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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柔情] 【京华淫雄】(1-5)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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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牛刀小试毁三狼

                 1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在这三个月之中,洞内洞外,只有一个字,静!

  石室中,床依旧,褥也依旧,但人已经不再。四周一片悄然,即使走路,十
五婢也要蹑着手脚,悄悄地走;即使有事要商量,她们也只有捂着嘴巴,悄悄地
说。

  因为,云亮和芸娘正在闭关。

  冷啊,今天确实是冷!虽说洞中无日月,但它有一个好处:不管春夏秋冬,
山洞的气温总是如此的,不冷,也不热,反正是冬暖夏凉。但今天却恰恰相反,
洞外,时下正是炎夏,但在这里,却正在结冰,无论你走到那里,总看见一根根
的冰凌,若不是怀里揣着暖玉,十五婢真的根本无法在这里走动。正因为这样,
十五婢每天操练的功课,也不得不停下来了。

  冷气,是从池中发出的,因为池水已经全部结成了冰。为什么以前一年到头,
水温宜人的水池竟会在眼下的炎夏时节结成冰的?

  真的怪!

  然而,这还不算怪,最怪的,却是在这厚厚的冰层中,稳稳地冻结着一个人。

  一个两脚盘膝的人,你看他两手向天,自然地搁在两膝上,好像正在练功时
被冻结的样子。

  不用说,那个人就是云亮!

  人在冰封中,岂有命在?

  道理是如此,但只要你仔细地看的话,你会看到:在云亮的周围,并没有结
冰,一层水正裹着他,不但裹着他,那些围着他的水还在流动、在旋转,正围着
云亮的周围在旋转!

  「亮儿呢?」随着「吱」声地一响,娇滴滴的声音当即在人们的耳边回旋。

  「恭喜夫人出关。」众女一听芸娘的声音,马上向她围了过去。她们一看到
芸娘,全部都楞住了,每一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芸娘的脸,半晌也说不出一
句话来。

  再说芸娘一手推开大门,脚步还没有迈出动,浑身就不由冷得一抖,要不是
她身体本能的反应,马上发出强大的气流把她包围起来,说不定她会被冷得打喷
嚏。但虽然如此,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把身体缩了一缩。

  「好冷!」芸娘一缩身体,但发觉不对,她很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夫人,你这次闭关出来,又……」

  「又怎么啦?」

  「模样又年轻了。」

  「哦,是真的吗?」女人,谁个不希望自己永远年轻。就算是芸娘,也不例
外,她当下便情不自禁地用手摸着自己的脸。

  真的,在她的自我感觉中,她觉得自己的脸比以前嫩多了,滑多了。只是,
她还是说道:「没感觉哦,真的年轻了一些吗?」

  「是真的,夫人。」如菊说,「我看,夫人现在的模样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八
岁。」

  「不,依我看,夫人你顶多只有二十五岁。」

  如诗也接口说道。听了她的话,其她的姑娘也直点着头。

  「要不,我这里有铜镜,夫人您不妨亲自看一看,就知道我的话不假了。」

  「是真的吗?那就把铜镜给我,让我看一看。」芸娘满心欢喜地从如诗的手
中接过铜镜,真的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在镜子中,连芸娘也几乎要认不出自己来了,只见上面的人蛾眉淡淡,一双
丹凤眼,脸上白里透着红润,嫩嫩的,滑滑的,吹弹得破,就连以前眼尾的那几
条皱纹,今天再也看不到了,虽然看不出到底是二十五还是二十八岁,但要是让
一个二十五岁的姑娘来跟她比,很可能比不过她呢。但,奇怪的是,一眼望去,
她人如二十五,但浑身所散发的气质,却有着一个二十五岁的姑娘所无法媲美的
风韵和成熟。

  「怪不得外界的人都想得到『天地秘府』中的宝物了,想不到『大金丹』非
但可以助长功力,还有返老还童的效果!」

  在说话时,她满眼是对那上古奇人的敬仰。

  「那,我们不是也服食过嘛,为什么我们却收不到夫人的效果呢?」十五婢
中的如画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其中的道理,或者,那功效是用在老年人的身上才
显功效吧。」

  也只好如此解释了。

  要不,谁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呢!

  「但,我有点奇怪。」如诗又问道,「五年前我们来这里之后,当即便服过
大金丹,一直以来,我们除了感觉到自己的体质渐渐地起变化,由一个根本不懂
武功的人渐渐在增长了功力之外,其它就不觉得有什么好处。」

  「再说,那时候,夫人也没有见得发生什么变化哦,后来还是少主来了,夫
人见少主昏迷不醒,才根据上人的说明,为少主解除了螫龙丹的毒性,之后,才
见夫人越来越年轻的。那又是为什么呢?」

  「嗯,记得上人的书中曾说过『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天地交汇,乃育万物。

  『以前,我们没有机会跟男人交合,有违阴阳互济的根本,所以,即使是服
食过』大金丹『,也没有明显的效果。「

  众人听了,也觉有理,只是不断地点头。

  「再说,亮儿体内的螫龙丹,更是有助我们女性练功的妙品,诸多原因之下,
所以才显功效吧。」

  「但我觉得夫人以前的变化,是潜移默化的,根本不像这一次,只三个月就
明显得看得出来。一下子年轻了那么多。」

  「我想,我以前虽然也借助『大金丹』和『螫龙丹』所化的精液的帮助,但
亮儿也借助我的阴气来融化『螫龙丹』,所以我的功力不够深,如今,我已经练
成了『紫河车搬运法』,并且打开了自己的生死玄关,功力非但突破了自身的界
限,更激发起螫龙丹和大金丹的妙处罢了。」

  凡练武之人,只要功力浓厚,以功养容,并非是一件高不可攀的事,这一点,
众女也同意有其道理。

  「咦,我们只顾自己说了,亮儿呢?」这时候,芸娘突然想起了云亮,「按
理,他也应该功成了。」

  「哎呀,你看我们,一见夫人就高兴得忘记少主了。」春红一拍脑袋,她先
看了看周围的墙壁,「夫人,他收功了,你看,这里的冰已经融化了。」

  「冰?哪里来的冰?」芸娘很是奇怪地问道。

  「说起来可真吓死人了,夫人你闭关的时候,少主只花了两个月就出来了。」

  如云答道。

  「那他这个月来干了些什么?」或许,小丫头们听不出来,但芸娘的心很清
楚,她这句话中带着一丝丝的酸味,虽然并不是很浓烈,但那就足以令她心中不
痛快了。

  「他呀,也不知怎搞的,从石室中一出来,就钻进池水中去了。」十五婢中
的小媚抢着说道。

  「他钻进水里干什么?」刚才的醋意,倾刻之间化成了不解,转而又变成了
担心。

  「我们也不知道。他吩咐我们,无论池中发生什么事,也不必害怕。」如画
说,「结果,他一钻进水里就盘膝而坐,练起功来了,哎呀,这几天真的担心死
人了。」

  「看你这丫头,老是在死死声的,什么不就,为什么就爱说个『死』字!」

  芸娘的心里有点不高兴。

  「奴婢知错,请夫人降罪。」如画头一低,眼睛已经有点朦胧了。

  「算了,只不过是『死』字令人听了很不舒服而己。」芸娘一见如画的样子,
连忙安慰她道,「告诉我,这几天亮儿发生什么事,让你们如此吃惊了?」

  「夫人你不知道,就在这三天里,水池的水全部结冰了。」若芝答道。

  「后来,几乎整个通道最有冰棱。」

  「那亮儿呢。」

  「少主就在池的底下」

  「也就是说,他一直在冰层的下面了?」

  「是的。」

  「走,我们去看一看。」

  芸娘的心一急,对所有的丫头招呼了一声,就匆匆向水池走去。谁知道,一
到水池边,芸娘楞住了,十五个小姑娘也楞住了。

  水池,冰层依旧,但云亮却已经不再池中,此刻,在水池的中央,一股水柱
破冰而出,垂直地冒出了池面,而在水柱的顶端,端端正正地盘膝坐着的那个人,
不是云亮又是谁?

  天呀,这是什么功法!

  芸娘捂着嘴巴!

  十五婢却把嘴巴张得老大!

  就在众人发楞的当儿,水柱却在不断地变化着,它一边变粗,一边升高,而
池面上的冰层,却在不断地下沉!

  众丫环看着芸娘,正想发问,但「嘘」地一声,芸娘却悄悄地止住了她们,
只用手指了指盘坐在水柱上的云亮。

  众丫环连忙一吐舌头,马上用手捂住了嘴巴。

  未几,冰消,水尽,在水池中,只有一道水柱冲天而上,其它的地方,却是
滴水不留。

  两手徐徐地往外划圆,绕地头顶,徐徐地往腹下按去。

  看样子,云亮收功了。

  突然,兀立于半空的水柱,就在刹那之间往下倾泻,像雪崩,也像山洪瀑发,
只听得「轰隆」的一声,水流撞击着水池,发出巨大的声浪,在声浪发出的同时,
无数的水花在空中飞溅,云石铺就的池边湿透了,连伫立一旁的女人们的衣服,
也全部湿透了,于是,湿衣服贴着众女人的娇躯,胸前那两团肉球高高地往外隆
起,就算那颗小小的红樱桃,也显得那么突出,除了芸娘之外,在每一个的腹下,
都朦朦胧胧地呈现出一大团黑色。细细看去,令人如沐春光,妙趣毕聚。

  仿如一片树叶,云亮轻飘飘地落在水面上,渐渐地沉入池中,在下落时,他
的两脚已经分开,待他一沉入水底,也不见他的手脚有什么动作,只见他的腰部
在摆着,人却像一条鱼一般,在水中飞快地游动着。

  一圈。

  两圈。

  再一圈。

  终于,他玩够了,人在刹那间停止游动,身一折,脚一蹬,他整个人如一支
箭一般射出水面,再优美地划了人圆弧,扎入水中。然后,他才浮出水面,满腮
鼓着,一眼看去,就知道他的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突然,他看到人群中的芸娘,他不由得两一亮,嘴一张,正要向芸娘请安,
谁知道他满口子的水却一下子灌进他的喉咙。呛得他咳嗽不己。

  「哈哈哈,」众女看着他那满脸通红的狼狈相,都大笑起来了。

  「哈哈哈,小色狼被人呛了。」

  但笑归笑,他连番的咳嗽,也在不断地刺痛着大家的心,只见春红衣服也不
脱,连忙跳下水来,连连地为云亮揉着背,口中在轻声地问,「没有事吧,少主,
慢慢地呼吸。」

  云亮一边咳嗽着,在咳嗽中,他仿佛是无意地把头朝着春红的酥胸蹭过去,
轻轻地擦着。

  「嘻,原来小色狼是装出来的。」

  春光让他蹭得身体一阵阵地作痒,不禁轻轻地用手一拍他的背,「泼刺」地
游了开去。

  春红一走,云亮马上止住了咳嗽,呆呆地望着芸娘。

  「小色狼,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

  「师傅为什么一下子又年轻了那么多?」

  他的嘴巴还没有合上。

  「是吗?」芸娘一听云亮也在说这话,手便抬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
的脸。「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呢。」

  「我是在说真的,师傅你现在,简直像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倒,就算擦鞋,也不是这样的擦法吧。但千臭万臭,马屁不臭,看样子,云
亮的马屁,可拍打到点上去。芸娘只顾着在摸自己的脸,柔媚的两眼,分明发出
丝丝的情意。

  「我说,姑娘们,来吧,我们一起到水里玩一玩吧。」

  看了看芸娘,所有的丫头见芸娘点了点头,当下便一阵雀跃,「扑通」「扑
通」地全部向水里跳下去。

                 2

  碧波。

  清池。

  真想不到,在这山洞之中,竟有这么一个好去处!

  在池中,一声的「泼刺」,几声的惊呼,刹那间,哗啦地几声水响,无数雪
白的胴体,张张惶惶地向着四方分散,待水面方定,又是一阵娇呼,水面再次水
波片片,一具具赤裸的女体,就像一条条正在戏水的白暨豚,在清澈透明的水面
上游动着,躲避着。因为,云亮正在追逐着她们。

  「哈,看我不抓住你!」

  突然,就在如诗喘喘息未定,四处张望的时候,一声欢呼发自她的身后。如
诗不由得大吃一惊,知道少主已经到了她的背后,只见她玉腿一蹬,人便浮起来,
只是,未容她有再次逃跑的机会,云亮已经一手从她的两条玉腿的中间摸了过去,
手也同时向上一抬,于是,如诗那个雪白的粉臀已经露出在水面上。

  「啪!」云亮的手掌抬起,不轻不重地向着水面上那个白花花的部位打了下
去。

  「哎哟,主人如此用力,半点也不懂得怜惜小婢嘛。」

  如诗上身浮在水中,满头乌黑的秀发散落一池,随着水波不断地飘荡着。她
那个圆圆的丰臀在水中一耸一耸的,说不清是在闪避还是在挑逗。她用嘴轻轻地
咬着几根散落的头发,扭头撒娇地看着云亮,口中在说着,屁股也在扭着。

  「好,我就怜惜怜惜你吧。」

  云亮笑嘻嘻地答应着,一边说,他的手又抬了起来,「啪!」如诗的另一边
臀肉又挨了一巨。

  「哎哟,痛死我了。」这一次,她的两腿不断地并拢,绞合,看样子是抵受
不了云亮的手在她的两腿之间的不断撩弄,同时口中却在娇娇地叫了起来。

  「哈哈哈,小贱人,我说你快逃吧,别在少主的面前发骚了。」

  其她姑娘看着如诗,都在哈哈地笑着。

  「嘻嘻嘻,我说各位姐姐少嫉妒了。」在姐妹们的逗笑声中,如诗小腿一蹬,
像鱼一般从云亮的手中滑开,逃离了云亮。「要不,你们也去挨少主两下试一试。」

  「各位姐姐注意了,我又来了。」云亮看着正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的姑娘
们,未见他口中吸气,人已经潜入水中去了。

  于是,十五婢又是紧张的注视着池底,防备着云亮的偷袭。

  「我说丫头们,你们难道不能联合一起对付他的吗?」

  芸娘看着姑娘们的狼狈的模样,笑了。

  在微笑中,她轻轻地提醒着姑娘们。

  现在,芸娘也是一身赤裸地坐在池边,她的两手自然地按在池边的云石上,
两腿自然的并拢着,雪白的小足泡入池水中,胸前一双酥乳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时上,时下,时左,时右,不断地颤动着,乳上那团浅褐色的乳晕,乳晕上那颗
玉戏色的小樱桃,格外明显。她的两腿并拢着,腹下那块三角肌肉明明显显地突
了出来,光光的,一根毛也没有,但是,三角肌下面的胜处,却全部隐入她那两
腿之中,给人留下觅胜的欲念。

  「对,姐妹们,我们何不一起来对付小色狼!」

  真的妙,在她们的口中,一会儿是少主,一会儿又是小色狼。到底云亮在她
们的眼中,是主?是狼?看来,只有她们的心中才清楚了。

  「好,你们看,他来了。」春红指着水底。

  随着春红的指处,姑娘们看见云亮正潜在水底,悠悠地游动着,他并不急于
去追逐着她们,他的两只眼睛,根本无须闭上,在水底也大大地张开着,此刻,
他那张开的眼睛,正在欣赏着姑娘们没入水中的地方!

  「姐妹们注意了,听我的,」春红轻轻地吩咐道,「大家散开,三才就位。」

  「哗啦」地一声,在云亮毫无防备之下,十五个姑娘已经五人一组,分成三
个方位,把他包围在中间。

  云亮仍然是那么的轻松,悠然,就在他接近姑娘的一瞬间,他的动作突然加
快了起来,就是眨眼之间,已经冲到姑娘的跟前。

  眼看着,姑娘又要吃亏了!

  「看掌!」

  姑娘一声娇叱,三个人在水中马步一沉,雪白的一只玉掌抬至胸前,向着水
中的云亮,同时递了出去。

  云亮正在洋洋得意之际,忽然一阵涌动,他感觉一阵强大的压力从口中向他
袭来。

  「不好!」本能中,他借着水势,身体一扭,趁势向着另一堆姑娘冲了过去。

  「我们也在等着你!」

  姑娘们又是一阵娇叱,在娇叱声中,她们同样马步一挫,身一沉,玉掌也从
胸前,向着云亮缓缓推出。

  又是一阵强烈的冲击。云亮的身体马上向着第三组姑娘,箭一般地射了过去。

  然而,他又遭遇到同样的抵抗。

  情况不妙!

  云亮的心中大吃一惊,身体在水中一横,未见他有什么动作,他的人已经向
着两组姑娘的空档处游了过去。

  他已经有心突围了。

  「你休想突得出去!」

  就在他接近的时候,两组的姑娘中各分出两个人,四只玉掌现时向着他递了
出来。这一次,范围之广,云亮在忙乱之中几乎也避不过去!

  左冲!

  右突!

  在水底中,云亮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然而,他的速度快,姑娘们的速度也
不慢,无论他冲向那里,都同时有几只玉掌在等着他。

  头一抬,腿还保持着原状,云亮的头已经露出了水面。

  「看掌。」

  这一次,三组的姑娘同时用手拍打着水面,无数的水花直向着云亮冲过来。

  水花在姑娘的打击下,挟着一道道的掌风,凝成一道道的水柱,向着云亮,
前、后、左、右,四面八方不断地射过来,绵绵密密的,就像是一道水网,紧紧
地把云亮网在里面。

  要是以前,云亮在这强烈的攻击下,肯定是无法躲得过的,但今天的云亮,
己不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你看,他的身体根本无须游动,但他整个人却直挺挺
地在姑娘们的攻击下,或俯首,或扭肩,或仰面,一道道的水柱就差那么的一分
一毫的从他的身边擦过去,姑娘们的攻击,连半点水花也沾不到他的身上。

  「再来!」春红又是一声娇叱,在她的娇呼声中,姑娘的攻击马上加强了几
分,于是,水柱更粗,力道更强,一根接着一根,向着云亮冲过来!

  水气,掌风,好像把空气也赶走了,云亮被困在当中,渐渐地觉得连呼吸也
有点困难,然而,再厉害的攻击,也难不倒他,只见他仍然身体直挺,但他不再
是只把头儿摆动,而是随着水势,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在水柱的中间,好
像安装了推进器,虽然他的身体只是不断地在水网中作着小幅度的移动,但那已
经够了,从姑娘们的掌中发出来的水柱,仍然差那么一点点地从他的身边擦过去!

  对了,这就是云亮日来在静悟中参透出来的功法,他只是巧妙地利用空气流
动的原理,利用全身的毛孔往外吸气,就在空气被他的吸力吸过来的时候,他马
上把毛孔堵上,于是,气流撞在他的身体上,把他推向前去。他就是利用这方法,
轻易地躲过姑娘们的攻击的。

  但是十五个姑娘的攻击显然不止此,只见她们一招不成,马上再度散开,于
是,水柱变弱,但水网却更紧,更是绵密,云亮被困在网中,硬是把那仅能供他
作小幅度移动的空间也堵住了。

  「看我的!」云亮一见情况不妙,当即大喝一声,声音未落,他人己急速地
向上升起,直挺挺着,简直像有人在他的下面抬着他一般,瞬间便脱离了姑娘们
的攻击范围。

  敌变我变,姑娘们一见云亮离出水中,马上手腕一压,于是,一道道的水花
随着云亮冲向半空,向着空中的云亮,再次发起了攻击。

  「呵呵呵,我怕你们么?」本来,人在空中,能够说话的人就不多,但云亮
不同,他的语音未落,只见他的身体随着姑娘们的攻击,上身不变,腰腹以下的
部位却在不断地改变着,慢慢地上抬,倾刻便变成了平躺的模样,一动不动。

  「给我们下来!」看着他那一副悠闲的模样,姑娘急得不得了。于是,她们
的手腕压得更低,力道变得更强,一道道水柱,绵绵密密的,直冲云亮!

  看来,云亮的悠然,已经再度激起了姑娘心底的好胜心理,她们恨不得马上
把云亮击翻,拉下来。谁知道,云亮却是一副好整以闲的样子,他的身体却随着
姑娘们的攻势,一高一低的上下起伏着。

  这是什么身法!

  姑娘们一下子楞住了。

  在池边,一直看着姑娘们与云亮在水中嬉戏的芸娘也楞住了。

  飞龙在天!

  这就是飞龙在天!

  传说中,有一种身法,只需把真气布满全身,让气在身体中运转,便可以借
助地面向上升起的热力,平平稳稳地停在半空,如果真气深厚,一整天也可以不
会下落到地面上。最妙的是,浮在半空的人,并不惧怕自己的对手有多强的功力,
有多厉害的招式,要想攻击他,简直就是瞎子点灯!

  因为他完全可以借助对手对他攻击时所造成的气流,不断地在空中飘浮,对
手的攻击越强,他就飘得越高;反之,对手的攻击越弱,他就仿如人在波浪之上,
只不过是轻微地起伏不定。

  一直以来,听说过练得此功的,只有「道尊」天机子一人,而且,天机子虽
然练得飞龙在天,也只能达到「浮」的境界,根本无法攻击别人,只是即使是这
样,他的身法在当时的江湖中,也己是凤毛麟角之事了。因为,除了天机道人之
外,更无听说还有谁人具备此功的。

  别人无法练成的,云亮却练成了!难怪芸娘要痴痴地看着他,一缕芳心,正
在痴痴地醉!

  「少主,你下来嘛!」众姑娘见云亮只管浮在空中,自己根本无法奈何得了
他,心中更是焦急了。

  「快下来吧,少主!」众姑娘见他悠悠然然的样子,不见他回答,也不见他
落下来,每一个都仰着头,「要不,告诉你,我们不再跟你玩了。」

  「……」云亮仿如未闻,仍然浮在半空,只是,姿态更曼妙,更好看,渐渐
的,简直像是一条潜在云雾中的龙。

  他在干什么?

  众姑娘看着他,心里在纳罕。

  芸娘看着他,也无法猜得出他在干什么。

  水中,姑娘们嘟着小嘴,如受委屈,如手足无措,一时,她们不知该怎么办
才好。正在那时,耳边听到芸娘的声音。

  「丫头们,你们布列五行阵,金位由下攻他,其余门则分别从四个方向,向
他发掌,注意,要用全力!」

  「全力?哪岂不是要伤着少主?」众人心理不明白,为什么平日对云亮一贯
慈爱的夫人,竟然会作出如此的决定。而且,还要用武学上比较高深的「传音入
密」来告诉她们!因为芸娘不明说,所以,她们也不敢开口去问,她们只好朝芸
娘望去。

  「不用担心,丫头们,按我所说的去做,你们无法伤得了他的。放心吧。」

  虽然芸娘的话听起来如丝,但每她们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们都知道,芸娘的武功比她们不知要高多少倍,只是,跟云亮比起来,简
直是萤火耀日,不啻天壤之别,既然芸娘说不要紧,她们当然放心了,所以,她
们望着芸娘,点了点头。

  「注意,是他闪避的话,马上化为八极拦阻。大家听我的吩咐,大家一起出
招。」

  姑娘们又是点了点头,慢慢地运起了一身的功力来。

  「亮儿,看掌。」

  随着一声娇叱,刚才还坐在池边的芸娘已经一手按向水面,另一手拍向空中,
连连地向着半空的云亮拍去,与此同时,水中的十五们姑娘也各按水面,于是,
一排排,一股股,水柱绵绵密密,挟着无比的力道,发出啸叫,直向着云亮撞过
去,把他前后左右的退路,完全封死,还有一道掌风,强烈地封锁着云亮往上跃
升的道路,不用说,那是芸娘在左手按水面时,右手也同时凌空发出的掌力。

  攻击是如此的严密,完完全全地把云亮的一切退路都堵住了,眼看着,云亮
只有认输一途,他已经根本没有一丝的出路了。

  这一切,云亮没有看见,但他确实已经感觉到了!

  因为,他此刻已经进入了他生平第一次进入的空间。

  从他施行飞龙在天的那一刻起,他整个人已经渐渐地摒除杂念,进入空明,
只有意念随着一身的真元,在自己的身体中不息地游走。此刻,宇宙渐渐地变大,
他自己却渐渐地融入宇宙中,冥冥中,他觉得自己正在不断地跟宇宙交流,对话。

  这一切,他在入静的时候每每见到,但今天却不同,他的感觉中,气流在他
的身边流动着,仿佛是宇宙的手,正在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身躯,同时,他也有一
种感觉,宇宙并不是一个固定的个体,它是流性的,一直以来,它在不断地变化,
不断地反复,不断地更新,只是,宇宙的面貌在变,物质却没有变。

  为什么会这样,他在问自己!

  宇宙,好像明白他的疑问,一连串的变化,不断地在他的面前发生着。他静
静观察,努力地去参悟!

  在参悟中,他忽然看到,眼前渐渐地出现的颜色,黑的,红的,青的,白的,
黄的,各种颜色交替反复,相互作用。青色遇红,青色变浓,青色遇白,青色渐
消,此消彼长,不断地变异,却始终平衡!非但如此,在他的体内,真元也是如
此!

  那是什么?

  他试着把意念放在黑色中,马上,他的真气黑气变浓,人变得清凉;反之,
若是红气变浓,人会觉得身体发热!

  在参悟中,他体内的真气渐渐地变得不稳定起来,先是循经而走,进入八脉,
后来竟冲他的四肢百骸,像是向外而出。

  为什么?

  为什么会那样?

  难道,是散功现象!

  他大惊,但他不敢妄动,因为,他很清楚,只有稍有不慎,他将会陷入万劫
不返之地。

  终于,真元突破了体限,他只觉得身体一震,浑身的元气已经从身体的毛孔
中往外狂泄!顷刻,他感到自己仿佛是一个皮球,一个瘪了下来的皮球!

  完了!

  自己完了!

                 3

  再说云亮自己觉得体内的真气往外狂泄,刹那间,刚才还在体内鼓荡,运转
的真气已经一空,虽然,在他的丹田处,暖暖的,但他感觉自己不再有意识,不
再有灵魂,也不再有身体,他只知道自己已经进入缥缈的状态,轻飘飘的,人已
经不再是一个实体,现在,在他的感觉中,空气的流动感更强,他清楚地感觉到,
气体从他的身体中涌进,再从他的身体中泄出。只是,他仍在半空,他仍然没有
掉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懂!

  气体,仍然在不断地涌入,也在不断地排出,时青,时红,时黑,时白,时
红,渐渐地丹田的暖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强烈,一个气团,一个五光十色的光彩
变幻不定的气团渐渐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种现象,他不懂,而天地上人的书藉中,好像也没有提起过这种情况!

  他默默地注视着那个气团,下面芸娘跟众姑娘在说什么,他一点也不清楚。

  下面,芸娘已经指挥着众姑娘,向着他,发起强烈的攻击。只是,她们的攻
击一开始,云亮身边的气流但产生一阵波动。无数的气流已经向他汹涌而来!

  人在虚幻中,感觉是特别敏锐的,尽管,芸娘她们的攻击已经不算不严密,
不算不强大,但在虚幻中,云亮却很清楚地看到她们所发出的气流之间,仍然存
在着大量的漏洞,还有很宽裕的空间。

  一道青色的气流挟着轻啸,眼看就要撞到他的身上,转眼之间,他的身体自
然地作出了反应,只见一片金光罩体,迎着青气,就要撞过去。

  心底,云亮是爱这些女人的,无论是芸娘,还是十五婢,所以,一直以来,
他尽由着她们在拼命地攻击,他完全不作一点儿的还击,现在,他的心意仍然如
此!

  青色属木,他的身体充满金光,因为金可克木!

  「我不能反击!」

  「我要越过去!」

  「我要从这些气流的中间穿越过去!」

  他的意念一动,身体当即动了起来,轻飘飘的,冲着那呼啸而来的气流,他
那雪白的身体已经切入了掌风、水柱之间。

  下面,水柱在狂攻!

  上面,赤裸裸的身体在穿越!

  那白花花的身体,好像分成了无数的部分,只见他人一切入,身体马上扭曲,
侧翻,他扭的动作尚未完成,上身己升起,下体也同时在滚动,这一连串的变化,
岂能是人所能完成的!此刻,在人们的感觉中,空中的不是人,简直是一条龙,
是一条正在游戏云中的白龙!

  一切,在眨眼间开始,然而,当空中的幻影还留在人们的眼前的时候,一切
己然结束!

  「再来!」

  随着芸娘的一声娇叱,她当先发掌,水面的姑娘也同时从五行散开,成了八
极阵式,此时,随着一连串的水声,掌力更见猛烈,水网更绵密!

  空中,云亮再一次切入,再一次在水网中穿梭着,飞越着,只是,他的姿态
更美,更曼妙!

  这是什么身法?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飞龙在天?

  芸娘看傻了!

  众姑娘看呆了!

  她们的手还在空中,但只管看着半空,没有人呼喊,也没有人发掌。

  于是,四周,一片宁静!

  像第一次那样,云亮的身体在不断地变化着,像直线,像波纹,像弧,像圆,
然后,他的身体从最后的水柱上绕过,横飞的身形并没有停下来,倏地侧身而上,
人向着空中直冲而上,就在他快要碰到石壁的一刹那,他腰一弯,像鱼,一条正
在戏水的鱼,「唰」地一声,急速地滑入水中。

  「看掌!」

  「波……」

  「嘶……」

  正当云亮的身体滑入水中,两腿将入未入时,随着一声娇叱,一道水柱,已
经稳稳地击在那双欲入未入的腿上。

  「呀……」

  水中的姑娘,「唰」地把眼光投向刚才发掌的姑娘身上,满眼是同情,是责
备,也有暗笑。因为她们都知道,恐怕,姑娘的屁股要挨揍了。

  发掌的姑娘,并非别个,正是温婉娴淑的如珠姑娘。在十五婢中,如珠的身
段不算高,皮肤也不算白,但她那小小的纤腰,衬着她那个圆圆的屁股,却是众
姑娘中最动人的一个,如今,这个动人的屁股,看来得挨几下不轻不重的痛了!

  「少主请处罚我吧。」

  待云亮一冒出水面,如珠已经十分乖巧地游了过去,上身一沉,她那个充满
着弹性的白屁股,已经浮出了水面,浮在云亮的面前。

  「为什么要处罚你?」云亮一手从水底按着她的乳房,轻轻地把她托着,另
一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个一摸一颤的粉臀,轻轻地玩弄着,口中说道,「你要记
住,以后在敌我对敌时,只有善于把握机会的人,才以在腥风血雨中活得下去,
尤其是双方势均力敌的时候,能够把握那一线机会,才能取得胜利。」

  「叭哒」地一声,云亮重重地吻在如珠的软肉上,继续说道:「刚才,我过
于忘形了,你却抓住了我那个机会,难得的很呢。」

  「去二号室中,先静坐一会,待会儿我要给你奖励。」

  「是!小婢谢谢少主的洪恩!」

  说完,在众女伴那既羡且妒的目光中,她上了岸,收拾起自己的衣服,竟自
去了。

  云亮看了看芸娘,芸娘点了点头,向他笑了笑,以示认可。

  云亮放心了。他向着正在企盼的姑娘们说道:「各位姐姐,我们一起开心开
心吧。」

  众姑娘一听,登时大乐,她们齐声欢呼着,雀跃着。春红体贴地游到云亮的
身边,两手搂着他的肩膀,一双丰满的肉球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轻轻地,她不
断地上下移动着,她正在用自己的粉乳为自己心爱的人擦着背。

  那是一种多么幸福的享受!

  云亮醉了!

  「夫人,您也下来吧。」众姑娘向着岸上的芸娘,关切地招呼着。

  「不了,你们玩吧。」芸娘的脸有点拉不下,到底,她的年纪比她们任何一
个都要大得多,她想到以自己如此大的年纪,却在跟那些小姑娘们争宠,真有点
不是滋味。

  「夫人,您也来嘛。」平日,尽管芸娘在这些姑娘的眼中,是主人,但有些
时候,她们可是没有主婢的存在,该说的,她们什么都说,该聊的,她们从来没
有在心底中隐瞒过半句话。说句心里话,她可从来没有把她们当作自己的婢女看
待。虽然,这些姑娘是她从不同的地方买来,一开始,她也只不过想把她们培养
成自己的接班人,希望她们像自己一样,用自己的身体,直接地说,是用她们的
小穴,帮助邺兴云练功。

  邺兴云之所以把她从悬崖上推下来,她的心里很清楚,除了因为自己的年纪
太大,跟他不相配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眼前这些姑娘!当时邺兴云每
每要找她们来发泄,每次都让她破坏了他的好事,她之所以不想让邺兴云打这些
姑娘的主意,并非别的,只因为她们还不懂姹女秘功,无法承受邺兴云的摧残!

  芸娘的想法,自己知道,眼前这些姑娘也知道得很清楚,正因为她们了解芸
娘的苦心,所以,当芸娘一遇难,她们当即也义无反顾地伴着她,一起跳下悬崖,
当时,在她们的心中,芸娘一死,她们再也没有人保护她们了,若是让她们伴在
邺兴云的身边,她们每一天只能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所以,在她们的眼中,芸娘是主人,是恩人,自从芸娘因为服食大金丹,容
貌返老还童之后,她们更把她当作是自己的姐姐!

  「师傅,既然各位姐姐都这样说,您老也不必如此勉强了。」云亮的嘴巴嘻
嘻地笑着,未容芸娘分说,他已经两手扶着芸娘的两只脚踝,微微用力,往外一
分,「哎呀」的一声,芸娘那黄爽爽的秘处,已经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无论什么时候,师傅的小穴总是那么美!」

  「亮儿贫嘴,竟然吃起为师的豆腐来了!」

  嘴上说着,她伸出那纤纤玉手,轻轻地一拍云亮的头。

  「师傅,我不想吃豆腐,只想吃吃师傅的小穴而己。」

  一边说着,也不管芸娘愿意不愿意,一头伏到芸娘的两腿之间,伸出红红的
小舌头,真的在芸娘的小肉缝中轻轻地舐弄了起来。

  「哎呀,亮儿不要,嘻嘻嘻,好痒哦,」芸娘忍不住两腿不断地交叉着,并
拢着,此刻,她好不舒服,也好不难受!

  小肉缝痒痒的!

  小肉芽痒痒的!

  小穴也在隐隐作痒,这还不算,最令她受不了的是,小穴中的縻肌,也开始
在隐隐地蠕动着。

  软绵绵的好一个大粉臀在不断地抖动!

  她那个黄黄的小屁眼,也在发出有规律的抽搐!

  身体上,一个个的小毛孔竖起来了!

  一股亮晶晶的淫液,也在源源地渗出!

  「嘻,师傅,这是什么?」云亮的手指按着那红中带着灰色的小肉缝,慢慢
地上下挪动着,他的头俯得更低,嘴巴紧紧地贴在芸娘的小肉芽上,时轻,时重
地不断吮吸着,发出「咂咂」的响声。

  「亮儿,不要!」突然,芸娘的嘴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她的手也在忙不
叠地推着云亮的头,看样子,她想把云亮的头推开。

  「啧……」云亮没有让她推开,反是更用力的吮吸着。

  突然,一股液体倏地随着他的吮吸,喷入他的嘴里。

  那里什么?

  甜甜的,极是甘美!

  是尿!

  是芸娘忍禁不住而喷出的尿!

  原来,从女人的身体中刚喷出来的尿液,非但没有什么骚味,却是如此的可
口。

  「你呀,也太调皮了。」芸娘轻轻地又是拍了云亮的脸一巴,随即,她红着
脸,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手抓起自己的衣服,忙不叠地往里面跑去了。

  看着师傅那一跑一颠,不断颤动的臀肉,云亮暗暗一笑,他一转身,把仍然
紧紧地用自己的两只乳房压在他的背上,舒舒服服地为他作着乳房按摩的春红的
身体扭了过来,一下子把她的身体压在池边,两手把她的两腿分开,兴冲冲地说
道:「春红,来吧,该是我慰劳你的时候了。」

  说完,手扶着那已经紧紧地绷起的大肉棒,对着春红那早己湿淋淋的小穴,
一捅而进。

  「哦……」在春红一阵欢快无比的呤哦中,云亮已经伏在她的身上,下体飞
快地起伏,直挺挺的一根大肉棒,不断地在她的小穴中抽动着。

     ***    ***    ***    ***

  池畔上,碧波里,一对对的姑娘早己忍受不住,她们的乳房相互之间紧紧地
贴着,互相用力的磨动,在水中,一双双的姑娘玉腿分开,大家的秘处紧紧地贴
在一起,也在不断地擦动起来。

  「哼……」

  「哎哟……」

  「快……」

  「哦……」

  各种不种的声浪,不断地从那些美得不可方物的姑娘的樱桃小口中,毫无顾
忌地发出。

  水池上下,一片溶溶的春光……

  ……

  在二号石室中,一个娇小玲珑的人儿,赤裸裸地盘坐在石床上。只见她两眼
微闭,臻首微俯,早己进入人我两忘的境界中。

  这,就是如珠!

  纤腰肥臀,温婉可人,正在静静等待着爱郞幸宠的小姑娘如珠!

  一开始,想让自己入静,也真的不容易。外面,在作什么,她的心里知道,
一会儿,这里又会发生什么事,她更是清楚,所以,她人一坐了下来,下体却感
到一阵阵作痒,那个惯于承奉少主的小穴不由自主地在一阵阵的发着热,说不清
的的粘液,不断地从自己羞处中滑出来,无论如何,她总也静不下心来。

  于是,她努力地强迫着自己什么也不去想,轻轻地合拢双目,澄心虑念眼观
鼻,鼻观心,徐徐地呼吸起来。渐渐地,她感觉一丝凉凉的气流从石床上升起,
不断地冲击着她那赤裸裸的会阴。

  她连忙意念下沉,迎着那道气流,呼吸开始变得细密绵长。随着她的不断的
呼吸,冲击下体的那道气流也在不断地刺激着她那肛门与小肉缝的中间,凉凉的,
痒痒的,像蚁爬,也像小小的钢针在刺着,她的身体在发着抖,她的心直想笑。

  但她硬是忍住了,意念渐渐地移到丹田中,不再理会那感觉,瞬间,会阴一
凉,那道气流已然突破她的会阴,慢慢地向上蠕动着,在她的意念的牵引下,渐
渐流进她腹下的丹田中,这时,她顿觉脑袋一清,浑身的燥热渐渐地消褪着,她
整个人也渐渐地越来越静,最后,她已经不再有己,不再有欲,一切开始慢慢地
离她远去!

  原来,这石床有如此的妙处,怪不得夫人每一次都跟少主到这里来嬉戏了!

  如珠这一静,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她才悠悠地醒
转过来。她慢慢地收了功,张开眼睛一看,只见云亮正站在她的前面,赤条条的,
下体那本来雄纠纠之物,此刻早己缩成寸许,藏在他那密密的耻毛中,模样有点
怪。

  「少主,对不起,我不知少主到来了。」

  如珠心中一震,目光有点惶然地,一边说着,一边想站起来。

  「别这样。」云亮一手按着她那滑滑嫩嫩的粉肩,上身向着她俯了下去,两
手抓着她那两只白生生的脚踝,往外一分,如珠只觉秘处一凉,心却一热,她缓
缓地躺在床上,心却在「卟通卟通」地跳个不停。

  「羞处让少主欣赏了!」她的心在想,眼却失去了张开的勇气,小穴一热,
淫液当即忘乎所以,不知羞耻地从小穴中渗出!

  虽然,裸体在云亮的面前,如珠可不是第一次,只是,每一次当她赤条条地
在云亮的面前,她都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清楚,反正衣
服一脱,那种莫名的羞涩便自然地涌上心头,令她无法坦然地面对云亮。但是,
她越觉得羞涩,越是无法抗拒云亮的爱,每一次,她都在羞答答中去爱,去享受!

  现在,她脸红,耳热,心跳,根本无法平静下来。正在这时候,下体一阵痒
痒的传来,她不由自主地张开两眼一看,原来,云亮正伏在她的两腿之间,伸出
舌头,为她舐着她的私处!

  「不要!」她的心一急,两腿一夹,两手也当即伸下去,紧紧地捂着,不让
云亮再动一动。

  「为什么?那样不是更好吗?」云亮望着她,笑咪咪地问道。

  「不要,不行。少主不能那么对小婢!」她越是急,脸越是红。

  「有原因吗?」

  「我,……那……」如珠支吾着,一时说不出什么原因来。

  「告诉我,好吗?」

  「因为,那里……」如珠两眼又是合上了,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才说道:
「因为,小婢那地方太脏了。」

  「为什么会脏呢,你不是洗过了吗?」

  「不,小婢是说……小婢是说……」

  「……」云亮的手不断地在她的小肉芽上撩弄着。如珠的两腿时拢时张,浅
浅的一道小肉缝,已经全部张开,淫液不断。

  「唔……我,那里,是月事来的地方,还有尿尿的,少主不要!」说完,如
珠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傻瓜。」云亮的手又把她的两腿拉开,头也随着伏下去,「我不介意,你
又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不,少主,我……」如珠的话未说完,一阵猛烈的冲击已经从她的阴蒂传
来,粗糙的舌面磨擦着她那嫩嫩的小肉粒,她已经再也无法忍受那阵阵的快感。

  「哦……少主,我太幸福了,」如珠的眼睛带着泪珠,「想不到少主竟会为
小婢吃那里……」

  「舒服吗?」云亮用舌尖轻轻地挑逗着她那已经膨胀的小肉芽,一手的中指
插入她那个早已经淫水潺潺的小穴中,轻轻地,迅速的出入着。

  「我舒服,我太舒服了!嗯……」如珠不断地喘气,她的身体已经再没有骨
头,像一条蛇一般,她不断地扭动着。「我……,唔……」

  她的手紧紧地按着云亮的头,用力地把它压到自己的秘处上,她却昂头,咬
唇,拧臀,好像,一刻不动,她就无法忍受得住。

  「少主,我的好少主,你对小婢太好了。」她呻吟,她喘息,她简直不知道
该如何作,才能表达自己的爽。

  「少主为我舐穴,小婢多幸福哦。」如珠在呻吟中推着云亮。「少主请骑在
小婢的身上来,小婢也要为少主吃……」

  「吃什么?」云亮有点不明白地看着床上那水蛇一般的姑娘。

  「我要为少主吃肉棒,我要吃少主的大肉棒。」如珠看着云亮,两只媚眼晶
亮晶亮。现在,她绝无半点愧色,也没有半点乔情,她只知道,自己的密处如此
的脏,少主却不介意,竟然吃起她那地方,可见少主是多么的爱她,少主爱自己,
她只能回报,所以,她要尝试姐妹们从来没有做过的,她决定要为云亮舐阴茎!

  爬上如珠的身上,云亮把下体对着她的脸,气一沉,本来尚缩成一团的肉棒
当即便粗大了起来,如珠的屁眼一阵抽缩,用手轻轻地握住少主的男根,伸出绽
出红红的一条小舌头,先是用舌尖轻轻地挑弄着马眼,见没有什么味道,便把整
条舌头用力地压在那光滑的龟头上,用那粗糙的地方不断地磨擦起来……

  虽然,如珠的动作是生硬的,但从来没有这种经历的云亮,已经无法忍受那
种从未试过的刺激,他的呼吸急速起来,屁眼在一抽一放的,如珠看着可爱,她
用自己的另一只手,轻轻地压在云亮那不断地抽搐的屁眼上,反复地揉弄起来。

  云亮也用两只手指按着她那小小的肉粒,轻轻地往下按着,渐渐地,小肉芽
的皮慢慢地向下滑动,一粒光滑的小东西显露了出来,他用舌尖挑动起来。

  「呀……」

  「少主,别那样,小婢……」喘了一下气,她才能接口道:「小婢无法忍受
了……」

  她嘴一张,也把悬在她嘴边的肉棒,全部吞进嘴里去,但,第一次尝试的她,
根本无法适应那肉棒顶着喉咙的感觉,她喉咙一紧,几乎要呕吐起来。

  「不能,少主那样为我,我不能让少主难受!」如珠强压着那已经涌到喉咙
的东西,把肉棒抽出来,再吞进去……

  身体,有如沸腾,如珠两眼开始朦胧,她的身体僵硬着,不断地渗出香汗,
她已经受不了了!

  「是时候了。」云亮从她的身上滑了下来,跪在她的两腿之间,两手轻轻地
握着她那雪白的脚踝,用力往上按去,如珠阴部大张,粉臀上翘地迎着云亮的抽
插。

  根本无需用手去扶肉棒,云亮看着如珠那迷人的密壼,对着那个微张的小穴,
轻轻一插下体一插,只听得如珠「呀」地一声,雄纠纠的肉棒已经齐根而没。

  也许,前戏做得够充分吧。

  也许,云亮打一插入便是狂抽不己吧。还不到两百下,如珠已经在狂叫中身
体僵直,密壼紧紧地抽搐,她两只眼睛己经反白了。

  「让我助你一把吧。」随着如珠的縻肌的抽搐,云亮也不再强忍,她精关一
开,热辣辣的精液已经狂喷进如珠的小穴中。

  「少主,你……」如珠大惊。

  「别担心,现在,我已经达到内外随心,多少随意了。」他一边安慰着如珠,
一边用手按在她的丹田上,慢慢地往她的丹田中输送着功力。「你把我给你的大
金丹和螫龙丹吸收吧。」

  如珠鼻子一酸,真的想搂着少主哭出来。

  她太感动了。

  她完全想不到,少主会不惜耗损功力地帮助自己!

  但她不敢哭,她必须收敛精神,用心地把小穴中的精液吸进自己的身体中,
化为对自己有用的精气。

  床上,两条雪白的肉体紧紧地搂在一起,一动不动,渐渐,红光隐隐从云亮
的身上透出,仿佛有人在下面承托一般,两具肉体竟慢慢地向上升起来……

  虽然不见日月,但凭着直觉,洞中的人知道已经是天亮的时分。

  石洞中,石床上,沉沉地睡着两个,两个一丝不挂的人。

  蠕动了一下,女人把手摸到自己的两股中,然后把手抽了出来,她看着沾在
手上的鲜血,甜甜地笑了。

  「师傅,你不多睡一会?」原来,这两人正是芸娘和云亮。由于芸娘身体的
挪动,云亮也醒过来了。他一醒来,便紧紧地搂着芸娘的肉体,先甜甜地吻了吻
她,随即便十分关心地问道。

  这时候,他看到了芸娘的手,也看到芸娘手上的雪血,连忙问:「师傅,痛
吗?」

  「没有关系。亮儿,昨晚,为师已经把我的处女地也给你了。虽然,你仍然
喜欢我的小穴,但那已经不再完整,只有我的屁眼才是完整的,你爱为师,为师
岂不爱亮儿,我不能把完整的小穴给亮儿,只有把屁眼给亮儿了。」

  一边说,一边搂着云亮,两眼含情脉脉,她把自己那柔软的红唇压上去,深
深地印在云亮的嘴上。

  听着芸娘那如多情的语言,云亮的心感动极了,谁知道他的心一动,肉棒便
弹动了几下,直挺挺的,又顶在芸娘那圆厚的屁股上。

  芸娘的脸一红,嘴一笑,纤纤的玉手轻轻地打了那作恶多端的家伙一下,咬
着云亮的耳朵,她悄悄地问:「又想要为师了?」

  「本来我不想,但它不听亮儿的话。」云亮笑嘻嘻地捏弄着芸娘那个圆圆的
乳房。

  「那就再给亮儿吧。」芸娘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两膝跪着,高高地把她那个
圆圆的,雪白的屁股对着云亮,两手往后把那两瓣肥肉拉开,向云亮露出那个有
点破裂,犹有血迹的屁眼,回头对云亮说:「来吧,来干为师吧。为师是一条母
狗,是亮儿的母狗。」

  「不要,已经裂开了,会痛的。」云亮轻轻的抚摸着芸娘那有点变形的地方,
心里极是不安。

  「为师不怕痛,为师的身体,只有那里是清白的,为师要让亮儿再次干它,
把它干爆,好让为师真正成为亮儿的人。」

  于是,云亮不再说什么,他两膝跪在芸娘的后面,手扶着早已经涨得生痛的
大肉棒,对着芸娘那个仍然渗着血迹的屁眼,用力地压下去……

                 4

  清晨,括苍山在啼鸟声中渐渐苏醒。

  一抹朝霞射入,照在清晨那袅袅的浓雾上,林间当即被染上一片胭红,端的
是一幅「风景这边得好」的景象。

  难得的云淡,风轻,露珠挂在草尖上,随着天色的渐亮,渐渐地显出缤纷的
色彩。

  多美的山林!

  看来,又该是宁静的一天!

  山间,小道,崎岖,曲折,莫说此刻露重草深,即便是白天,若要在些轻松
的行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现在才刚天亮?

  但,偏是有人不信这个邪!

  远处,三个小黑点,完全无视眼前道路的颠簸,远远看去,直如弹丸,像飞
鸟,若猛兽,速度之快,令人乍舌。转眼功夫,已至面前。

  是人!是三个剽悍的大汉,虽然在如此陡峭的山道上,以如此快的速度行走,
他们却是汗水不流,气息不喘,一看便知是身手不凡的江湖人物。

  不错,只看他们高高鼓起的太阳穴,精光闪烁的两眼,就知道:他们不但是
江湖人物,而且是功力深厚的武林高手。他们不但是武林高手,还是令武林上黑
白两道都感到头痛的武林高手,因为,他们并非别个,他们是「沐山三狼」!

  沐山三狼本是孪生兄弟,老大莫言,老二莫语,老幺莫云,自少,莫家兄弟
便师承异人,习得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自出道以来,他们杀人越货,奸淫妇女,
干的是无法无天的勾当,从事以黑吃黑的营生。

  一直以来,武林欲置他们于死地的人不少,但能够从他们的手底下走得过三
招的人却不多。因为他们三人,即便是单打独斗,也足以进入武林一流高手的行
列,更何况他们每每对敌时,无论对手多寡,他们必定三人一起上,事后总是绝
不留活口,所以,当今江湖只知道沐山三狼,却是听说的人多,见过他们的少!

  今天,不知怎的,这三个煞星,却一大早就跑到山上来,莫非有什么大事不
成?

  再说莫家兄弟止住身形,老大莫言把头一摆,小声地吩咐道:「我们分头搜
一搜。」

  临了,他又再嘱咐一句:「要仔细一些。」

  莫语和莫云会意地点了点头,「嗖」地一声,响声过处,道上己失三人的踪
影。

  林中,再次恢复了宁静。

  过了很久,只见莫言纵回,紧随他的身后,莫语和莫云的身形也先后鬼魅般
闪出。

  「有什么发现没有?」莫言并没有回头,他两眼看着眼前那无边的林海,目
光却是一片的深沉。

  无言地,莫语摇了摇头,莫云却是一声不吭,看来,他们谁也没有什么收获。

  「大哥,昨夜你真的看清楚了吗?」看着莫言的背,莫云问道。

  「应该不是我眼花。」莫言没有回头,他两眼仍然深沉地看着前面的林海,
口中迳自说道:「昨夜那道异彩分明在这方向发出,先是青色,然后变成红色,
接着,金黄黑白,变幻不定,最后变成了一道白气冲天而起。」

  「依大哥看,会是什么?」莫语也问道。他两排雪一般白的牙齿,冷森森地
咬着自己的嘴唇,两只阴沉的眼睛却滴溜溜地四处乱转着。

  「该是宝物出土之兆吧。」莫言的语气极为肯定。

  「依我看,此事透着玄,」莫云道:「听教主说,上次有两个兄弟缀上了两
个来历不明的,就是在这里一闪,便再也不见踪影。后来虽然一再派人来调查,
但却全无查处,仿佛那两人是空气,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依教主的分析,该二人分明是雏儿,而且极可能是两个不超过二十岁的雌
儿。」

  一听是女的,莫云当即浑身一震,但他再看一看那无边的林海,却是一撇嘴
角,再也不发一言。

  「如此说来,该不是那两个女的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宝气了吧?」

  「说不定会是如此了。」莫言点了点头。

  「依大哥看来,我们兄弟三人能不能把她们摆平?」

  「笑话!连后面缀上尾巴也懵然无知,可想而知她们的功力有多深,想来大
家也可猜出一二了。」

  「嘿,要是找到她们,说不定先得把她们的小穴摆平再说了。」莫云当即兴
奋起来。「若是有些根底的,待我们把她们弄个半死不活之后,再送给教主就是
了。」

  莫语听莫云如此一说,裤裆也当即抖了几抖。女人,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
在什么地方,都是一个极富魅力的名词!

  「再说吧。」莫言摆了摆手,指着不远的峭壁说:「走,到那边再仔细找一
找,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的。」

  峭壁如削,平滑如镜,一看望上去,便知是无法容人的地方,所以,莫家三
兄弟一次次从树冠上纵下来,一次次的失望。

  莫非昨天晚上确实是自己看错了?

  莫言的心不断地在问自己,也不不断地找寻着答案。他与他的兄弟最大的不
同,就是他能够时常保持着冷静,杀人时,莫语和莫云一刀接着一刀,接连不断
地砍向被宰者,他虽然也是一刀一刀地向着被宰者砍去,但他所伤的地方,却是
非关键部位,每一次杀人,他没有兴奋,也没有狂热,他总是冷着脸孔,但每每
做到了让他的敌人尝到后悔到世间来走一回的滋味。

  奸淫女人时,他的兄弟只知道拼命地向着女人的小穴中抽插,直到射精完事
为止;他同样也是奸淫,但他喜欢玩前戏,如果不把女人那个雪白的屁股打成紫
酱一般的颜色,他无法兴奋起来,奸淫时,他总要把女人反吊起来,他从女人的
后面,一会儿干她的小穴,一会儿插她的屁眼,他的两只手,也不断地捏着女人
的奶头,直到自己要射精,他才抽出匕首,在他疯狂的插中让精液狂喷进女人的
子宫中,同时,他手中的匕首也慢慢地刺入她的屁眼里。然后,他站起来,冷漠
地看着两只奶头糜烂,屁眼被割开的死者,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好像,事情根
本与他无关。

  莫言,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冷静却没有人性,只有兽性的人!

  此刻他完全像个野兽地四处嗅着,他要从根本没有可能的地方找出它的可能
来。他的脚不断地踢着地上的树叶,虽然,他的心里知道,这树叶里面,绝不会
藏着人,但他还是在踢着。

  突然,他的脚停下来了,楞楞地看着那些树叶,半晌没有话说。

  「大哥,有什么发现了?」莫语和莫云见他如此模样,以为他有了什么的结
果,连忙跃了过来。

  「你们看,这些是什么?」指着地上的树叶,他问他的兄弟。

  「树叶。」莫语和莫云没有什么好气,但他们还是顺着老大的意思,回答了
他的问题。

  「那这些树叶从什么地方来的?」

  「当然是从树上了。」莫语和莫云听着老大的话,心里想笑。

  「那,为什么其它地方却没有这么多呢?」他指着峭壁的其它地方。

  其它的地方,不但没有如此多,即使想找一片多余的树叶,也办不到。终于,
莫语和莫云也发现此地的不同处了:这峭壁,可以说,是绝壁,即使有树叶飘落
地上,只要有风,风一吹到这壁上,必定风势上升,也会下荡,如此一来,以风
力的推动下,就算有树叶也会被吹到别的地方去,只有这里不同,这里的树叶不
但没有被吹起,反而成堆,就像有人花时间把它们堆积起来一般。

  「是了,这些树叶,并非从树上落下,而是从悬崖上落下的。」莫云开悟了。

  「不但是从悬崖上落上,而且,落下的地方,距离地面并不是很高,要是太
高,在它们落下的时候,肯定会被风吹到别的地方去。」莫语也接口道。

  「嘿嘿,看来,你们也开窍了。」莫言笑了笑说,他的目光,打他的兄弟说
话的时候,就不曾离开过在他附近的那棵老松。因为,他大那棵老松的树上,发
现了一个疑点,在那老松上,发现一块树皮跟其余的地方并不一样!

  「那肯定是掉下来了。」莫言的心在想。「但是,如此一棵老大的树,为什
么就那一块树皮掉了呢?该不会是自己掉下来的吧?」

  他突然纵身一跃,在衣袂的轻响中,他从已经登上老松。他先细细地观察了
一会儿,又抬头看着前面的峭壁。峭壁,一片光滑,完全不像有容人的地方。他
的眉头又皱起来了。眼光在峭壁上四处找寻着。忽然,他两眼一亮,因为,在离
老松大约三丈的峭壁上,孤零零地长着一棵松树!

  「会不会,再上一点,峭壁上别有洞天呢?」他呆呆地看着,「是不是跃过
这棵老松,再借那峭壁上的树儿,便可以登得上去呢?」

  看着壁上那树儿的柔弱枝干,他的心中一惊,「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可就看
错眼了,要借那树上去,非得有过人的身手才能办得到。那两个女人既然能上去,
那她们的身手也应该有相当的造诣。」

  「好俊的身手!」他的心在暗暗称赞着,向着地上的兄弟招了招手,「你们
也上来。」

  待莫语和莫云跃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他指着峭壁的树,对他们说:「现在,
我要从那棵树上去看一看,要是上面有情况,我就给你们作个手势,你们马上随
我上去。」

  说完,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身体已经轻飘飘地纵到小树上,他的头抬起来,
往上看了一看。再用力一蹲,借着树枝的弹力,他的身体直线一般地上升着。

  果然,有一个平台!他的手往下的招,身子一沉,左脚轻轻在右脚上一点,
人便横着飞了过去,瞬间,便在莫语和莫云的眼前消失。

  一见老大的手势,莫语和莫云不敢怠慢,当下一纵,便先后跃到小树上,然
后再一蹬,紧紧跟着莫言,先后登上了悬崖。

  一上悬崖,兄弟三人当即吃惊不少!

  在他们的眼前,是无数的树叶!

  其实,这里是山林,有树叶并不怪。最怪是那些树叶地一片接一片的堆积起
来,成了一个大的球,一个大叶球。

  看样子,整个叶球完全由树叶构成,而且,树叶与树叶之间,并不见有什么
粘结之物。

  能够让散落下来的那些毫无关联的叶子一片接一片地贴在一起,一层又一层
的,肯定是里面有什么吸住它们的物体。

  是什么物体,能够令这些树叶紧紧地贴在一起呢?

  本来,这事已经透着邪门,更让人吃惊的是,在叶球的周围,像彩虹一般,
五光十色,无数的色彩在不停地变幻着!

  三狼的心跳了,即使是最再没有见识的人也懂得,彩虹是阳光映照在充满水
份的气体中,才会发出这现象!如今他们见不着气体,却见到彩虹,不但见到彩
虹,更加见到比彩虹更丰富的色彩,而且见到不断流淌,变幻的色彩。那只能说
明一件事,就是叶球的周围,正让一团透明的气流包裹着!

  更何况在叶球的前面,有人,一个长得国色天香的女人。

  女人两腿盘坐在叶球的前面,根本无视三狼的到来,好像正在练功的样子。

  正当三狼从腰间抽出剑,蹰踟不前,欲进还退的当儿,女人已经张开两眼,
缓缓地站了起来,只见她蛾眉淡描,偏衬着一双丹凤眼,娇艳的脸蛋上,梨涡隐
现,雪一般白的粉颈下乳沟俨然,纤细的腰肢,丰臀圆厚,举止之间艳而不冶,
一眼看去,虽然极富女人的成熟风韵,但偏相貌却在十七八岁之间,端的是世间
不可多得的尤物。此刻一张明月一般美丽的脸正笑咪咪地看着他们,樱桃小口张
开,发出银铃一声甜美的声音道:「三位如此到来,不觉有点猛浪吗?」

  虽然,沐山三狼凶名早着,但一见此女,当下忙不迭地向后退了一步,手中
的宝剑平举,功力遍布全身,他们凝神戒备起来。

  和尚、书生、女人,一直以来都被江湖人物初见为忌物,无它,她们肯定是
身怀绝技,沐山三狼往后退,也是格于这一原则。更何况此时,此地,又是一个
如此娇美的女人!

  双方站定,姑娘向三狼深深一揖道:「三位英雄大驾光临此绝境,未知有何
见教?」

  「不知姑娘又为何事独坐在此荒无人烟的地方呢?」

  「不瞒三位,此为妾身山居之处。」

  「嘿嘿嘿,姑娘何必骗我们兄弟。」

  姑娘一听他如此说,不觉一楞,当下忙问道:「未知三位英雄何出此言?也
未知妾身之言有何不实之处?」

  「嘿嘿嘿,」莫言阴阴地一笑道:「姑娘既然说居于此地,那么老夫敢问姑
娘一声,请问姑娘的住处又在那里?」

  莫言的问题,当下使姑娘一楞,确实,自己说是此地的主人,草坪上却连半
间茅屋也没有,本来,她可以打开禁制解释,但她不想那样做,因为她知道,要
是让他们知道这里便是「天地幽府」的所以,那以后的麻烦就会源源不绝,所以,
她知道那绝对不能泄出。只是她也并非平庸之辈。只见她眼珠一转,当即又笑咪
咪地说道:「妾身所言野居于此,并非一定是住在这里不成。再说,这里本是荒
僻之地,当是以先到者为主,故妾身此言,亦无甚谬误之处吧。」

  「那,也就是说,这里本来就不是姑娘的住处了!」

  「说是妾身的住处,亦无不可,因为一直以来,这儿便是妾峰的休憩之所。」

  「嘿嘿,姑娘的话,欺骗别人则可,」老二莫语也插口说,「若是想在老夫
兄弟三人面前卖弄口舌,姑娘尚差得远。」

  「这位英雄又是什么意思?」

  「嘿嘿,谅姑娘心里也该明白,我等心照不宣而己。」

  「既然如此说来,无论妾身作如何解释,三位英雄也是不会相信的了。」姑
娘半点不着恼地说,「未知三位英雄又作何打算呢。」

  「那我们就坦白一点来说吧,既然这里隐藏着宝藏,姑娘也不能独吞吧。」

  不用说,那姑娘就是芸娘,自从她生死玄关被云亮帮着打通了之后,她服食
过的大金丹和不断地从云亮那里吸收过来的螫龙丹已经发挥了它们的最大效应。

  大金丹本是仙家之物,除增长功力之外,还可收返老返童之效,更何况螫龙
丹属阴,更是女人练气、养颜的不可多得之物!所以,随着她功力的不断增长,
她的容貌也在天天地变化,现在她已经从一个七十岁的老大婆渐渐返回十七八岁
的模样了。她之所以跟三狼在口舌之争,虽然三狼不知是什么原因,但他们也知
道她在拖延时间,只是,他们一时无法知道芸娘的底细,一时不敢冒然发横而己。
要不,依着他们平时的惯例,早己刀剑相向了。

  「既然三位如此说,那就是妾身的不是了。」芸娘微微一笑,说:「这里地
方并不大,可不知三位看到什么地方有宝藏呢?」一下子,转到莫言三人被问住
了,但他眼珠一转,便用剑指着那个大叶球说:「是否有宝藏,老夫三人并不着
忙,但老夫三人确实想看一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行!」芸娘语气截然,完全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莫云阴恻恻地问道。

  「因为那不是东西!」

     ***    ***    ***    ***

  「难道姑娘说它是人不成!」

  「正是,树叶所包藏的,正是一个人。」

  本来莫云说的只不过是气话,谁知道芸娘并不反对,反而缀着他的话而上,
肯定了那是人。这一下,三狼又被呛住了。

  「嘿嘿嘿,姑娘以为老夫是谁,就凭姑娘一句话就可以打发老夫三人?」

  「那依英雄之意,又该如何才能相信?」

  「除非散开叶子,让老夫等亲眼看一看,要真的是人,老夫三人半句不说,
撒手就走。」

  「不行。」芸娘的语气仍然是那么的截然。

  「如果老夫等一定要过目呢?」

  「莫非三位非要用强不成?」

  「若果姑娘固执己见的话,就不得只好如此了。」莫言看着芸娘,眼神阴险,
深沉,当然,更多的是自信!「当然,若是姑娘能胜得了老夫三人手中之剑,那
又另当别论。」

  「如此说来,妾身只有放手一搏了。」

  「恐怕只有如此了。」莫言道:「只要姑娘能胜过老夫三人一招半式,那么,
一切便由姑娘。」

  「但容我先提醒姑娘,以我们的习惯,无论对手多寡,我们总是三兄弟一齐
上的。」

  「还有,姑娘须竭尽全力自保了,否则,姑娘若是败于我们兄弟三人之手,
那并非只散开那些叶子就能够了事,连姑娘身上的衣物,也恐怕是多余之物了。

  这里,说不得就是最地的春床了。哈哈哈……「莫云也接口道。

  「无耻!」娇叱声中,一阵香风过处,只听得「啪」地一响,莫云的脸上已
经挨了芸娘的一巴,这时候,莫云简直像一只被烧熟了的虾,脸上火辣辣的痛不
说,连别人是怎么切进来的,他也半点也没有看清楚。

  「我这三弟也太不自量力了,谢谢姑娘代老夫教训他。」莫言见三弟被打,
心中不觉气得发抖,「就算是老夫,也请姑娘教训教训了。」

  「请姑娘小心了。」说完,亮晶晶的一把青钢剑慢慢地指向芸娘。

  「现在,只好见步走步了。」芸娘的心在暗叹,她当即凝神,功力遍布全身,
两手交叉,春笋一般的手指如拈花模样。

  「拈花指?」莫言忙地一退,「请问姑娘是『罗刹夫人』何人?」

  「『罗刹夫人』?对不起,我不认识此人。」芸娘的心在暗笑,「我明明便
是『罗刹夫人』,他偏要问到别处去。」

  「拈花指是当年罗刹夫人的独门武功,说起来,罗刹夫人跟我们有一段渊源,
请姑娘说出,免得误伤姑娘,让老夫在夫人面前难以交代。」

  「罗刹夫人」正是芸娘当年行走江湖的时候的绰号,既然莫言说出此话来,
当有他的原因,可惜芸娘并没有往深一层想去,只是不屑一顾地说:「什么夫人
不夫人的,我不知道。」

  「那就算伤了姑娘,谅夫人也怪不得老夫放肆了。」说完,百炼青钢剑又慢
慢指向芸娘,就在芸娘身前的一尺之处,他人随剑上。

  剑,还在芸娘的眼前,但刹那间一股灿若流霞的寒光,似闪电一般地袭芸娘,
九朵剑花,挟着「嘶嘶」的风声,分取芸娘上、中、下三路,罩向芸娘的全身。

  一束束,一排排,剑在阳光上闪闪发光,速度之快,已经无法分得清那是虚,
那是实了。只是,他的对手,是早在四十年前已经名动江湖罗刹夫人,在剑光面
前,她半步不移,其实她整个身躯正在作着快得不可言喻的闪动,闪动中,她双
手轻挥,极自然的一片劲气,便托开了莫言那可吞山岳的凌厉剑势。

  雪白的一只玉手,硬生生地穿透剑网,从从容容地袭向莫言。她招式之妙,
虽然是莫言抢先出招,但莫言却有一种自己往芸娘的手上凑过去的感觉。说时迟,
那时快,激斗中,只听得「叮」地一响,莫言那极具威力的剑,便让芸娘那妊细
的手指弹了个正着,力道之强,竟把莫言人和剑一起往外震开了三步。

  在一旁,莫语一见老大不对劲,当下对着莫云一点头,两人双双出剑,正要
加入战圈……

  「春红,保护少主。」在还击中,她大声在吩咐道。

  「知道。」随着一声娇语,草坪中突然涌出十多个姑娘。

  随着姑娘们的出现,莫语和莫云的眼前一亮,原来,秘府的禁制已经被打开,
山壁上清清楚楚地出现一个山洞,就在石门的上端,「天地幽府」四个字,两人
都看得清清楚楚。

  「呀,原来外面的传说是真的,」天地幽府「原来就是在这里!」两人怪叫
一声,双双跃起,就要向幽府纵去。

  「给我停住!」在呼声中,芸娘一闪身,巧妙地避过了莫言的剑势,身一横,
便截下了莫语,把他跟莫言兜在一起,此时,即使莫家兄弟二人欲想抽身而去,
却不容易。

  再说莫云见老二被牵扯住,他也管不上那么多了,迳自往外一跃……

  「给我回去。」众姑娘玉手一圈,脚尖微滑,早己阵变三才,把莫云紧紧地
困在了阵中,一股强烈的掌风向着空中的莫云轰去。

  莫云心中大惊,连忙把身体硬生生地一坠,人己落入十五婢的三才阵中。

  「臭丫头,你们这是找死,给我闪开!」怒叫中,他把手中的剑光忽闪,无
数道光华倏起,既护着自己的身体,又极富杀伤力地强行向着姑娘冲过去。

  「看掌!」又是一声娇叱,无与匹俦的掌力,直撞向莫云,把莫云撞得连连
地退着。此时,他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些弱不经风的小丫头,竟也是如此的辣手,
看来,他不得不打点精神,好好地应付了。要不,说不上一下子会毁在这些小姑
娘的掌下。

  「丫头看剑!」一声暴喝,莫云剑出奇招,剑如流光,九九八十一剑刹那连
成一气分射姑娘们,他人却乘机滑向她们的空缺处,打算开溜。

  「想走,休想!」莫云完全想不到,他的算盘虽然打得满精,只是,姑娘们
好像看透了他的心,他的身形才动,缺口已经分别让三个姑娘堵住了。虽然掌风
尚未临身,他已经感觉到一阵无比的压力压向自己,这一下,吓得他连忙把剑护
着自己的身体,忙不叠地又退了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悬崖上,剑气冲天,暴喝声,娇叱,声声不断。

  好一场厮杀,就是在悬崖上惨烈地展开着。

  本来,论单打独斗,任三狼那一个,也绝不会是芸娘的对手,只是,二狼合
在一起,芸娘若想应付,可就不容易了。还好,三狼平时每仗必定三人一起上的,
如今少了一人,他们一时无法适应,再加上芸娘本来就是一个功力不弱的人物,
正因为如此,他们之间尚能打个平手。

  而十五婢呢,虽然她们在江湖上只不过是二流的角色,论功力,任谁也不会
是莫云一击之敌,只是她们并非单个对敌,她们是巧妙地运用了阵法的微妙,大
家此进彼退的,每一个都打得有声有色,莫云不得不运出全身的解数,才能维持
一个不败的局面。

  但是,到底,女人由于先天条件所限,功力总是有限,尽管芸娘已经打通了
小周天,但时间一长,她渐渐觉得自己的真力有点不继的模样,斗到现在,她己
头发散乱,一身香汗淋漓,她自己也清楚,不出十招,自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
境地,非败不可了。

  再看十五婢,她们更是狼狈不堪,虽然莫云仍被围在阵中,但十五婢己是阵
脚散乱,眼看着,也挺不了多久了。

  「姑娘小心老夫这一招了。」

  激斗中,莫言剑身变白,剑尖上,一阵光华闪耀。

  「剑气!」芸娘的心中大惊,但她却并没有后退半步,只见她两脚不丁不八
地站在那里,两手缓缓地往外张开,伸展,再环抱向自己的胸前。

  「姑娘看剑!」

  暴喝声中,剑尖光华倏射,与此同时,莫言手中的剑了挥出,剑光散发,如
波,如浪,直卷芸娘,刹那间七七四十九剑已经从各个角度刺向芸娘,芸娘只感
到剑剑指向自己,压力之大,简直令人避无可避!她不敢再怠慢,就在剑光射来
的瞬间,芸娘环抱胸前的两手也缓缓向着肋迫过来的剑气,向着莫言推出。

  本来流洒的剑式,忽地受阻,莫言只觉得天地之气渐渐地向着他压来,令他
莫说是出招,即使是呼吸也渐觉得困难。连随机而上的莫语,也感到胸前一翕,
仿如被卷入宇宙中,没有半点信托的感觉。

  这是什么招式?

  莫言不懂!

  莫语也不知道。

  莫言早知道不妙,他当即把全身的功力运至手臂上,手中的剑从自己开始,
随着他身体的转动同时展开,立即,剑气一层一层,朦胧的寒光绵绵不绝地往外
飞洒,交织着令人寒懔的冷焰,一圈接一圈,一层接一层,尤如宝塔,把自己的
身躯紧紧的罩住,以抵挡着那无穷的压力。

  没有交锋。

  不闻声响。

  剑光散处,莫言己两手持剑,剑身入地,他的身体佝偻着,一膝跪在地上,
口中大口大口地往外喷血。

  芸娘呢,只见她两眼无神,脸色苍白,整个人在摇晃着,慢慢向着地上瘫下
去。

  「大哥!」一见老大如此,莫云口中一声狂啸,右手剑出,左手化拳,剑拳
齐施,袭向芸娘。

  「夫人……」十五婢见芸娘不妙,众人了同时施出一个怪异的招式,左手截
着莫云的拳风,右手斜拍莫语。

  虽然,十五婢也是强弩之末,便此番的掌力也是非同小可,在她们含恨出手
之下,非但莫云的拳风受阻,剑招被滞,便是莫语也缓了一缓,就是此时,她们
已经路到芸娘的身边,而莫云也同时跃到脸如金纸一般的莫言的跟前,用手扶着
他的老大,关切地往他的身上注入真气。

  剑,在莫家兄弟三人的手中缓缓提起。

  芸娘瘫痪在地,已是无力再战。

  十五婢根本不是对手!

  惨剧,眼看着就要发生!

  莫非,芸娘等人的香魂真的要归于此地?

  千钧一发!

  一发千钧!

  突然,「哗啦」一响。

  众女人惊喜。

  三狼狐疑。

  原来,在姑娘们的身后,吐球己塌,后面的树叶全部倾泻地上,但奇怪的是,
前面的树叶竟一片未掉。

  三狼后退了一点,他们打算看一看,先看清楚,再作决定。

  然而,他们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随着一声清啸从叶球中发出,叶于的树叶
竟如满天的叶雨,往外飞洒。

  三狼立脚未稳,忽见树叶四飞,心中大惊,正想躲避,但是,迟了,太迟了。

  就在刹那间,青绿色的树叶同时齐飞,树叶飞出时所产生的啸声,如丝竿,
如鸣琴,交织着,汇合着,鸣奏着一曲气势磅礴、勾魂夺魄的乐章。一道道青影
幻化出朦胧的青气,刹那间,那零散的青气变得浑厚,如匹,如练地直卷三狼立
足之处。

  声音犹在耳边。

  青气尚在眼前。

  无声。

  无息。

  匹练过处,三狼的身影倏然消失。

  待青影消失,空中「哗哗啦啦」地撒起一大蓬血雨!

  腥红。

  森白。

  显然是血之雾,肉的雨。

  芸娘两眼睁着,口大张,她无法相信刚才还不可一世的三个大活人,此刻竟
成了肉片片,血满地。

  如诗等数婢以前何曾见过如此惨烈的杀人场面。当即两眼一闭,人便软软地
昏倒在地上,即如春红,也无法压得住胸中那不断往上涌的东西,蹲在地上,大
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咔嚓!」

  「轰隆!」

  山下,响起大树连连折断,倒落地上的巨大声响……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7-8 21:4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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