟雄便是,老道何人?」

  他一语未毕,那老道忽的仰天长笑,声似裂帛。

  这人身后四名道士,一个个皱眉疾退。

  小龙距离中场,约有五丈,加以丹铁神功,锻链得出神入化,故此仅觉得有
些刺耳。

  但那要维,距离既近,内功真力,又无法与道人匹敌,这时敌对相峙,更不
便示弱后撤,那份活罪,可真是难受之极。

  只见他双颊骤白,周身震颤,虽极力运力相抗,却仍是冷汗直流。

  道人,冷「哼」一声,霍然停笑,冷然嗤道:「我道你小子有多大能耐,取
情连大声都受不住,真难为清真那牛鼻子,竟能放心,让你下山。」

  说罢,双眼一睁,精光暴射,语音转厉,说:「道爷若非怕江湖人耻笑我以
大欺小,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作为,到这天一堡叫阵的态度,就不把你立毙当
场,也非得留点记号不可。」

  粟雄伫立当场,被这人一阵辱骂,直气得俊面,又青又白,怒火升腾!

  但,粟雄深知,对面这老道人,性情极为偏激,是有名的心狠手辣,令人头
痛的一流人物。

  过去,自己自负擎天十三戟举世无匹,今日一见,老道功力精深,竟出乎意
料之外。

  自己若不见机早退,一个不巧,便不丧命,全身却也难得。

  眸珠运转,忍了又忍,将满腔羞怒之火强行压下,双戟一合,执在左手道:
「道长想来是茅山掌门,逍遥真人了,道长既与我恩师相识,目下这档事就做别
论,粟雄就此告别!」

  说看,双手虚拱,转身一掠,向林中扑去。

  小龙心中虽不免有些不平,那逍遥真人的盛气凌人的态度,却也不齿虎头蛇
尾。

  他匆匆的飘落在大宅院的墙上,正要仔细打量一番突听院中传来一声惊呼,
接看是一声尖喊:「有飞贼啊!」

  一人喊,立即有数人回应,声音都是又尖又响的:「有飞贼!」

  小龙经验不足,听下面喊叫语气,似乎早已发现了自己一般,暗叫道:「真
衰!」

  他本来就是为于家沟仗义而来,既被发现,立即飘身而出。

  那知,他尚未落地,立即有人叫道:「飞贼在此!大家快来呀!」

  这时,五、六名彪形大汉瞪眼怒骂扑了过来:「干你娘,眼睛也不开光,敢
到『天一堡』来动手脚。」

  他幼读诗书,最为敬老尊贤,一见对方辱及其母,双目寒芒一闪,右手拨开
对方扑来的双掌,左掌迅速在他的腰眼上一拍!

  佳噻!有够乖,那位老兄乖乖的站定了。

  不过,那姿势既尴尬又难看!害得那位老兄忙叫道:「快放开我!」

  小龙急于寻找桃花三娘子,因此道句:「哇噻!大目眼,你出口伤人父母,
少爷罚你站半日!」之后,立即朝后面掠去。

  四周之人惊呼一声,纷纷随后追赶。

  小龙迅速的穿越过前厅,可是除了追赶的几名大汉之外,恁什么也没发现。

  「哇噻!都是这几个牛鼻子老道害的!」

  恼恨之中,正想回身找那几个杂毛道人,突见迎面三丈远近有两个「查某」

  走来,他不禁为之一愕。

  原来这两个少女,正是驱赶彩凤香车四女之二。

  那两个少女一见到石小龙,双目一亮,立即盯紧看他,那情景好似看见一件
珍宝一般,舍不得霎目。

  小龙眉头一撇,暗道:「哇噻!看人免本钱,那有这样死盯不放,哇噻!莫
非我脸上有什么没干款(不一样)?」

  一想自己易了容,居然友善的朝她们颔首微笑。

  那二女一怔之下,编贝皓齿,刹时露出,颊上也之显出两个酒涡。

  她俩仰苜上望,大大的眼睛里,射出喜多于惊的得意光辉。

  这神情,不由令小龙暗诧道:「哇噻!这两人查某是冲啥(做什么)?」

  果然,左侧红衣少女道:「右侍卫,你平安回来了,宫主听说你遭了『神手
书生』毒手,特地赶……」

  小龙脑际灵光一问,暗道:「哇噻!原来有一个人果然与自己易容后的面貌
相似,怪不得徐姑娘说着你这付丑八戒的面貌,不是魅影修罗还会是谁?」

  思忖未定,两个少女忽然互视一眼,鼻端立即闻到一丝异香神志为之一沌。

  他慌忙站住身子,提气在百骸疾行,立即将对方暗弹过来的「迷香」化尽,
神智顿清,诧异地向二女一瞧。

  那两名少女一见「百发百中,闻香立倒」的迷香,居然奈何不了对方,暗凛
之馀,互相一使眼色,仍是左侧红衣少女道:「左卫不认识奴冢么?」

  「哇噻!你两个恰查某(坏女人)是谁?」

  「喔!左卫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宫主『车前四凤』,我叫『甲纯』,她叫
『乙荃』,另外两个叫『丙彤』,『丁香』!」

  「哇噻!得来全不费功夫,哇噻!我不是不认识二位姐姐,是想不到居然在
这里碰面,不知宫主来了没有?」

  「来了!左卫请随奴家来。」

  说完,立即转身奔去。

  乙荃立即也跟了过去。

  小龙满以为骗过了二女,欢喜的,跟了过去殊不知已掉入人家圈套。

  穿廊过户,来到一座假山附近,他那「随身叫」立即听见阵阵女人的笑声以
及急促的喘息声音。

  哇噻!还有好似火山爆发,岩浆上冒的,「普……」怪响哩!

  他立即低声道:「哇噻!二位姑娘请留步,前面有人!」

  甲纯、乙荃骇然相视一眼,身子一分,立即分别蹲在石小龙身边。

  小龙低声道:「在前面八九丈远处!哇噻!有一对男女他们在……哎唷……
嗯……」话未说完,麻穴及肩井穴已被二女捏住。

  突听甲纯的嗓音清脆的道:「不怕你再鬼,也喝了姑奶奶洗脚水,乙荃,二
一添作五,如何?」

  乙荃格格低笑道:「行,走吧!」

  「慢着,这小子武功甚高,先喂他一粒『仙丹』吧!」

  「格格!还是甲姐想得周到,动手吧!」

  乙荃说完,立即取出一粒红色药丸投入小龙嘴里,甲纯也不怠慢双掌如飞,
迅速的在小龙的「气海」、「檀中」二穴各按数下。

  别看她只是轻按数下,在按完之后饶是小龙武功如精纯,鼻息立现粗浊哩!

  小龙豪情顿馁,幽幽一叹道:「哇噻!到此地步,还等什么,你就杀吧!」

  一种死亡的悲凉,震上心头,缓缓闭上双目。

  但他的脑子里,却闪过不同的「幻灯片」,有父母双亲,伯叔诸老,虎牙屿
的婷婷姐姐,以及……

  那知过了半晌,还未见身后二女下手。

  不禁心下狐疑,闭目问道:「哇噻!你们怎么还不杀我?」

  忽听身后甲纯,发出格格娇笑道:「反正你已落在我们手里,迟早要杀,其
权在我,你忙个什么?」

  「哇噻,好狠心的恰查某,你是要我在临死以前,多受点痛苦,想着死亡的
可怕!」

  甲纯一阵格格大笑道:「我还没有想到这个呢,你倒会替我出主意啊……」

  她顿了顿,缓缓说道:「其实,我们那有这等黑心?只不过想跟你青菜讲讲
(随便聊聊)!」

  「哇噻!黄鼠狼拜年,没有好心……」

  原来,他籍交谈的当儿,立即催动功力打算「冲穴」,那知,意念方动,那
澎湃汹涌的真气居然「静悄悄」了,相继而来的,是丹田一股邪火蠢蠢欲动。

  他不由神色大变!

  他立即掀唇叫道:「哇噻!你们在搞什么鬼?」

  那知,令他更吃惊的是,就这一刹那,竟然语出无声。

  甲纯格格一笑道:「别枉费心机啦!」

  说完,使起他返身疾掠而去。

  乙荃也眉开眼笑的跟了下去。

  这是一间木屋,堆放柴火的小木屋。

  小木屋里,游出微弱的灯光,不!是夜行人用的「闷心火」。

  这小木屋是「天一堡」所有,他们把所有的木柴堆放在这小木屋里,以备不
时之需。

  甲纯、乙荃杷小龙带到这里,取出「闷心火」照亮了整个小木屋,然后二人
立即开始宽衣解带。

  片刻工夫,两具白乎乎的迷人胴体立即呈现在石小龙的眼前,吓得地慌忙闭
上双眼,一颗心儿立即加速剧跳起来。

  这场面,他不是没有见过,而是想到如何对得起婷婷姐姐。

  现在二女就站在他的前面,四团丰满的乳峰,令人怀疑她们是吃了通乳丸还
是「动过手术」。

  小龙虽然双目紧闭,却满脑子全是那几团「圣母峰」。

  他正在暗骂自己太「猪哥」之际,突然有人在替自己脱衣服,睁眼一瞧,只
见甲纯,乙荃蹲在自己的身旁开始替自己宽衣解带。

  他开口要叫,就是叫不出声音来。

  他伸手欲推,却无法动弹。

  焦急之下,豆大汗珠迸出额头了。

  接看,全身光溜溜的裸露出来了。

  最「惨」的是,甲纯已经开始……

  小龙经过易容,看不出脸儿是不是红了,但却双颊发煞,张口「哇噻!」一
叫。

  这一叫是没有声音的,却吞进了甲纯「赠送」给他的一粒「仙丹」。

  他那「话儿」在吞下第一颗「仙丹」时就开始行「举枪礼」了,第二颗「仙
丹」培养催激之下,它立即变得「威武」、「雄壮」、「骠悍」、「倔强」了。

  石小龙只觉口干舌燥,全身火热,尽管心中又急又怒,却又有一丝丝「心猿
意马」,真是甜酸苦辣甘咸六味杂陈。

  突听甲纯格格一笑,轻松熟练的将宝剑套入剑鞘,立即大起大落挺动起来,
那格格笑声,更是响个不停!

  她兴致一起,唱道:「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采红菱!得呀!得呀,
妹有情,得呀!得呀!妹有意!就好象两角菱,也是同日生,我俩在一起!划着
船儿到湖心呀……」

  乙荃站在旁边干瞪眼,越看越难受,越听越心烦,立即声道:「甲纯姐,小
心些!别让别人听见了!」

  甲纯闻言,立即停止念歌。

  不过,那挺动的速度更疾更重了!

  小龙遭遇「伏击」立即「挨轰」,心中虽然有「失身」之愤怒及羞急,却另
外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那种神情瞧在甲纯的眼中,知道他已经有点儿心动了,立即格格笑道:「乙
荃!磨磨他嘛!」

  「好嘛!不过,你可要快点,我难过死了!」

  「知道啦!我稍为煞煞痒,就让你嘛!」

  乙荃闻言,不由眉开眼笑,将一对奶子贴在小龙的胸脯轻旋缓磨,口中「哼
呀嗯」的呻吟着。

  「哇噻!真要命!」小龙的理智防线逐渐的崩溃了!

  盏茶时间之后,他的双目尽赤,气喘吁吁,汗水已湿全身了。

  乙荃格格一笑!立即站起身子,道:「甲纯姐,该让贤了吧?」

  甲纯狠狠的顶了几下之后,才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乙荃啐了一口,道:「甲纯姐,你可真过瘾哩!」

  说完,自地上的衣衫堆里取过一条纱巾,将石小龙那根湿淋淋的肉根儿拭了
几下。

  甲纯坐在屋角,双腿一张一伸,满意的道:「真好,好久没有这样舒服过,
又长、又硬,又耐用,真棒!」

  乙荃瞄了那杀气气腾腾的「话儿」一眼,「啧」了一声,亲了它一口,双腿
一张,沉腰下坐。

  「嗯!真是好货!」

  说完,双目一眯,猛烈的挺动起来。

  那情景好似,「饿鬼投胎」,也像「叫化子抬到元宝」,生怕别人抢走似的
拚命的狼吞虎咽,抱得紧紧的。

  足足疯了盏茶时间之后,只听她「喔!」了一声,停止下来,浪声道「喔!
真美!甲纯姐,换你来吧!」说完,含笑站起身子。

  小猫咪嘴里立即吐出一大篷的「白沫」。

  甲纯再度上阵,立即顶紧下身,猛烈地旋转着肥臀。

  小龙满身欲焰爆发了!

  甲纯疯狂的旋转着肥臀。

  小龙鼻息呼呼,全身的肌肉剧烈颤动。面红如火青筋毕露,双目血丝密怖,
直欲喷火。

  乙荃立即问道:「甲纯姐,他已神智模糊了,你要不要换个口味?」

  「不……不……我……」

  喘息之中,她开始颤抖了!

  颤抖之中,她的转运越来越缓了!

  终于,在一阵哆嗦之中,她无力的翻倒在一旁了,大篷的「瀑布」汨汨流泻
舒爽满足的神情,令人望了心颤不已!

  乙荃拍开石小龙的穴道之后,张腿沉股一坐,吞入了那「话儿」,立即伏在
他身上,干净俐落的向右一翻。

  倏见小龙一阵剧颤,立即蠢动起来。

  他的面目经过易容后,原本很丑,如今变得极为狰狰,就像一头张牙舞爪的
怪兽。

  战云,开始密怖了,一开始就是正面肉搏。

  小龙挥戈拚命的冲刺着。

  盏茶时间之后,乙荃在舒爽之后,双手一松,全力挺动起来了!

  烽火燎原,金鼓齐鸣!

  杀气腾腾,扣人心弦!

  又过了半个时辰,乙荃开始招架不住了。

  她开始退却。

  可是,小龙的禀赋却异于常人,他的血液里会五颗巨鲸的内丹,原本就至刚
至烈,如今在摧情药物下,已失去了控制,体内的潜力发挥了。

  不到盏茶时刻,乙荃也不行了。

  她不行,小龙刚开始进入高潮哩!

  尽管他只是胡冲乱顶,狠插猛抽,可完全是「快速直球进垒」,没有「变化
球」。

  乙荃已溃不成军了!

  她开始胡说八道了!

  她开始「打摆子」哆嗦了!

  终于,在一声尖呼之后,美上云霄,悠悠的昏迷了。

  石小龙毫不知情的依然继续攻击,展开密集的安打。

  甲纯方才泄身,正在闭目养神,回味刚才快感之际,突听乙荃反常的尖叫声
音,立即起身一瞧!

  这一瞧,她不由神色大变,立即将小龙拚命的抱开。

  小龙的功力虽然被封住了,本身的力气就超出一个武人,用力挣开身子,反
手将申纯抱个满怀。

  两人立即滚倒在地。

  胯下那话儿,好象是急欲入洞避难的水蛇,见有洞可钻,一下子就送进小猫
咪的嘴里了。

  立即又疯狂的抽插起来!小木屋又热闹起来了!

  不到盏茶工夫,甲纯又泄洪了。

  这一次灾情更惨重,泄得她全身酸软无力。

  她明知自己再泄下去,轻则大伤元气,重则脱阴而亡,因此,她必须早点结
束这场战争,或者将小龙推开,和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可是,她已全身乏力,同时,那飘飘欲仙的快感还想回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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