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我不知道巩是有意这样做,还是由于冲动不能控制自已。但是如果说他本身
早已有更深的计划,不应该会在那时冲动。
他的行为让晨没有想到。
“你打了他以后,他是什么反应?”
“他也愣了好半天。我实在是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就觉得心都怦怦的
直跳,都不知说什么了。
还是他先有了反应,先是狠狠的抽了自已几下,还骂自已不是人。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的举动,也不知怎么办了。他这种突然轻薄的举动的确让
我很反感。
“你怎么能这样无礼,真没看出你是这样的人”我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对不起,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感觉这里的景色太好了,我
从远处看你座在这里和这种景色真是太一致了,就像是一副画一样。我有些控制
不住自已,都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做出这种举动。我,我不是人。”
说完,又抽起自已的脸。
我站在那里看他着他的忏悔,但这次根本就没有一点可怜他的心理,就觉得
他可恨。
“你是个混蛋!”说完,我没有理他,直接去找楚楚。
我拉着女儿连头都没有回就直接向外走。我感觉到他一直跟在我身后。
楚楚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问我为什么玩了这么一会儿就走了。
我解释说,“妈妈有些不舒服”
在向外走的途中,楚楚也回头和巩说了几句话,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只听
到他是低声敷衍着。
来到汽车前,我自已打开车门,和楚楚座在后面,没过多一会儿,楚楚就睡
着了。
一路上我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可以看到他的脸上写满了愧疚和恐慌。
到家门口,楚楚和他说了声再见。
回到家中,座在客厅的沙发上回忆起刚才他的举动,我还是不能够理解。接
触了这么久,我已经很了解他了,一个憨厚朴实的人,他的人品是不会有问题的,
这些都是经过我们两个人的考验了。
真是因为年轻人一时的冲动,那一时刻他自已头脑混乱了?他是和我说过,
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人,但我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他应该明白自已的身份,
这是不可能的,谁能相信他会有这种野心。“
妻子的话可以看出,她在那时侯还保持着清醒。
她一开始也和我想的一样,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去警惕这样一个男人。
那时她犯下的错误是和我一样的。其实不光是我们,人都是一样的,往往你
认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偏偏就会发生。
晨有着女人应有的敏感。对于和其它男人的接触,她可以很及时的就拉响自
已的警报,因为她可以意识到对象很危险。但是,对于巩,她疏乎了。
那一次的事情,让晨有了警惕。但是她在后来还是过于相信了理论,也就是
说巩根本就没有道理去打她主意的道理,以致于以后会突然感到措手不及。
我听到这里,感觉到事情并不是我没有机会去及时发觉。
如果晨当时能够及时向我反应这件事,也就不会导致此时自已的狼狈不堪。
她犯的这个错误让我都说不清楚自已是不是在愤怒?我说话的语气是什么样连我
自已都不知道。
“晨,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连这件事情你都不告诉我”
“我是有想过和你说,但是我觉得自已能够处理好这件事。如果对你说了,
我都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是怎么处理的?”我都不知再说什么好,就让她说完吧。
“傍晚的时侯,我下楼去买东西。没想到,巩还在楼下,根本没有离开。
他看见我下楼,从车里出来,脸上的表情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在等待
着家长的惩处一样,无助,巩慌。
看到他的样子,我当时确实又有些心软,走到他身边时说语气冰冷的说,
“你还在这干嘛,回去吧。”
他非常低的声音对我说,“姐,你别生气了。”
“先回去吧,回去吃晚饭吧。”
“姐,你能不能上车来听我解释一下,我求求你了。”听他的声音都快哭出
来了。
我想了想就打开车门座到车上,“你有什么话,说吧。”
“姐,今天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好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样。”
“你不用再说这个了。”
他听完眼泪掉了下来,但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擦了擦了泪水,对我说出了这一番话。
“姐,我不知还有没有资格这样叫你。我想今天把我心里对你的感受说出来,
你看可以吗?”
“你有什么话快说吧,我还要回家照顾楚楚呢”
“好。你知道你在我的心里是什么吗?”
我没有说话,只听他继续往下说。
他眼睛望着车顶的上方,那始了他发自心底的倾诉。“
巩那天对晨的这一段所倾诉的一切都深深的攻击了晨最致命的弱点,不得不
佩服巩的处心积虑。
他强有力的进攻,让晨毫无还手之力。
晨根本就没有发觉,自已可能从那一天起,就已经开始处在下风了。
“你在我的心里就是一个神,是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我对你根本就不敢
有什么非份的想法,你就像是我的信印,我怎么可能去敢冒犯我心中的神呢。其
实,我对你一直都是崇拜。
从小我就出生在很恶劣的环境,但我以前从没有恨过我自已的命运,我认为
这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当我怀着美好的憧景来到这个城市里的时侯,才发现一
切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城市里的人对待我这种人,冷漠,无情,我每天都生活在那种歧视的目光下,
根本就没有人把我当成一个人。看着老板亲热的叫着自已的宠物,我真正体会到
人还不如一只狗是什么感觉。
我看不到任何改变的希望,有时都很后悔来到这里,认为这里根本就不是属
于我的世界。
我不明白,为什么上天会对我如此不公。
我也开始怀疑自已的信念了,认为可能人一生都是命中注定的,我注定这一
生就是只能生活在别人不屑的目光之下。我开始埋怨上天,为什么就不能垂青我
一次,难道我真的如何去努力,都无法改变自已的命运吗?
就在我对生活已经近乎绝望的时侯,贺总和你出现了。我没有想到,城里还
会有你们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你不记不记得了,我刚来没多久的时侯,一次帮你搬运一只大瓷瓶,
下楼时不小心摔倒了,瓷瓶也被打碎了。我座在地上真的吓傻了,不敢想像身后
的你是什么样的表情,我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
但没有想到你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温柔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呀,没扎伤吧?”
你的举动让我呆住了,我的眼泪差一点掉下来。
自从来到这里以后,还没有一个城里人能够说出关心我的话。那一刻我明白
了,上天终于垂青我了,那个神出现了。
我从那时起,就把你当成了我生命中的神。
在我看来,你的一切都是完美的。为你做的一切,都是神对我的关照,我不
奢求什么,只要能永远的为你们效劳我就死而无憾了。
我知道贺总工作忙,有时交给我的一些事情,我没有当成是工作,因为我觉
得保护好神就是我的职责……
但是,我知道我今天错了,我亵渎了我的神,自然应该得到惩罚。
姐姐,我最后再这样叫你一次,我向你告别了,今天晚上我就离开这里,回
到老家。用我的永世不得翻身来赎罪。姐,你多多保重吧。“
巩的这番话语让晨那天是完全没有能力抵挡的。
她本来就对巩有着很好的感觉,甚至那种感觉都已经演变成了一种依赖。面
对此刻巩所谓的“心灵的告白”,她无力再去追究巩今天的错误。
巩在说完后,打开车门就要离去,是晨拦住了他。
我听到这里,明白自已太低估了巩。可以看出,他的这番话语是经过自已精
心准备的,是为自已准备的一件强有力的武器。
而我,在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败掉了这一回合。之所以这样说,原
因很简单,他的这番话语让晨只字未提这件事,我想巩当时的内心应该是得意的,
因为他赢下了这一回合。
(十九)
晨阻拦下了巩,她当时可能被巩的“心愿”打动了。
巩对这件事情的准备看来是很充分的,已经提前料到了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结
果。他虽然急功近利,但也不忘记保持冷静的头脑,早已将自已的退路准备好,
实际是明退暗进。
晨不光原谅了他,还被他感动了……
我面对着眼前的晨,不知应该如何去责备她了,我竟然在完全不知情的状态
下,就败了。
晨,我的妻子,你为什么要将此事全部的隐瞒呢。你哪怕当时旁敲侧击的提
醒我一些,我可能也不会到今天。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也同样在这场较量中失败了,我不知我这个丈夫在
的心理处在一个什么位置后来我明白了,她没有说这件事情,并不是仅仅因为她
怜悯巩,而是晨和我说,在那件事情过去以后,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巩还是
做着自已应该做的工作。
如果说那天的事情对晨毫无影响是不可能的。虽然巩的演说让晨原谅了他,
但原谅只限于不会将事情告诉给我,不会辞掉他的工作。
晨对他的态度却变得不冷不热,随时注意保持着距离。巩却好像没有察觉到
似的,根本不在意晨的态度。他不再去和晨聊起那些敏感的话题,只是更加努力
的工作着,不去落下一丝细节。
其实,晨那时的态度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内心仍然保持着那种不清不楚的依
赖。
我知道她们这种状况不会长期的保持下去。晨认为“只要一直维持这种状态
就可以了,那样谁也不会受到伤害。”她的想法让我觉得无奈。
巩似乎很有信心的预料到那天迟早会来。
但可能令他没有想到的,那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突然。本来巩有些厌
恶的那个人却帮助了他,而害了她自已。
这件事情,本来晨是不想说的。
我对她说,“事到如今你还怕伤害到我吗?没有必要,我应该有这一点了解
真相的权力吧。”
其实我何偿不知道,听她讲述这些是对我内心的一种摧残。但我想从这里面
找到原谅她的理由,或者是抛弃她的理由。
那件事情来的很突然。让她没有想到自已在那天抛弃了尊严,忘记了身份,
一下撕开了多日对巩冷漠的面具!
巩长久以来的慢性投毒,终于在那一天彻底的发挥了效力。像是积累多年的
火山,看则平静,可一旦爆发,威力势不可挡。
在05年的年底,我经常往返于深圳和北京之间。那时的我正在将全部的精
力投放到在深圳那份工程之中。
这件事情,就是在那一段时间发生的。
“你那时经常往深圳跑,巩每天都要负责接送楚楚。那一段,我母亲生病住
院,巩接送完楚楚还要去医院帮忙,一个多星期每天都这样。你中间回来一次,
匆匆的来医院看了一会,就又走了。
那天忙完,巩送我回去。在车上,他问我,“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那天的
气?”
“我不是说过了吗,过去了不要再提。”
“嗯,其实你每天对我的态度我也可以理解,我也不怪你。”
我没有说话,我不想去理会这些话题,这也是我这些天一直坚持的。我虽然
原谅了他,但并不是还对他没有任何警惕。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很认真的说,“姐,我一直都有一个梦,你说对神去祈
祷能不能实现?”
那一段时间我一直很敏感,我不想让他继续往深说下去,就说,“每个人都
可以有自已的梦,但是要看梦是不是现实,要量力而行,梦可以去做,但醒了就
要回归到现实,不要去追求不可能实现的梦。
巩不在说话了。“
其实巩在那时,不可能不会在意晨对他的冷漠。如果晨长久这样下去,可能
他最后会投降,放弃原来的计划。
晨继续向我讲述:
“母亲康复出院第二天,楚楚想出去玩一玩。
我刚要给巩打电话,他就来了,还带来两个人,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
女人长得很强壮,小孩三四岁的样子。
一看她们就知道是刚从农村来的,虽然刻意打扮了一番,但还是难以掩示那
种乡土朴实的气息。
巩给我介绍了,这是他的老婆和儿子,第一次来北京。他的儿子闹着要找爸
爸来,妈妈实在所以没办法,想想自已和儿子都没来过北京,去看看也好,反正
巩在那里,才是决定座火车去北京。
她们来之前也没告诉巩,到了北京以后才给巩打电话,巩现在刚从火车站把
她们接来。
我和她的老婆握了握手,客气的和她寒喧了几句。
当时我也不知为什么,竟拿他的老婆和自已比较了一下。虽然这不用去比,
但我不知为什么就突然冒出一下这个想法。
我要留她们吃饭,可巩说,不用了,他来这里是想向我请两天的假,她们第
一次来北京,想带着儿子好好在北京玩两天。
这我自然是无法拒绝,痛快的答应了,并且给巩提前支取了下个月的一部分
工资,让他带儿子玩好。
她的妻子不太爱说话,面部的表情也是一直很平淡,偶尔会笑一下。
在她走的时侯,我发现她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我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
还是察觉了。
她们走后,我就觉得心理有些不舒服。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她们
到来打乱了让巩带楚楚去玩的计划吧。
没有办法,只能我一个人带着楚楚玩了。还好,她选择了就近的地方,北京
游乐场。
楚楚很高兴,但是我那天来例假了,不舒服,所以就看着楚楚一个人玩,就
在玩蹦床时,我无意看见远处走来三个人,正是巩他们一家三口。巩显得很高兴,
争着去帮儿子排队,还时不时回头和老婆说笑几句。
我看到这个情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不舒服。
平时巩都是陪着我我带楚楚去玩,他也是去做这些买票之类的事情,如果他
老婆没来,本来今天他也应该来这里照看楚楚,陪她玩的。可是今天来这么多人
的地方,觉得没有了巩忙前忙后还真是有点麻烦。
我刚刚还在想这件事,偏巧这时巩就出现了。可他不是来照顾我们,而是去
照顾另外一个女人和小孩。
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当时觉得鼻子酸了。
她们没有看到我,我对楚楚说妈妈不舒服,回去吧。匆忙的就离开了游乐场,
好像是怕被她们看到一样。
回到家里,我越想越觉得难受,不知不觉的就哭了。结果还被楚楚看到了,
她很少看到我哭,弄得她都慌了,不停的追问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哭?”我问。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巩一直是专门照顾楚楚的,但今天突然看到了他去照顾
别人。就像是一件东西被人借走使用,自已那种不情愿的感觉。”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
现在看来即使我原谅她的过错,想留住婚姻,都未必可以做到了。原因很清
楚,晨不知自已当时为什么会那样,认为是不情愿。
其实我很清楚。巩是人不是物品,那不是什么不情愿,她流下的眼泪证明那
是一种嫉妒,就是爱。纯粹的男女之间的爱。
晚上,巩还给晨打了一个电话,“谢谢姐今天放我的假,我们玩的可高兴了,
我们去……”
“行了,你们去哪儿里玩不用我说。和我没关系!大晚上你打什么电话呀,
我要休息了。”晨非常不耐烦的说。
巩听完也有些惊讶,但他可能很快就能从晨反常的态度中悟出了什么。
(二十)
巩的妻子虽然是第一次来北京。
谁第一次看到她都会认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没有心计,没有主见,
在这里一切都听从丈夫的。其实这样看待她就错了。
现在的巩家,在那个村子里已经和从前完全不同了。家中的生活条件要高出
一般的人家一筹,每隔一断时间家里就会添置新的东西,沙发,电视,床,都在
不断更新。
大家都知道巩在北京混得非常好,过不了多久就会将家人接到北京去生活了。
这让很多人都羡慕不已。
巩的老婆现走到哪个角落都是昂首挺胸,觉得自已高出别人一等。她的穿戴
是这里女人中最富贵的,首饰是大多数女人都没有的。好多的女人都感叹自已为
什么没有她这么好的福气。
她从洋洋得意,变成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她觉得村里任何女人都比她低微,
慢慢地,她已经成了一个让人讨厌的角色了。
当她来到北京见到晨时,眼前的这个女人让她觉得有些惊讶。
高高的个子,白晳的皮肤,纤细的腰身,在寒冷的季节,下面只穿一条深色
的裙子,修长笔直的双腿配着一双褐色的长靴,显得那样的漂亮,高贵。无论是
身材,相貌,气质,还有穿着打扮,自已都无法和她相比。
看着丈夫对她满脸赔笑,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莫名的就产生了一种嫉妒。
她决没有想到,自已的嫉妒会突然间帮助丈夫达到了目的,而自已沦落成一个被
害者。
有时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是男人根本无法理解的。
接上篇,巩被晨一句话噎得有些发懵,不知自已说错了什么,“姐,我是不
是有什么事做错了?”
晨说完那句话也意识到有些失态,“……没有,你没做错什么。对不起,我
身体有些不舒服,心情不太好。只要你带她俩玩的高兴就好啊。”
“姐,你身体不舒服,要不我接你去医院吧。”
“没事的,可能感冒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事先挂了吧。”
“好,我和你说,如果明天您不用我做什么,我打算带她们去长城。”
“好的,你去吧,不用你做什么。”
……
我掐灭了不知是第几根烟,我们已经聊了两个小时。站起身去客厅又拿了一
包烟,回来座在床远端的沙发上。
晨看起来很平静,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第二天,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很烦燥。莫名其妙的就拨打了巩的电话。
“李总,您有事?”
“你现在在哪儿了?”
“我们到长城了,刚开始爬,您有事吗?”
“我的感冒还没有好,你回来一下吧,送我去医院。”
我都搞不懂自已怎么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我当时心里就是想证明巩会听
我的,他会马上停止游玩,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这,我们早上好不容易座巴士过来的,刚到这里,还没爬呢?”
听完他这句话,我的心里很失望。但还是不甘心一样,“你明天再玩,马上
就回来。”
“我……”
这时,我听到电话那一端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感冒又不是什么大病,再说又不是没有别人了,干嘛非要让你去。我告诉
你啊,咱们那么早起,好不容易来的,你敢回去!”
很明显,这是她妻子在一旁说的,被我清楚的听到了。后来巩可能把话筒捂
住了,我就听不见声音了。
听到她这样说,我心里更加希望巩能听我的,马上就赶回来。
“李总,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小庞去接你,他今天也没事。我让他马上就
过去,他老婆是医生,这样你看病还方便。您看我老婆来一回也不容易……”
“行了,不用了,我自已去吧!”说完立刻就挂断了电话。
我呆呆的座在那里。好像有些盼着他能马上把电话打过来告诉我他回来,可
是电话一直也没有响。我想可能是他已经往回赶了,一会儿就会回来。可是一个
上午过去了,他也没有出现。
我心里非常的难过,前些天还说什么把我当作神,愿意为我做一切的事情。
可今天,老婆几句话,就让他拒绝了我的指派。
我突然觉得我被他的老婆打败了,被这样一个无论各方面都无法和我相比的
女人轻易的打败了,我觉得特别失落“
晨的描述,让我觉得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抽打一样的难受,看的出她在不
知不觉中就已经陷进去了。这个自认为对待情感很有控制力的她,此时已经完全
迷失了自我。
那天她趴在床上哭了好长时间,无论怎样也解不开这个心结,心里很不平衡,
一个单纯的女人有时真是的是不堪一击。
不知是不是昨晚晨的异常让巩真的悟出了什么,今天故意要那样做。
无论是不是故意,有一点肯定,那天的事情深深的扎了晨一下。这一下就像
是一剂麻醉,让晨迷失了自我。
那一天一直到傍晚巩都没有打来一个电话。自已病了他不光没有送自已去医
院,甚至连打个电话询问都没有,这让晨痛上加痛。
晨对我解释说当时只是一种争强好胜的心理,并没有更多的想法。只想证明
能让巩听自已的,而不是那个女人。尽管她是巩的妻子,但晨还是不讲道理的想
要这样。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已怎么就会输给这样一个女人。
可是我根本就无法相信,晨是一时的争强好胜,只因为较劲才那样做。
她不是一个无聊的人,如果没有情感的因素,她怎么会去做这种事情,她不
可能去故意刁难别人。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更没有料到,在这一天之内,被连续的打击。
“晚上,我心里很烦,想要早点回家。突然门开了,我正要生气,指责来的
人不敲门就进来了。
可一抬头,我愣了,进来的人是巩的妻子。
她走到我的办公桌前,脸上是一副得意的神态,就像是一个胜利者面对着手
下败将的表情。
我控制住了自已的情绪。“你怎么来这里了?有事?”
“李总啊,您病好些了吗?她有些阴阳怪调声音让我觉得自已有些无地自容。
“嗯,好些了,你有什么事情?”
“我和您说件事,我们家巩辞职了,他不想在这里干了,我们今晚就座火车
先回陕西,我来和您说一声!”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19 16:19 编辑 ]